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煮茶用的依旧是雾岛仙茶,这种茶便宜,在墟市峡谷中,吕清广一次买了很多。
喝茶的除了吕清广就只有慈悲大妖王了。
又过了两天,慈悲大妖王留在渭水旁边山洞里,守着炖凤凰汤的分身赶过来了,将电汤锅和微型电站都还给了吕清广。
“最后炖了吗?”吕清广也许是想积累一点儿厨艺经验,也许以后还有烹饪凤凰的机会。
“还行。”慈悲大妖王回答道,“主要还是我牙好。”
吕清广没接上话。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比干先后从沫邑派了几波人过来,带来了大量的物资,目前长林这边建国修城的人达到了八百余众,基本上已经是比国能动员的最大人力,再多就要严重影响耕种,并造成民怨沸腾。
慎榕留在林泉身边,保护他。而他手下的士兵却分派到周围山中去打猎。
慎禺带着十五名骑兵,赶着牛群往来于沫邑和长林之间,运送物资。沫邑的物资装上牛背,用一天的时间,运到长林,在长林休息一天,主要是让牛群修养一下,赶到林间吃点儿喝点儿。然后装上劈柴和猎取的禽兽,再花一天时间回到沫邑,同样在沫邑休息一天,然后进行下一轮。
然而,某一天,这个规律被打破了。
慎禺在离开长林后的第二天黎明前就连夜冲了回来,而且只带了两个同伴,三人三骑午夜时分启程,跑了小半夜,到了宿营地,人都是直接从马背上摔落到地上的。
慎榕立刻被惊动了,赶过去查看。
慎禺见到兄长,用嘶哑的嗓音哭喊道:“主公遇袭,已然丧命!呜呜呜……”
听到动静跟过来的林泉,人还没有走拢,立刻十四五步远,刚好听到这话,却又听得不真切,赶紧抢步上前,厉声问道:“谁死了?你说谁死啦!”
慎榕目次欲裂,却没有昏头,对跟在林泉身后的一名年轻战士喝令道:“小七,你速速去请吕道长来。”
吕清广过来的时候,慎禺喝了些稀粥,也基本恢复过来,将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慎禺一行人此番从长林回归沫邑。一路顺畅。早晨用过饭后,从宿营地出发,中午没有休息,未、申相交之际,也就是当天下午三点过,就赶回了沫邑。
卸货交账之后,慎禺去见了比干,将这几日长林发生的事情一一汇报了一遍。慎禺不在长林时,都是其兄长收集情况,然后转告。
比干听后很是满意,对林泉的表现和建国的进度都没什么挑剔的。
正事办完,慎禺回家。
慎榕的家小已经迁移到长林了,慎禺一家也在收拾,下一步他们也会搬去长林的。
比干没打算让沫邑的人全都搬去长林,因为还不知道谁会接手沫邑,如果是宗亲中仁和敦厚的,很多人就没必要全都迁移到林国去。如若是被妲己一党拿去,那么就只能尽可能迁徙民众了。
慎禺到家后,先吃饭,然后沐浴了一番,与妻妾亲热一通后早早睡下。
谁知半夜时分,子时过半,突然听到半空惊雷一般呼和,将沫邑全城的人都惊醒了。
慎禺听到第二声,那分明是叫喊自家主上出来,顿时跳起,顾不得其他,衣裤都来不及穿,就抓了一把长剑,急匆匆朝王府宫殿冲过去。
刚到宫殿之外,就看到一个矮壮大汉,挂着一串人顶骨念珠,下面坠着半个镶金骷髅头,骷髅头的孔窍中冒着火蛇。
慎禺看着他一声吼时,脑后长出一只手来,两只手抓住比干,第三只手猛地插进比干胸腔中,一把就将新长出来的七巧玲珑心给揪了出来,放进獠牙巨口之中大嚼。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长嘴怪人,将没了心的比干一口吞掉,吃了个赶紧。
两人随后一转,一股怪风升起,风过后,什么都没有了。
慎禺赶到,只见到地上黄土中尚有比干胸腔喷出的血点没有凝结。
吕清广听到这里也只能哀叹,比干似乎命理如此,总是逃不掉被剜心的下场,也是比干这人太过热诚,对人总是习惯了掏心窝子,唉,这个习惯很不好,谁有谁都得改!
如果仅是心又没了,吕清广还能再救,起码可以抢救一下,能不能拯救还得看命。可现在不仅是心没有了,连身体都没了。
吕清广倒是听说了,末日系有超级黑科技,能凭借着遗传基因信息,三维打印出一个克隆人的,而且还能给克隆人下载神经元记忆库。可他也就是听说而已,这个技术太黑,吕清广掌握不了。而且,从内心说,吕清广觉得这个技术相当的不靠谱。
既然比干已经没有再抢救一下的希望了,吕清广也就没必要急着赶去沫邑,只是皱眉思索。
从慎禺的话里,吕清广已经猜出来,动手挖心的那个九成九,应该是马元。但另一个长嘴的却没有对上号的,倒是《西游记》中的猪八戒长嘴大耳,难道天蓬元帅悟能同志也穿越到封神世界来啦?
吕清广拉了悲戚中的慎禺一把,问道:“将比干尸身吞掉的那个,除了长嘴还有什么特征没有?”
慎禺抹了一把眼泪,认真回想一番后回答:“没什么别的特征了,就是嘴巴吐出,比别人长的多,而且张开后,嘴巴好大,人头都能直接塞进去。”
“耳朵。”吕清广提示,“耳朵是不是也很大?”
慎禺又想了一阵,摇头道:“这个,真没注意到。”
吕清广很是失望。
林泉哭了一阵,站起身,命令道:“集合队伍,都跟我回沫邑去。”
慎榕慎禺兄弟带领大家一起应诺。
吕清广对林泉说道:“贫道去找一找凶手,看看他为何要对比干动手。”
林泉听了这话立刻拜倒,求告道:“请吕道长一定替父王报仇雪恨。”
“这个……”吕清广感到为难,杀人这个事情他一点不在行。
林泉看吕清广支支吾吾,感到不解也升起了惊惧情绪,连忙问道:“吕道长可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毒手?此人难道以吕道长只能都应付不下来吗?”
“我只是有所猜想,究竟凶手是谁还得调查走访之后才能知晓。”吕清广嘴里回应着,心中却苦笑,自己哪里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