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薄薄雾气的山谷里,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缓缓前行,他们的目标似乎很是明确,路途中的些许阻碍都被轻易绕了过去。
“不愧是只知道战斗的竹取一族,连像样的房屋建筑都没有啊。”
夏树无语地看着周围形状古怪的房屋,觉得竹取一族还不如直接挖山洞住里边,至少肯定足够坚固了。
“竹取一族的家伙都很懒惰,除了战斗以外不做任何事情,完全依靠村子划分给他们的任务赚取酬金过活,而且他们并不在意生存的环境,只要满足基本的需求便可。”迅遁少年神色负责地看向身旁之人,开口为其解释道。
成为亚克西法印的囚徒,他虽然心底依然存在恨意,却完全无法做出多余的事,对他来说这实在是一件痛苦却无可奈何的事。
“这样的族群还能存续至今,真是一件奇怪的事,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夏树摇了摇头,不再多说,继续朝着目标的方向而去。
入谷之前,他已经利用根源之目观察过了,并且锁定了此行的目标。
不得不说,白眼的洞察能力,比心网更加直观了当,利用根源之目吸收了白眼的威能之后,在感知洞察方面,除了特殊情况以外,他已经将白眼替换到第一序列了。
高低不一的形状古怪的房屋间,作为主要通道的道路竟然很崎岖,竹取一族的问题由此就可见冰山一角了。
而就在这时候,一道破空声忽然作响,从斜后方射来。
这种战斗直觉,当真是不错了。夏树心里说道。
叮!
名为皓太的迅遁少年违心出手,击偏了飞来的利刃,并且循着攻击的轨迹看去。
干草作顶的房屋之上,一个矮小的稚童如同猎豹般蹿下,临空之中就露出了利齿,那是一双尖锐的骨剑。
嗖!
皓太发动迅遁,身影一闪,后发先至地冲入稚童的大敞的胸前空门,在其反应不及的时候,屈肘撞击中腹部。
“喝!”
稚童瞪大双眼,张口吐出一大口气,短小的四肢向前,唯独腰身向后,一击便失去了抵抗之力。
不过从皓太呲牙揉肘倒吸凉气的情况来看,显然并非是什么事都没有。
“好坚固的防御能力啊。”
他看向摔在地上的稚童,只见其腹部骨骼刺破衣服,形成交叉差互的防御形态,那苍白且尖锐的骨刺,若非他的反应速度够快,说不定就要被刺穿了胳膊也说不定了。
君麻吕蜷缩着身体,缓和着身体的疼痛,双眼试探着睁开,就对上了一双饶有兴趣却有隐含怜悯的眼睛。
他在为我感到怜悯吗?
幼年的君麻吕已经遭受了许多族人视为武器的冷漠对待,对别人的情绪非常敏感,只是眼前之人看向他的眼神,令其有种特殊的感觉,甚至因此而有些慌张和不安。
“你的族人已经自取灭亡,雾隐村已经留不下你了。”夏树伸出了手,对君麻吕做出邀请状,“要跟随我离开这里,去一个能让你生存下去的地方吗?”
君麻吕呆呆地看着对方的手,然后缓缓提高视线,试探地问道:“你需要我吗?”
“当然,”夏树微笑着点头道,“没有什么存在是毫无价值的,何况是你。”
君麻吕眨着眼睛,忽然伸手搭在了对方的手上,然后在对视之间流露出一抹微笑。
“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体现价值,如果你暂时找不到,那就先将之交托给我。”夏树牵着君麻吕很小的手道,“我会领着你,看到不一样的风景,那时候你或许就会明白自身存在的意义了。”
“嗯!”君麻吕重重点头道,“就拜托大人了!”
“呵呵。”夏树忍不住欢畅一笑,“我们该离开了。”
大船扬帆起航,在夜色下划破幽暗的水波,驶离了混乱将启的水之国。
推翻了枸橘矢仓的统治,对于照美冥等人来说只是第一步罢了,接下来她将会面临更多的考验和磨难,不仅限于雾隐村里原本就存在的不安因素,甚至连与其合作的雾隐村长老们,其中或许也会有人针对她。
所以雾隐村何日能够迎来希望,当前来看还是一件未知的事。
当然了,这一切都与夏树无关。
大船顺风而行,几日的时间就跨越了水之国诸岛与陆地的距离,回到了火之国的沿海边域,只不过
“果然还是来不及了。”
此刻已经是十月七日,距离漩涡玖辛奈生产,也仅仅只差两天多的时间。
而这点时间,若是一路不停赶路,以他的行动速度,肯定能够回到木叶村,赶上九尾被释放出来肆虐木叶村的事件,甚至若是再抓紧一些时间,还有机会
不,没有那样的机会。
就像是那句常有人说的话,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而对于宇智波带土释放九尾,并且导致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身死之事,他完全没有做过预防与改变的准备。
虽然并非是完全的利益至上主义者,可是对他来说,只有死去的波风水门,才能够给他带来最大的获益,甚至有机会染指统领木叶村的火影之位。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看过其他的选项。
不过在踏入陆地之后,他还是决定立即赶回木叶村,倒不是他改变了想法,而是难得宇智波带土现身,掌握着能够吸收眼睛根源力量的根源之目,他想要尝试一下。
毕竟,那是操控时空间的神威啊!
将迅遁的皓太和君麻吕安顿好,夏树便脚不停歇地朝着木叶村赶去。
两天之后,穿过一片广袤的森林,木叶村在夕阳的照耀下一片平静,看上去与往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然而就在木叶村外的某处,一场将会波及到木叶村的战斗,已经在悄无声息之中酝酿着,只等着一声婴儿的初啼响起,然后一切就会在瞬间突然激发出来!
九尾人柱力的生产之地位置是秘密,不过之前波风水门想要邀请夏树帮忙的时候告诉了他,此刻倒是免了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