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联盟中,各大家族皆有自己的魔法部队,但是他们又怎么会派来给埃扎克当炮灰呢?
所以他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只能是魔法协会。
施耐克抱着手想了想:“我们的人以议会的名义,和玛琳副会长谈过了,原则上她不反对我们从学徒中招募人手。对于正式法师,她比较有顾虑,担心协会的力量被过度削弱。。。”
“当然,她就算再担心也无济于事。我们并不需要她的同意,只是给她这个魔导师一个面子罢了。”他露出了一丝讥刺的笑容:“协会总部那里,已经有四名正式法师、和至少一百名学徒答应了我们的邀请。当然,是以议会的名义。”
“不过,这其中肯定有不少是其他家族的人。他们从多年前就开始渗透魔法协会,和我们一样。要提防他们出工不出力,或借机捣乱,告密等等。。。”
埃扎克认真的听着对方的提点。
想要让第二军能够在将来真正派上用场,魔法的力量非常重要。不论是挖魔法协会的墙角,还是以议会的名义征用其他家族的秘法队,他都不介意。反正现阶段,他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没有办法让玛琳。风也来吗?”埃扎克突然问道。
施耐克被问得发愣,这位新晋统帅是认真的吗?挖墙角挖到副会长身上?
“以议会的名义,邀请魔法协会参与第二军的行动。。。我们毕竟还是盟友,不是么?”埃扎克认真地道。
“额,名义上是这样没错。。。”施耐克有些尴尬的笑道。
没错,魔法协会和七星盟议会,自从联盟建立以来就一直是盟友关系。只不过近年来,由于议会贵族的种种举动,双方的关系已是相当冷淡、甚至紧张了。
特别是这一两年来,各大家族肆无忌惮的圈养魔法仆从、收买协会法师、以各种行政手段、或威逼利诱,来抢夺通过测试的天赋者,甚至绕开魔法协会自己进行测试招募。。。
这一切,协会高层自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选择视而不见。但是想要让他们像联盟早期那样,积极主动的配合议会的军事行动,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毕竟,没有人是傻子。
埃扎克没有想得那么多,他只知道,如果在战场上遭遇到白袍女巫,他依旧没有胜算。马洛城的悲剧,很可能还要再度上演。
所以他继续道:“我们需要魔导师的力量,这一点,还是要想想办法。”
施耐克深吸了口气,用手揉着太阳穴。
想要让魔法协会的副会长来第二军帮忙,用盟友的名义是不够的。
必须要有足够的利益。
他无奈道:“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畴,干脆上报给老爷,由他来想办法吧!”
这种事,还是让最高议会的大人们去头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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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理普城,阿理欧斯庄园。
一个布置精美奢华的大厅中,正在举办一场‘茶话会’。
茶是‘极灵水’,以珍贵的‘天堂草’加上各种香料、辅以魔晶粉,以特殊手法制成。
作为一种魔法药剂,它可以暂时性的提高施法者的灵觉敏感度,增加施法的成功率,是各大家族秘法队的常用之物。
而对于贵族们来说,这种只需一小杯,便可令人欲仙欲死的‘神水’,更是各种私人聚会的必备助兴之物。
此时在宽敞的大厅中,从昂贵的沙发椅上、松软的地毯上,到厚实的茶桌上;从露天的阳台,到大厅中央的水池中。。。到处是都是人,总数不下二十几个,正在做‘深入交流’。
整个空间里回荡着无意义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极灵水的甜香味。
参与活动的男男女女,尽皆面红耳赤、瞳孔扩张、神情亢奋无比。
大厅并非完全封闭。十几个身着轻纱的女仆,端着酒水果盘穿梭进出;也有的拿着水盆和毛巾,为累了正在休息的主人、宾客们擦拭身体。
这场‘茶’多‘话’少的茶话会从上午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大厅里的刻漏座钟发出‘当当当’的三声钟响后,才告一段落。
一众身体疲惫、浑身发软,但神情尽兴满足的贵族男女们,回到各自的客房里洗澡休息,准备参加之后的晚宴。
一个小时后,在一个偏厅里,几个刚洗完澡的男人正在密议。
这场茶话会,包括之前的欢乐时光、和之后的晚宴,都不过是掩人耳目。
中间这场谈话才是重点。
年近五十的‘迪克。阿理欧斯’表情阴鹫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他身材高瘦,脸颊干巴巴的,外表看起来和他父亲老阿理欧斯差不多年纪。
坐在他右边沙发上的,是比他小两岁的二弟‘伊凡’,已经分家,在城郊有自己的庄园。原本壮实的身躯如今早已发福,脸上的横肉连最好的美容师也阻挡不了。
左手边,是一个身着黑色法袍的中年人,样貌普通、没有任何可让人一眼牢记的特征。
“哦!珍妮弗真是个妖精,害我差点直不起腰了。”伊凡摸着自己后腰,一脸惬意中带着痛苦。
“呵呵!格林议员可是出了名的小气鬼,小心他以后找你麻烦。”迪克随口告诫了弟弟一番。
“嘿嘿,这可怪不到我头上!”伊凡全然不在意的喝着红酒:“珍妮弗的美丽妖娆早就传遍整个上理普,真要找麻烦也轮不到我啊,他首先要做好和半个议会开战的准备!”
“岂止,他还得有勇气挑战最高议会!”样貌普通的中年人也调笑道。
“哈哈~!”
一番毫无营养的交谈后,迪克饮了一口手中的红酒,半眯着眼向中年人问道:“米奇雷特大队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米奇雷特摇着手中的酒杯,压低了声音,却不做肯定答复:“这事,风险很大,容我再考虑一下。”
迪克看着对方故作深沉的样子,暗自谑笑:明明心里很着急,却偏偏还要装作不在意,真是矫情。
不过,为了达成目的,他不介意多费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