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朝着陈溪谷是重重的施了一礼。
陈溪谷没工夫搭理韩枫而是转头看向公孙蝶舞这位自己的便宜徒弟!
“小娃娃,还不行拜师大礼!”
公孙蝶舞眼睛里含着泪水倔强的看着韩枫,不大的双拳紧紧攥住指甲都陷进肉里。
韩枫看着如此模样的公孙蝶舞也是不由得心疼了一下,公孙蝶舞住在王府都快一年了而且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光多次救下自己部下的命就连自己的命也是靠他才保住的况且这公孙蝶舞长得还不赖要说自己没对她有想法不光别人就是自己都不信。可是饶是如此现在也必须要把她给送走。不为别的要是自己不在乎她的话死了也就死了但正是因为自己比较在意她所以才想着给给他找一条退路。
虽然不忍但韩枫还是狠心说道:“这么看着我干嘛?”
公孙蝶舞听着韩枫以前从未有过的决绝的话只是任由眼泪连珠落下也不擦拭还是一如既往的死盯着韩枫。
一旁的陈溪谷看着这两个人这般诡异的情况不禁出言提醒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搞着这么悲情干嘛?”
听到陈溪谷的话公孙蝶舞擦了擦眼泪朝着韩枫一脸严肃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送走!怎么觉得我是你北疆王府的累赘不成吗?”
韩枫看着这个平日里就倔强无比的女人说道:“你是我北疆军的军医啊,怎么你忘了吗?”
“你忘了我可没忘啊!我又怎么敢忘啊!”说着韩枫指了指挂在公孙蝶舞腰间被保养的极好的那块玉佩说道。
公孙蝶舞解下挂在腰间那块韩枫送给自己的那块象征着北疆军身份的玉佩紧紧地握在手里生怕下一秒就消失不见的样子。
看着公孙蝶舞这幅紧张兮兮的样子韩枫宽慰道:“陈老说得对,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事。搞着这么紧张兮兮的干嘛。再者说你能拜入陈老的名下你也能光明正大的进入这号称藏遍天下藏书的稷下学宫去看那些已经被称为孤本的医书不是吗?”
“好你个韩枫,你这是预谋已久啊!”
公孙蝶舞突然想起来早上韩枫三番五次的问自己想不想学医而且非要逼得自己亲口承认。这公孙蝶舞不是那些藏在深闺大院的那些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一联想到韩枫早上的那件事在加上现在这幅局面自然能联想到韩枫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就想把自己送出王府。
虽然公孙蝶舞能推断出韩枫是故意要送自己走的但是却是想不到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出王府。
“给我一个理由。”这公孙蝶舞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而且和韩枫一年多的接触中自然知道韩枫是个谋而后动的人不会无端的做出决定”所以自己想知道韩枫为什么这般做。
“陈老是名动大楚的大儒在江湖上更是一把好手所以你拜入她的门下就算是有人想打你的注意也必定顾及陈老而不会对你下手所以你在陈老这里至少是安全的。”
“打我的注意?”公孙蝶舞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打我的主意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医罢了!”
不等韩枫开口一旁的陈溪谷就给自己这位便宜弟子解释道:“只要你在北疆王府里面你就是北疆的人而朝廷,不,具体是楚云是一定要对北疆动手但是楚云绝对不会再朝廷伐蜀的时候对北疆下手。”
“那不是挺好的吗?”公孙蝶舞不解的问道
“你真是个傻丫头啊!算了不和你解释了。你只需知道一件事那将是你拜入老夫门下对着混小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在公孙蝶舞恍惚之际韩枫直接就把公孙蝶舞按倒在地朝着陈溪谷行了一个拜师大礼。
也不管这小妮子同意不同意了直接来吧,行完了大礼就算她不同意起码还有一个名义不是?
韩枫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其实已经准备好接受公孙蝶舞的破口大骂甚至是一顿暴打但是公孙蝶舞起来之后居然没有韩枫预料的任何一种行为只是静静地站在陈溪谷身后默不作声。
韩枫看着一脸平静但还是带着泪痕的公孙蝶舞不由得调侃道:“虽然拜入了陈老的门下但是别忘了你还是我北疆王府的军医有空儿的时候回王府来看看。要是有时间的话最好能去一趟北疆我带你看看我北疆铁骑的军阵。”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啊。到时候我老头子也开开眼看看名动大楚的韩家铁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旁的陈溪谷也不禁开口。
那个楚国人不想看看马踏草原的韩家铁骑。
“前辈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陈溪谷看了一眼韩枫十分无奈的说道:“你问吧,就算我说不当问你也照问不误虽然咱们见面不过两面但是你小子的脾气我还是能摸的八九不离十。”
“小子我想问的是为什么平日里及其讨厌党争的陈溪谷居然会收下公孙蝶舞。当然小子我现在问这个问题显得有些不地道但我还是想知道。”
陈溪谷笑问道:“那我要是不答应收徒你会怎么做。”
韩枫同样也是笑了笑道:“一旦谈不拢的话我会重复刚刚的动作而已。虽然您说不定会凭着修为离开但是只要是她行了拜师大礼总归有个名分在,到时候我再让天策府的人在江湖上散播这个消息当然是加工好的消息这样不管您认不认这江湖上您终究是收了一个徒弟。”
听到这里陈溪谷是不由得笑骂道:“你小子真是好算计啊!该老夫回答你的问题了。”
“老夫虽然厌恶党争但是老夫更希望看到有人能结束这天下大乱的局面。平常闭着眼是因为不想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东西但是闭着眼不代表我是个瞎子。”
说完之后陈溪谷就带着这为位刚刚收下的女弟子踏出了太极池。
韩枫在雨液亭看着渐行渐远的陈溪谷突然大喝一声:“前辈,且慢些死。您想看的看我让您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