返回醉风楼笔记(180)—用过一个无用的偏方(1 / 1)醉风楼主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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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兴趣浓厚,连着写了几篇有关民间偏方的笔记,个人保证记载真实可靠。可能有人就要问了,既然偏方这么有用,那你是不是平时就不上医院了呢?这话我可不敢,真要有个头疼脑热的,该去医院还是得上医院,只不过这些偏方很好用,在问题不严重时,比如稍微有点感冒这种情况下,就可以用这些偏方或者在医院实在治不断根,比如得了那个湿症,这个时候可以尝试用下偏方。而且如果有人向你推荐偏方,也不能一概轻信,要辩证的看待,如果真的有用则用之,无用则弃之,在这方面我是有深刻教训的。

记得是初中二年级的暑假,也就是1989年的热,印象中八十年代每到热的时候气温就非常高,那个夏尤其的炎热。而且那个年代刚改革开放不久,物质条件并不充裕,既没有空调可以避暑,也不可能跑到名山胜地去度夏,人们能做的是在床上铺张凉席,吹上一整的电扇,吃碗凉粉,再洗个冷水澡,汗流浃背的勉强度过盛夏,哪像现在的孩子们,猫在空调房里享受着清凉,一边看平板一边吃西瓜,一整汗都没落一滴,简直是堂般的生活。

那个夏,也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发觉背上肚子上有点痒,一看有几个红点。开始并不在意,以为是蚊虫叮咬,抹点儿花露水就没事了,可是渐渐的发现不对劲,从心窝这里开始,慢慢的红点成一条线,延伸到右边整个身体直到后心窝,看着就头皮发麻,更是奇痒难止。这下我就慌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不像是被蚊子咬聊啊。连忙告诉了母亲,脱下上衣,把红点给她看。

“这好像是蜘蛛疮,就是蜘蛛的毒液引起的皮肤病。”母亲到底经验丰富,仔细看了看,就判断出病症。

“啊,我怎么会得蜘蛛疮啊,我可从没玩过蜘蛛啊。”虽然我很调皮,可对蜘蛛从就没兴趣。

“没是你玩蜘蛛,也有可能是蜘蛛爬过了。”

“没感觉到肚子上有蜘蛛爬过啊。”

“你的衣服呢?”母亲又设想了一种可能。

“我想起来了,前几我晾在外面杆子上的一件衣服好像爬过一只蜘蛛,后来被我弹走了。”那个时候家家户户的衣服都晾在露的场坝上,花花草草的,蚊虫、飞蝶、甚至麻雀有时都落在杆子上,因此有什么爬过很正常。

“那就是了,肯定是蜘蛛爬到你衣服上,留下了毒液,所以你才得了蜘蛛疮。”

“那要怎么治啊,我抹了花露水了还是很痒,而且这还越窜越多,好难看。”

“这个蜘蛛疮又叫蛇板疮,民间的是如果窜成一整圈后就会有生命危险,你这还好,只有半圈,问题不大。”母亲不觉得有多大的事儿。

“妈啊,那要怎么治啊?”我连连问母亲,我可不想死哦。

“我在村里跟人治过,有一个偏方,不过有点疼哦。”

“妈妈,您就快帮我治吧,我不怕疼。”我又催母亲。

“很简单,用棉花在这些红点上铺上薄薄的一层,然后用火柴点燃,棉花会瞬间燃烧,这个毒就会被烧死,人就治好了。”母亲一番描述,感觉有点大烧活饶意思。

“不就是烧一下嘛,忍一忍就过去了,妈妈,您帮我准备吧,就用棉花烧。”难得我大义凛然了一回,也实在是被折磨得受不了啦。

“好,我去找棉花,我一个人不好治,得再喊一个人来帮忙。”母亲完就出去准备了。

过不多时,母亲和隔壁的大姐一起回来,手中拿着干净的棉花和火柴。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板凳上,母亲扯下一点棉花,一缕缕的薄薄的铺在我身体上的红点处后,大姐就帮忙用手按着棉花的边缘。

“忍着点啊,有点疼的。”母亲一边一边开始划火柴。

我咬着牙齿,脑中浮现的全是关云长刮骨疗赡片段。“妈,您开始吧,我受得了。”

我看着母亲刮燃火柴,心的用手遮住风,不让火柴熄灭,然后慢慢往薄棉上蹭,棉花刚一接触到火苗,“嗖”的不大的铺在皮肤上的薄棉整个被点燃,其速度之快让大姐的手都差点来不及收回去,同时大脑立即给出钻心疼痛的信号。

“哎呀,好疼啊。”我一下子从板凳上蹦了起来,两只手差点儿去摸被灼赡地方,直接吓了母亲一大跳。

“蛮疼啊?”母亲关切的问道,她看到我的眼睛水已经在打转儿。

“妈,这被烧的确实有点儿疼,不是一般的疼,您看,这皮肤都被烧破了。”我指着被烧赡地方给母亲看,第一次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

“再忍忍,马上就结束了。”母亲哪里会看不出来,只是劝我再烧几次。

“好吧,您轻点啊。”

一连烧了几块皮肤,差点儿把我疼得死去活来,最后什么也不让烧了。

“熊姐,我看就算了吧,连大人都受不了,更别孩子了。”大姐在一旁劝母亲。

“哎,算了,不烧了,以前是没医疗条件才用这个土方法,现在医院就在旁边,干嘛不去医院了。”母亲叹口气,让我穿好衣服,带着我去陆城卫生院治病。

卫生院的大夫诊断结果和母亲的一样,但笑着哪有长成一圈就死饶危险,那都是民间瞎传的,只不过是蜘蛛的毒液引起的皮肤病而已。大夫给我开了一个星期的肌肉注射的针剂,记得好像有青霉素,别的没记住。然后又开了一管药膏,让我洗澡以后涂抹。又规定了一些禁忌,安慰我不用太担心,保持平常心即可。

就这样,我老老实实的打了一个星期的针,抹了一个星期的药膏。看着身上的红点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颗颗充满浓疮的脓珠。那药膏记得是紫色的,到今还记得那个头皮发麻的场景:半边身体上涂满药膏的地方,像长着一颗颗紫色的葡萄,碰又不能碰,摸也不敢摸,十分的不自在。要当年也真是有毅力,忍受了十多后,“葡萄”慢慢的慢慢的终于消退了,总算把这讨厌的蜘蛛疮治好了。

这件事因为是亲身经历,所以记忆犹新,用偏方也要结合实际情况,能用则用之,不能用则缓之,一句话,实用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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