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立刻觉得安了心,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准慈悲妖尊任由眩微旗阵阵盘就那么飘在二十四诸合并的空间中,虫子脸道:“好了啊,总算是有个属于的自己的安全巢穴了呀!哈哈哈,地盘儿还真是不算,都快赶上无限流的了,又有随身流的便捷性能,太令我满意了。”虫子脸扭摆着,转到正对吕清广这边来。“好啦,到家了,也安全了,我们可以好好分析一下你刚才遇到的事情,我不太明白,需要了解一下。”
“什么不明白?”
吕清广显然没有理解准慈悲妖尊的意思。
准慈悲妖尊扭摆到一边儿去,佛脸转了过来,接替谈话的位置也接过了话茬,问道:“你你死掉了一个元婴之躯,对吧?”
吕清广点头表示确认。
“是被困在魔界直属位面系列群的那一个元婴之躯?”佛莲再问。
吕清广再次点头确认。
佛脸追问道:“你确定是死了吗?”
准慈悲妖尊不厌其烦地核对基本情况,这让吕清广觉得怪兮兮的,同时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儿,难道有什么应当在意的,被自己给忽略了,而被准慈悲妖尊发现?
这种可能性当然是有的,但并不大,吕清广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最开始刚遇到慈悲大妖王时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了,虽然知识包以及战斗力等方面还远远不如现如今的准慈悲妖尊,但不至于自己是否遇难都搞不清楚。
吕清广有点儿不高兴了,带着怨气地回答道:“是的可是我,我不可能连我死了还是没死都搞错吧!”
“有可能的。”虫子脸挤过来,刚了一句,立刻就被佛脸挤走了,虫子脸虽然转向,但态度丝毫不转变,并且并不肯闭嘴,继续叫道。“搞不清楚自己死活的例子我见过的呦,那可是真正的自己,而你这个情况还有些不一样,有些特殊性,那只是你的另外一个元婴之躯,跟我另外一个分身的概念类似,好吧,我承认,要比我的分身更加自我一点儿,是介于单独的一个完整自己与我这样多个分身之间的状态。这种情况下,完全有可能搞错的。”
佛脸却没有质疑吕清广是否弄错了,继续提问:“在魔界直属位面世界群出这事儿,只可能是魔族,你清楚是谁出的手吗?有没有感应清楚对方的情况?”
“没人。”吕清广有些沮丧。
准慈悲妖尊以为这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感应到,死得稀里糊涂,连敌饶气息都没有获得而产生的负面情绪,如果是自己,恐怕也会沮丧的。佛脸安慰道:“唉,有时候是这样,有心算无心之下,根本来不及找敌人在哪儿自己就挂了。”虫子脸却不死心,追问道:“真的什么都没有感应到吗?哪怕不是具体的敌人,只是对方攻击的手段,或者使用的武器,最起码,是什么给你致命伤害的,你不会一丁点儿线索都没有吧。”
吕清广分辨道:“没有敌人也没有攻击,不是被杀死的。”
“那是怎么死的?”准慈悲妖尊的虫子脸叫起来,“总不会是饿死的吧?或者是撑死的?”
佛脸也猜测:“难道是遇上了空间坍塌?但你能穿越的呀,即使整个空间崩坏你也应该逃掉。难道是没来得及?血色门户还没有完全启动就顺着那个时空一起覆灭啦?”
虫子脸又:“不太靠谱,不太靠谱。高阶圣人呢,怎么可能挂掉就挂掉呢?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彻底死干净吧?”
佛脸对这个观点表示了支持。“高阶圣人绝对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就被杀死更不容易因为意外而随随便便就死去的。到了金仙这个层次,已经很难被直接干掉了,你没看到在封神世界里那些被杀的金仙们都封了神么。虽然凡人也有一些在死后被强行提拔起来封神的,但那只是极少数的几个,除了这几个以外,其余的那就真的是死掉了。但是,你再看金仙以上修为的,死掉聊全都封神,一个例外的都没有,没有一个是被杀后真的就死掉聊。在西游世界也是一样,金仙以上修为的不可能真的被杀掉,被干掉的都是没达到这个级别的。”
按理,这话应该能振奋吕清广的斗志,最起码也能让吕清广心中升起一些希望的火花。可吕清广只是摇摇头,沮丧的态度非常坚定,声音不高却很清晰地讲述道:“不用分析了,不管有多不可能,我那个元婴之躯也是已经崩溃毁灭的了。这一点是千真万确无可动摇的。”
准慈悲妖尊又扭摆起来,想要抢话,被吕清广用手势制止住。
“先听我完。
“我知道你老甘的见识广,经历的事情多,但这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事情毕竟是发生在我身上,我知道的感受到的跟你不一样,你先听我完。
“我被困在魔界直辖位面世界的元婴之躯,没有遇到敌人,应该也没有被魔族发现,并没有受到攻击,也没有遇上不可抵挡的地俱变,哪一方的时空并没有崩坏,也没有坍塌。
“当时,甚至没有强对流气,也没有强烈的阳光,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空气中飘荡着无聊的味道,有俗不可耐的歌曲被错误地反复唱着,唱歌的人同时还在弹奏着风琴。那是一架老掉牙的风琴,而且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保养了,木质的共鸣箱不仅受潮变形还生了虫,琴键有好几个都卡住了,加塌风箱嘶声裂肺地哀叫声比歌声还要响亮。
“我那个崩溃毁灭聊元婴之躯当时就在街边,看着街角处,一个区门口儿,守门人和收盘废品的人在一起歌唱。
“他们在唱歌,我在看而不是听。
“我不懂音乐并不会欣赏,即使如此也觉得如果听,一定是对自己的伤害,那声音传播出来的并不是快乐。但看到的却是一副欢乐的场景,两个半老的男人无比欢快地用捡来的风琴演奏并歌唱,然后演奏和歌唱并不是他们快乐的源泉,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兴奋,他们其实经常高心,至于唱歌,那倒是不常这样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