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咎看了眼拦住之人,眉头一皱,竟是天一子与烈火狂尊俩师兄弟。
见二人不怀好意,冷冷道:“二位何事?”
天一子呵呵一笑,满脸笑意的盯着他道:“将那先天灵器留下吧!不然嘿嘿……”
他心里暗骂不已:“还自称正道人士!狗屁,与魔道中人一副德性。”
见己方势寡,不想硬碰,但又不甘心将自己得到的五光妙镜就这样白白给他们。眉头深锁,欲求脱困之法。上官飞凤见被两大圆满期高手围住,不免紧张起来,小脸“唰”的发白,紧紧拽着他衣襟。
忽地,厉无咎怪叫一声,自己不是学过金光纵地法吗?怎么给忘了?
当下呵呵一笑,看了眼天一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骂道:“老不死的,你去死吧!敢打老子的主意。”随后,全身金光耀眼,拉着上官飞凤隐入地底。
天一子与烈火狂尊没料到他竟会如此神通,呆了一呆,随后怒吼连连。见人已逃走,天一子咬牙切齿,对着烈火狂尊道:“此二人修为低下,逃不了多远。师弟,你我二人分头追。”
二人一个向东,一个向南急追而去。
片刻后,厉无咎刚才待过之处,泥土翻动,金光溢出,二人的人影突然跳了出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得意地笑道:“俩傻瓜,就这脑子还想夺人宝贝!”
上官飞凤咯咯一笑:“就你聪明!”
其实他本想逃遁远方,忽发现此法消耗灵力如流水般快,不消片刻体内灵力竟消耗三分之一,不禁骇然,随后脑筋急转,何不干脆返回原地。心想俩人绝难猜到他们会再出现原地。
上官飞凤接着道:“赶紧走吧!不然他们返回就糟了。”
厉无咎连连点头,辩了辨方位,向北而去。行不多时进入一小镇中。
厉无咎提议道:“我们影藏镇中客栈休息片刻,那俩傻瓜估计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来。”
上官飞凤本想催促他赶路,随后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二人进入小镇时,厉无咎惊叫一声,盯着街道上远处两人道:“这俩父子怎在这里,奇怪!”
上官飞凤好奇地看了眼二人,一人不认识,一人却是不久才见过的钱卞。
那人不用多想也知是他父亲钱铭了。厉无咎想了想,这对父子都不是好东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施毒手干掉他们。
上官飞凤见他杀气外放,惊惧道:“你想干嘛?”
见她紧张看着自己,忙将杀气敛去,露出笑脸道:“没什么,你看他俩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阴谋,不如我们跟着他们?”
上官飞凤皱着秀眉道:“我看是你不怀好意吧!”厉无咎挠头连连否认。见父子俩走远了,忙拉着上官飞凤紧跟而去。
半晌,钱氏父子进了一家客栈中,厉无咎瞧了瞧,见他们上了二楼客房,也跟着进去,要了两间上房。
戌时一过。悄悄走到他们房外,只听内中传来钱铭阴沉沉的话声:“儿,等下不要手下留情,将他一招击毙,此人身上的七眼冰魂可是难得的先天异宝。”此宝就是毒人所说的星罗璃魄,又名七眼冰魂。
厉无咎眉头一皱,低声喃喃道:“七眼冰魂!这是何物?”
厉无咎偷听一会儿后,见无任何有用信息后退回房内。
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上官飞凤盈盈直立在窗台上,见他进来后笑道:“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什么鬼鬼祟祟!瞎说八道什么。”见他不承认,气呼呼道:“我早见你趴在人家房外偷听哩!还不承认?”
厉无咎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了出来。
上她皱眉道:“这样不好吧!”厉无咎撇了撇嘴道:“那俩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肯定是想去抢人家的东西,我们跟去瞧瞧无碍。”
换做是以前的上官飞凤自是一百个乐意,说不定比厉无咎还来劲。现在她对这样的事已经毫无兴趣,见厉无咎一脸期翼之色,勉强点头同意了。
厉无咎心中一喜,二人无话。上官飞凤待了一会儿后,离开他房中自去客房休息了。
幽深的潭水咕噜噜冒着热气,墨黑且带有阵阵恶臭气息从谭内飘向远处。
寒潭左侧一幽深洞穴裸露在人视线中,缕缕黑气挟着极阴寒之气散出,显得莫名诡异。寒气袭来,令人全身发颤。
厉无咎远远跟着钱氏父子,见二人在寒潭旁蹑手缩脚地来回查看一番后,向那洞穴紧紧靠去,小心之极。
目视二人进去后,他走了过来,看了眼热气腾腾谭中水后,眉头一皱,此水中含有可怕剧毒!
不多时,只听洞内惊怒连连,爆响不断。
他心中一喜,藏在洞口敛去气息,将太乙青木剑拿在手里,准备出来一个干掉一个。
少时,寒流从洞内席卷而来,他不竟打了个冷颤。随后,浑厚地鼓声隆隆响起,他不敢小觑这鼓声,上次可是吃了大亏了。
急忙运功护住两耳。只见大地剧烈抖动,鼓声震天价作响,忽听到钱铭惨呼之声。
倾听片刻,洞内又没有任何响动,想了想估计他们两败俱伤了,自己正好做个渔翁。
不在迟疑,闯进洞内。一个数丈见方的小岩洞露了出来。
只见钱铭横躺在地上,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腹小声地哼哼唧唧。而钱卞则手持皮鼓单膝跪地在他老子身前。
厉无咎在幽黑的洞穴四顾,见最里侧壁旁一蓬头垢面的诡异男子挪动身体靠着岩壁,嘴角与双耳不断溢出鲜血,显是受了不小的伤。
看清那男子面容后,惊异一声:“是你!”
此人正是毒人。钱卞见他突然出现,满脸显得十分惧怕。
而那毒人则无动于衷,只是紧盯着钱氏父子,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
厉无咎扫了一眼钱卞,见他左手握着一用黑布裹着奇异之物,当下满脸奸笑道:“留下东西滚吧!”
钱卞紧握那物,眼神游离,随后眼珠乱转起来。咧嘴一笑道:“给你又何妨!”随后将那物向直抛而来。
厉无咎嘿嘿一笑却不接住,轻轻避过。
布条脱落,白光乍现。他被突来的强光刺的眯起双眼。
但听紧跟而来的上官飞凤惊呼之声响起。
他心一沉,紫气诀运转如风,太乙青木剑连连挥洒起来。
顿时剑光耀目,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将两件利器磕飞。
暴退数步,双目一睁,见是两把飞刀。此时钱铭却已经站立起来,满脸讶色地看着自己。
不用多想,就知是这厮偷袭自己的。顿时大怒,高喝道:“今日不将你父子俩宰了,老子跟你姓。”
由于洞内空间有限,神通实在施展不开,只好提剑挥斩去。
钱卞护在父亲身旁连退数步,手中皮鼓猛拍起来。霎时,雷音大作,厉无咎惨呼一声,连连倒退,正好撞在身后上官飞凤的怀里。
只听她“哎呀”一声,也跌倒在地。
钱卞森然一笑,此地空间狭窄,自己发出的音波将威力大增。手中皮鼓高举过头,猛拍起来。
厉无咎狼狈不堪地从上官飞凤身上爬起,雷声滚滚入耳,实在难忍,大叫一声,拉着她退了出去,在洞口蹲守起来。
他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大骂起来。
时间久久,见钱铭父子还不出来,顿时耐心全消。想了想后,贼笑起来。上官飞凤好奇地问道:“你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嘿嘿一笑,不答,嘱咐她好生守着。
自己则全身金光闪闪地钻入地底去了。上官飞凤一愣,随后轻笑一声。不多时,洞内传来钱卞惊惧的惨叫之声。
厉无咎得意地哈哈大笑,手中太乙青木剑连连斩向钱卞。呼吸间,他全身剑痕累累,鲜血溢出,将衣袍都染红了。
满脸恶毒的看着他,欲治他死地。剑身紫光暴涨,剑芒吞吐,高举过头,意欲一剑将这小子斩与剑下。
钱卞亡魂皆冒,瞳孔急剧收缩,危机时刻,瞥见毒人瘫软在地,一纵身,抓起他身躯向厉无咎抛来。
他不想伤及无辜。虽然毒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见他上次对自己露出友善的笑容,自己此时也不好杀了他。
剑随身转,斜劈而去。钱卞旋身飞起,侧翻开,险险避过致命一击。
地面一震,一条数尺深的沟壑显现。
钱卞眼见机不可失,翻身一滚,抓起父亲向洞外逃去。
厉无咎将受伤严重的毒人扶好后,叱喝一声,急追而去。
陡然,洞外传来上官飞凤的娇喝声与钱卞的惨叫声。
心头一喜,冲了出来,见钱卞居然还活着,只是一瘸一拐的向高空飞去。
他立即飞身而起,将这小子拦了下来。
钱卞满脸哀求道:“文兄,你我好歹也算相识一场,且又无甚仇怨,放过我父子吧。”
厉无咎冷哼一声,不为所动。钱卞见他如此,再苦求道:“你看在玲妹的面上饶了我吧!”随后将那颗冰球似的东西抛给他。
听他玲妹玲妹叫得这么亲热,顿时嫉妒羡慕恨,本想一剑斩了他,不由想起倾雨玲来。
摇了摇头,体内杀机逐渐消散,心道:“要是倾雨玲知晓自己杀了她爱郎,还不找自己拼命才怪?”随即叱喝一声道:“滚吧!”
钱卞见他放过自己,连连告谢,飞跑而去,离开时满脸怨毒地看了眼他,心里咬牙切齿道:“今日的启齿大辱,他日定要你以血偿还。”
厉无咎见他们离开后,仔细打量起手中白球。只见球身大大小小共有七个小孔,不明所以,想找那毒人问问功用。
不料高空中一声浑然霸气之声响起:“小子将这件东西和那先天灵器一起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