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内向，不善于交际。

这是华志峰对李凡的第一个印象。如果没见过面，华志峰怎么也想不到去年在科技圈出尽风头的小拳头科技董事长会是这个样子。

听到李凡的话，华志峰微微笑了笑，掏出一张名片给李凡递了过去。

李凡收到名片后，将其放在衣服里兜，然后便看向倪光南，道：”倪院士，您学生很多，应该认识不少互联网公司的人，能不能帮忙扩展一下小拳头系统的生态圈？”

倪院士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华志峰却笑道：“小同志啊，你的名片呢？”

李凡转头看向华志峰，一头雾水。

“一般交换名片，我把我名片给你，你也得给我留一张你自己的。”华志峰解释道。

李凡尴尬的笑了笑：“我没带名片。”

华志峰掏出手机：“那你给我留个电话吧。”

等记下李凡的电话，华志峰苦笑道：“你这个小同志实在是太年轻了，以后得多跟人打打交道，扩展些人脉。你这个样子，我实在难以想象你是一个科技创业公司的老总。”

倪院士也连连点头：“不错。既然自己弄公司，得学会应酬。”

……

三人在书桌里又谈了谈国内操作系统的困境，IT行业发展的未来。华志峰眼界开阔，高谈阔论，让李凡十分佩服。

中午吃过饭，李凡便要告辞。临走时，倪光南还给了李凡一份名单。名单上是倪光南在大公司担任技术总监的学生，这是打算让李凡自己去找人商量，以扩展自己系统的生态。

李凡回到公司，本来想要将倪院士提供的名单交给刘夜舞，让他去帮忙联系。但想起倪院士跟自己说的话，便改了主意，打算自己挨个儿去拜访名单上的这些人。

于是李凡便开始挨个儿打电话联系名单上的那些人。

李凡本来就是IT圈中少年成名的天才人物，去年又因为A1芯片，小拳头科技彻底火了一把。李凡在IT圈中名头正劲，是许多程序员离职创业的榜样。接到电话的这些人得知李凡的身份，都非常的乐于跟李凡见面聊一聊。

一连两个星期，李凡都没怎么去公司，每天就是在家打电话约时间，然后跟各大互联网公司的CTO交谈软件适配问题。

然而，由于小拳头科技本身用户量太少。即便精英一代已经销售出去几万台，但这几万的用户在logo系统亿万级别的用户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再加上李凡约见的CTO本身在公司内部并没有决策权，所以大多数见面都没有好结果，只有部分人表示愿意在高层会议上提出适配建议，但后续能不能真的完成软件适配，还是未知数。

好在这些见面，让李凡又拿到了不少电话。

那些委婉拒绝了软件适配的CTO，因为心里过意不去，都会将自己认识的互联网公司推荐给李凡，并送上联系人和电话号码。

李凡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电话约见面，见面被拒绝过程。

不断的被拒绝，让李凡产生了自我怀疑，难不成是自己根本不善于交际的原因？或者说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放给业务总监来完成？

这天李凡在家，刚打完电话，便听到来串门的刘大娘在一边问道：“小凡，我看你连着在家呆了好几天了，每天都不停地打电话，你最近是转行做销售了吗？”

听到这话，李妈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小凡，你这天天打电话跟人家约见面，是开始卖保险了？”

李凡心中苦笑不已：“我还在公司上班呢，最近帮公司谈些业务。”

刘大娘听了心中有些怀疑，李凡一直是做技术的，现在怎么又开始谈业务了？

但李凡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却眼睛一亮，想起了赵卓。

很多媒体人喜欢打趣超凡公司的老总赵卓像是推销保险的，可是李凡却知道，赵卓在创立超凡公司之前，的确就是一个推销保险的。

想着自己这些天不断的打电话约见面，跟推销保险的销售不是一个样子吗？

李凡拿起了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到了赵卓的名字。

……

超凡大厦里，赵卓此时也正在跟秘书讨论小拳头科技的事情。

“赵总，我听不少互联网公司说，李凡最近在联系他们软件适配的问题，看来李凡是打算开始经营操作系统的生态了。”

赵卓点了点头：“很好，你持续关注，看看李凡能有什么进展。”

那秘书试探着问道：“赵总，您看咱们是不是给有合作的互联网公司打个招呼？”

“打招呼？做什么？”赵卓反问道。

“不能让李凡把生态圈经营出来，不然小拳头科技做大了，会对咱们超凡公司产生威胁。”

赵卓黑着脸道：“能有什么威胁？本来放李凡出去，就是让他做系统生态的。”

“咱们之前可没少针对小拳头科技，这仇都已经结下了，难保李凡以后不会报复啊。”

赵卓越发觉得来气：“你脑子怎么长的？之所以针对若若科技，又成立P30项目，不就是为了让李凡不要去乱搞一气，专心做系统生态吗？现在目的达到了，你竟然要去阻拦？”

秘书见赵卓生气，赶忙低下了头。

赵卓道：“有合作的互联网企业，也帮李凡做做工作，帮他把生态做出来。”

秘书实在是搞不懂赵卓的心思，当下也不敢乱猜，赶忙点了点头。

突然，赵卓的电话响了起来，赵卓低头一看，竟然是李凡打来的。赵卓有些摸不准，李凡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要干什么？

“喂？”

“最近在干什么？”电话那头李凡问道。

赵卓一愣，李凡这小子以前哪会打电话问这种东西，电话那头究竟是谁？

“你谁啊？”

“李凡。”

“听着声音倒也是，你找我做什么？”赵卓确认了身份之后问道。

“最近做生态遇到了一些困难。大多数公司都不愿意开展适配工作，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赵卓闻言眉毛一扬，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