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毅的到来使得李朗不得不改变了回家的计划,不管怎么着,现在第一位的就是招待好他这老岳丈。
问了后才知道,原来周文毅这趟居然还有公务在身。好吧,这位现在在李朗的超市上班,由于杨志杰当初的特意交代,周文毅现在格外的受器重,这才有了这次借出差旅游的好差事。
本来周文毅是打算领着闺女好好转转的,结果现在成了李朗领着他转。长城,故宫,颐和园,反正还是外地游客必去的那几个地方。
就这么在首都转了好几天,周文毅这才满意的领着闺女一块回家了,只余下李朗那寒风中落寞的身影。
又是一个无聊的春节过后,李朗匆匆赶回了学校。
不过,这次开学后他就发现,同学里多了不少抱着英语课本的。
“都准备出国呢!”杜端很快解答了李朗的疑问。
“咱学校公费名额多吗?”李朗好奇的道。
如果不是公费,这年头能负担的起出国学费的可不多。
“不管能不能去,好歹也试试嘛。”杜端一边看着账单,一边又说道:“要不是我这边忙,我都想出去看看了。”
杜端他们现在确实更忙了。趁着课程少了点,他们前些天贷款弄了个厂房,现在专门做一些电子零部件。
“出去也是好事。”李朗点点头,“得有人出去咱们才能学习啊。”
虽然存在一些人才流失,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那些回来的人,才在中国跟世界架起了文化交流的桥梁。对于这些人,再怎么抬高他们的贡献都不过分。
冬天过去,春天在一阵清风中吹来了。不过,随着春风一块来的,还有沙尘。
首都的沙尘天气还远没有几年后那么严重,但也已经初露苗头,至于人们的直观感受,则只是风有点迷眼睛了。
今后二十年无疑是中国真正开始起跳的年代,但同时伴随的还有环境问题,食品安全,以及各种发达国家都经历过的情况。只是,中国不仅发展过程是开了快进的,就连这些问题也是。荒漠化只严重了十来年就突然少有人提了,雾霾也是从开始到有效缓解不过十来年,这一切依赖于超高的执行力,而这种执行力也是一个国家崛起的必须条件。
春天来了,这是个生命开始迸发生机的季节。不管张平再怎么的不待见花里胡哨的东西,李朗还是让人开始了大规模的植树种花。
趁着植树的好时候,李朗一口气买了几万棵各种树苗,再加上撒的草籽,花籽,可以想象到,过不了几个月那块荒地就将成为真正的桃花源。
春节刚过,张平就把招人的担子扔了,一心扑到了他刚建立起来的实验室里。
其实,他也实在不适合做这事,相对来说,刘老头就要擅长太多了。
作为全国智力资源最密集的区域,首都不仅高校林立,人才更是一抓一大把。而刘老头又在首都的学术圈熟的很。很快的,坐着李朗为他配的专车,他就开始了四处挖墙脚的行当。
“小徐啊,你到底怎么说?给个痛快话。”坐在一个中年人面前,刘老头一副板板正正的学界前辈架势。
“刘老师,我……我还得再想想吧?”徐姓中年人有些迟疑的道。
这人叫徐立民,是刘老头刚打听到的数学界新秀,研究机器学习的,也是李朗列出的重点学科。这不,一大早他就匆匆坐车赶来了。
“想什么呢!”刘老头顿时眼一瞪,嘴一撇道:“我跟你导师多少年的老朋友了,还能坑你?再说了,你跟这天天要啥没啥的,有啥意思。我那可不一样,要啥有啥,工资直接翻十倍,经费要多少有多少。这还有什么好想的?”
“那这也太仓促了吧?我,我得再想想。”徐立民仍是有些犹豫。
“还想?”刘老头叹了口气,“那……,那你就再想想。特别是工作烦心的时候多想想,那边有花不完的经费啊!还有,你去了想研究啥没人管,自在!还有还有,你以后就有专车接送了。还有……”
一连串的说了一大堆,直到徐立民眼都快红了,刘老头这才留了个电话拍拍屁股走人了。
跟学术打了几十年交道,他太清楚这些象牙塔里的人想要什么了,而且每个他都有仔细了解情况,很容易就能把话说到对方心坎里。
刘老头挖人的效率有些超乎想象,几乎是不分领域不分地域的挖,短短几个月就几乎能凑齐一所理工科大学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当然就招来了不少单位的抱怨,甚至有告状的。但李朗这一没违规二没违法,加上做的又符合时代潮流,就算不满也没什么作用。反倒是李朗自己些过意不去,干脆拿出一大笔钱捐了些仪器设备,这才算落了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还是刘老师厉害啊!”
看着越来越充裕的人员,李朗笑的眼都睁不开了。
他现在是招来哪方面的人才,就专门组织一个实验室,到现在新盖的几所大楼眼看就要不够用了,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当然,代价就是花钱如流水。科研用的东西很多都是专门定制的,产量很少,研发成本就没法去摊开,所以基本都极为昂贵。短短几个月,李朗光采购花的钱就已经达到了好几亿美元。不过,只要能抹去一些时间成本,那就是值得的。
“咱这都算一所大学了啊。”张平看着慢慢热闹起来的园区,不禁感叹道。
“就是有点像摊大饼,感觉就乱糟糟的。……还好钱多。”
就像那句话说的,钱至少能熨平生活中的九成烦恼,剩下的一成还常常是钱不够多导致的。
李朗点点头,答道:“这您放心,我已经在征求大家的意见了,争取尽快弄出个章程来。可以学学人家好的经验,更重要的是咱自己得心里有谱。另外,我还打算弄个投票栏,明天就弄,每周选出几个大家反映最多的问题,咱们就一块研究一块改。改的越多,问题就越少。”
“这想法不错。”张平深表赞同。“我感觉以后可以常态化,反正缺什么补什么嘛。”
在不计代价的组织下,李朗的研究院就这么跌跌撞撞的立了起来。没人能想到它多年后的荣光,现在所有人都只是在照顾一个“婴儿”,一个从一开始就吃了过量生长激素的与众不同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