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局势紧张,番国来人不断紧逼试探,若有丝毫差错将内乱不断。
皇帝此刻虽心急如焚,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几所城池此刻都被三皇子攻破,而且官兵所到之处,皆整齐不扰民,让百姓心生感激。
现新皇毫无作为,徳行不明,已让百姓怨声载道,赋税徭役加重,贫苦百姓跳河自杀无数。更有上山为匪,劫粮济民。
朝政一方,新帝势弱,由右相把控,当做一方傀儡。
“小启子,他们说我毫无作为,不配为皇。可谁知我也是被逼上皇位的。”文敬皇伏案首,低头批改奏折,“都是些鸡麻蒜皮的小事。”
突然间他站起身来,把案首上的奏折推倒在地,墨汁撒在地上,把白纸晕染上了一大片污渍。
“皇上息怒。”太监连忙跪倒在地。
大殿内的宫女也都伏地一片,面色惊恐,瑟瑟发抖。
新皇凌厉的视线扫视而下,沉默许久,他突然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等所有人走后,他瞬间浑身没了力气,瘫坐在地:“朕算是个什么皇帝,傀儡帝吗?不能为民做主,眼睁睁的看着内乱不断,眼睁睁看着流离失所却没什么都不能决断吗?”
他压低声音怒吼道。
像是一只垂死的雄鹰,掉落水中,还在拼命的扇动翅膀,想要挣脱。
他的眼睑下方一片阴影,烛光微弱,大殿内冰冷的可怕,龙袍伏地延长,长发垂于腰间,奏折散落其边。
“皇上,郑太求见。”安静的殿内突然响起一声尖细的嗓音。
“宣。”文敬皇抬头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坐起。
郑太是那天在马场内驯服烈马的人。
虽然他身材瘦小,但那勇气却颇为让人惊叹,不过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那天在马场他只是轻拍了拍马头,那匹烈马竟然自动跪在地上,让他驯服。
这一幕,当时也震惊了番国使臣,他们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匹红鬃烈马是番国用了动上百个精兵,才从草原上捕捉回来的,不过捉到这烈马后谁也碰不了了,最后他们还是想了个办法把烈马关进笼子里,运到蜀国。
“参加皇上。”郑太并没有跪地,不过言语中对新皇还是恭敬。
“何事拜见?”文敬皇向下看了郑太,不知他是右相还是太傅手底下的人。
“皇上可否要与我合作?”郑太卸下面上严肃的表情,上前一步坐在他案首上,对他眨了眨眼睛。
“放肆!”新皇训斥道。
他站起身来,板着脸指着他,张了张嘴唇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垂下手。
“上次你帮了朕,这次就恕你无罪。”
“皇上,你可想收拢这蜀国江上,你可想收拢这天下?”郑太道。
“谈何容易。”新皇避之不谈,眼底却露出一丝警惕,这到底是谁手底下的人?
怎可这番大胆,随口议论朝政。
“看来皇上也是想的。”郑太眼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从案首上跳下来,转身对新皇道:“若是皇上想合作的话,只需命人去兴隆客栈二楼挂上一盏灯笼。今日郑某还有事,先行告退。”
文敬皇紧锁眉头还在思索之中,猛然间听见声音抬起头来,却发现面前人不知何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