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黑暗总是那么的让人感到害怕,除了一些大户人家能用蜡烛驱赶黑暗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劳动一天的老百姓已经脱衣而眠。皎洁的月光下除了一些老鼠在猫头鹰的注视下艰难的觅食之外没有一丝的生气。
由三合土和石子混合修筑的管道之上两人两马在极快的赶路。
“世子殿下,咱们已经跑了一整天了,就算咱们不休息可是咱们胯下的战马是要休息的啊!”张富朝着自己前面策马狂奔的韩枫说道。
韩枫指着前面一丝光亮说道:“在加把劲儿,到哪里咱们在休息吧!至少要让战马吃顿饱饭。”
已经狂奔了一整天了,现在韩枫能清楚的感受到胯下战马粗重的喘息声。虽然北疆战马可以连续奔袭两天两夜但是现在不在战时自己可不会随便糟蹋战马。
村子不大,只有百十户人家。韩枫走在有些泥泞的乡村道上看着已经显现破败衰落之相的村子不禁感慨道:“这才离奉天城多远啊居然能如此的衰败。这大楚怕不是要烂到根儿了吧!”
张富指着前面唯一亮着灯的人家说道:“世子殿下,前面那户人家还亮着灯咱们到哪里去歇个脚吧!至于这村子这又不是北疆咱管那个闲事儿干嘛。”
韩枫哈哈笑道:“是啊!这又不是北疆,这应该是楚云操心的事”
站在还亮着灯的人家的柴门外韩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虽然是茅草房但是占地却是不小,北面两间茅草房作为正厅东西各有一间厢房,最令韩枫高兴的事这户人家居然还有专门喂牲口的草棚这样自己的战马就有了一个避风的地方。
“世子殿下”,咱们进去吧!”张富道
韩枫抬手说道:“你身上有钱吗?我身上没钱。要是咱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这叫私闯民居,这是犯北疆军纪的。”
张富双手一摊道:“我身上没有,除了随身携带北的疆战刀值钱外就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韩枫瞟了张贵一眼怒道:“记住,你随身的北疆战刀可是当年的北疆军拿命换来的,这不是钱能衡量的东西。记住了吗?”
“末将知错了。”张贵听到韩枫的斥责立刻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愿意领军法。”
“谁啊!”就在韩枫训斥张富时房茅屋里传出一道女人的询问声。
“过路人”韩枫朝着屋里双手抱拳十分恭敬的说道:“在下希望能再次借宿一宿。”
自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这是犯北疆军纪的,但要是这间房子的主人邀请自己进去的话那自己就没有事儿了,这不由得韩枫不恭敬。要是把人家给惹毛了那自己就找地儿哭都来不及了。
正对韩枫的茅屋房间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名中年女人,那名中年女人手里拿着一盏看起来并不怎么明亮的油灯照明,只不过那盏油灯所产生的光亮在黑暗中显得过于渺小,这是在这妇人自己家里韩枫倒是不担心这名妇人因为不熟悉脚下的路而跌倒。
“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是军人这是我的铭牌。”等这名中年妇人到了韩枫面前韩枫立刻就解下腰间随身携带的北疆都尉铭牌递给了那名中年女人。毕竟这个东西起码能证明自己不是什么盗贼而且能消除一部分顾虑。
中年女人接过韩枫递来的都尉铭牌借助油灯产生的微弱灯光下仔细的辨认。北疆都尉铭牌那独有的质感和重量似乎使那名中年女子放下戒备,打开柴门对着韩枫做了一个万福。
“请进吧!”
韩枫身后的那两匹战马不用人管自己十分有灵性的走进了牲口棚。这倒是省了不少事!韩枫和张贵两个人在那名中年女子的带领下走进了堂屋。房间内的陈设极为的简单,一张仙桌,两把椅子,几把凳子而已,且都陈旧不已。不过房间四处打扫的一尘不染,整洁有序。
一名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坐在仙桌旁边的椅子上一脸的愁容,除了这名中年汉子之外还有一名十来岁的小姑娘双手托腮的坐在凳子上。看到家里来人了小姑娘瞪大眼睛的看着韩枫和张贵。
看到家里来人那名中年汉子搓了一把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位公子深夜投宿想必还没有吃饭吧!小淑,快,快给两位公子盛饭。”
那名小姑娘听到那名中年男子的话十分不满的说道:“爹,咱家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啊!明天王员外家的人要来收租,咱家租子还没有凑全哪里还有吃的啊!”
“说什么呢!”听到自己闺女的话中年男子不由得怒斥道。
听到爹爹如此严厉的训斥自己那名小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听到自己姑娘的嚎啕大哭之前带韩枫进门的那名中年女子也忍不住的在墙角偷偷地抹眼泪。
看着眼前这家人这幅惨状韩枫不由得问道:“那个,这位大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个什么忙呢。”
中年男子听到韩枫的话有些不以为意,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公子,这件事恐怕公子解决不了,说出来说不定还要连累公子,到时候在给公子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能帮忙那名在墙角偷偷抹眼泪的中年妇女连忙快步走到韩枫面前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公子行行好,公子行行好。要是公子真的能帮我们的大忙,小女子就是给公子当牛做马也愿意。”
“快快请起,”韩枫连忙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中年女子说道:“深更半夜的您愿意收留我们过夜这对我们来说就已经是大恩了,帮个忙是我们应该的。”
“之前我听这位姑娘说什么租子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名中年汉子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说道:“公子请坐吧!”
张贵等韩枫坐定之后二话不说站在韩枫身边,活生生一尊门神。
看到眼前这一幕那名中年汉子似乎是看到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