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是感觉不到时间变化的,哪怕是吕清广自己体内的生物钟,都不会走时,一秒都不会。
离开在建的新玉兰市市中心的山间平台的同时,慈悲妖尊带着吕清广出现在一片虚空之中。
吕清广看了一圈周围,黑沉沉地,什么都没有,没有星空,没有流星划过天际,没有星光,连稀疏的遥远星辰都不存在别说没有氤氲的灵流,连稀薄的灵气都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没有生机,甚至连死气都不存在,生与死都离开了这个一无所有的时空。甚至,连时空的坐标都在消亡。
“怎么会来这里?”吕清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不是说好了去快速坠亡型末世逛游,以寻觅获得体悟的机缘么?怎么来了这里?自己可是急缺两次体悟,而历来对于自己升级,慈悲大妖王可是比自己还要着急的,怎么升级成慈悲妖尊后性子就变了吗?
“这里不好吗?”慈悲妖尊一晃身,分离出一个分身,去旁边儿,不断分离出一个又一个分身留在吕清广旁边的分身保持着警惕,不过,在这里,似乎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虫子脸愉悦地扭摆着。“这里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呀,这里简直再适合不过啦!”
吕清广半疑惑半猜估地说道:“合适么?也许吧,我觉得,这里的环境倒是比较适合于躲藏。但,很显然的,你之前也说过,另一组,留在灵界的那一组才是以躲藏为目的的,我们这一组可是要尽快获得体悟,而且是要在尽量短的时间内获得两次体悟。说好的,不是去快速坠亡型的末世的么,怎么来了这里?是不是你察觉到了什么?”
“没事的,”佛脸笃定地说道,“下一站就会到快速坠亡型末世去,先到这里来,是尝试一下我的一个想法。”
分离出来的慈悲妖尊已经越来越多,他们组成了二十五组。
第一组在吕清广头顶是方向上,空间中可没有原子也没有电子,无法用手征来表明上下。
原子旋转跟大拇指的关系似乎在这里也消失了。
要表明方向,那就只能完全主观的来判断,吕清广直接以自己头顶方向为上,脚的方向为下,很符合常识,但说实在的,有些愧对于圣人高阶的境界。
最上面是一组。
下面一级相隔百个自身单位高度距离。
这一级是三组,呈现出一个三角形,正三角形。
再向下,间隔了四百余自身高度单位,是第三级。
第三级是五组,以正五边形的方式排列。
继续向下排,这次间距拉大到了千余自身高度尺寸。
第四级有八个组,以正八边形或者说八卦方位排列成一个圈儿。
再向下延伸千余自身高度单位,又是一个正五边形,这五个组就是第五级了。
而后,又是四百余自身高度单位间隔,第六级,三个组形成正三角形。
一共就这六级分布。
吕清广看着,猜到这是慈悲妖尊在推演阵法,脑补了一下,觉得这个阵法用在这里实在是可惜了,应该用在灵界,因为这个阵法显然是更适合于躲藏的。
但是,吕清广脑补立刻进行了自我否定。
这个阵法必须要慈悲妖尊显示出真实境界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要不然就是锦衣夜行明珠暗投,可惜了,甚至有可能因为被灵界规则压制,而被低等的替死鬼炮灰们给摧毁,那就太过不知当得了。
吕清广这边儿胡思乱想,慈悲妖尊的阵法推演可丝毫没有停顿。
六层的位置摆布到位之后,处于最顶端的一组,数千位慈悲妖尊分身,一起启动了鱼形法宝。下面的五层各级一共是二十四组,正好是二十四诸天之数。每一组一颗经过慈悲妖尊自己炼制的定海珠,现在是慈悲妖尊的证道之宝,每一颗启动之后就形成了方诸天世界。
二十四诸天世界形成二十四个节点,所有节点向外撑开,形成了一个球。
“走。”慈悲妖尊留在吕清广身边的主分身招呼一声,带着吕清广瞬移到最上面一级的鱼形圣器之前。
鱼形圣器,吕清广以前曾经很多次进入,并不陌生,在慈悲妖尊陪同下,进入到位于鱼头正中的控制室。
“应该换一下的。”看着视窗显示着鱼形圣器正逐渐沉入二十四诸天世界构成的空心球体之中,吕清广吐槽道,“你这阵法比啥乌龟壳都要坚强,应该换一下的,将躲藏那一组轮换过来,在这里躲着,这里藏着恐怕比在灵界里面也不遑多让。而咱们这一组则应该在灵界里,咱们不在树洞里躲着,而是在不同的灵界小时空中漫游。这样一来,躲藏的能更好的躲藏,而咱们找寻体悟的机缘也不见得会降低。嗯,我倒是觉得在灵界未必机会比在快速坠亡型末世少。怎么样?”
陪在吕清广身边的慈悲妖尊主分身没有接茬。
吕清广能感觉到,此时此刻,身边儿这个主分身正关注着视窗,看得很认真。
视窗里,除了慈悲妖尊自己构建的阵地,别的啥也没有。
鱼形圣器缓缓抵达球心的位置。
“老甘,怎么样呀?”吕清广追问道,“要不,咱们换过来?我再穿梭一次,对了,其实都不必全换,现在布置好的阵型没必要动,我自己穿越过去,顺带着让那边儿那个我的元婴之躯过这边就行了。嘿,挺简单的。”
慈悲妖尊摇头,佛脸道:“没必要。”
吕清广不服气了,争辩道:“怎么就没必要呢!你这阵法要是不用,那么就可惜了吗?这阵法在灵界不好用,用了可能就是暴殄天物,搞不好还是自掘坟墓。要用,还就这里最合适,在这里能发挥出全部的威力。”
“的确是这样,这个阵法威力不凡,你马上就能感受到了。”慈悲妖尊的虫子脸扭曲着,非常兴奋的样子,似乎要是从头上跳下来。
吕清广感到茫然,慈悲妖尊这话他听明白了,字面意思并不难懂,没有任何高深的哲理,也没有绕圈子,应该也不是脑筋急转弯。但是,吕清广感觉到这话里分明有话,而那隐藏在更深一层的话却是自己不明白的,可似乎自己又是应该明白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