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琦仕彻底被荆东的无视所激怒,拔掉手上的针头就下了病床,此时的他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双眼,挥着拳头砸向荆东这个年过五旬的老人。
“啊··杀人了。”病房里已经有不少人捂住了眼睛,似乎在怕这个可怜的老人命丧孔琦仕之手,也有几个胆大之人将手指嵌出了一道细缝,窥视着病房内发生的一切。
“孔琦仕,你敢!”见状的路瑶瑶顿时红了眼睛,刚要上前护住荆东却被身侧的孔琦玉揽在了怀中,还未等她和自己的闺中密友发火,荆东淡淡的声音便传入了耳内。
“小家伙,你是不是没吃饭呀?再使点劲,我这个老家伙能受得住!”
路瑶瑶这才发现场内的情况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只见荆东仍淡然的站在原地,而施暴者孔琦玉则退回了病床边,并且还一脸痛苦的抱着那条挥出的手臂。此时的她终于明白高非墨为何会执意与荆东习武,孔琦玉为何会出手拦下了自己。
孔琦玉轻声在路瑶瑶的耳边叮咛了一句,“瑶瑶,荆老的武功深不可测,你自管陪我旁观便好。”虽然心疼自己的败家弟弟,但她也知道是时候让他吃些苦头了。
“你这个老杂毛竟敢戏弄于我,我今天非让你血溅当场不可。”孔琦仕再次挥拳向荆东袭去,面上虽然凶狠但眼中却多了一抹谨慎。
“猖狂小儿竟敢再三辱骂老夫,该当张嘴。”荆东猛地向前迈出一步,将孔琦仕袭来的手臂攥在看手心里,猛地向后一拉,足有10斤的孔琦仕就被他拉到了近前,还未等孔琦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荆东已经扇出了十个耳光。
‘pia``pia``pia``’
病房内除了响亮的耳光声,就只剩下众人齐齐倒吸冷气的声音,荆东的这一手可着实让他们开了眼界,也牢牢的记住了白头翁不可欺。
脸如猪头的孔琦仕再度晕厥了过去,也不知是羞得还是被荆东给活活扇晕了过去,若不是他的一条手臂还被荆东牢牢攥在手里,此时的他怕是早已躺在了冰凉的地上。
“人长得倒是挺高大,就是不怎么禁打,老夫不过用了三层的力道,这小子就晕厥了过去。”将晕厥过去的孔琦仕扔到了病床上,砸了咂嘴的荆东接着说道:“就这两下子也好意思嚣张于世,真是一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愣头青。”
“师傅,您老的手没事吧?”路瑶瑶咽了咽口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她憋出了这么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闻言的荆东乐得像个孩子,晃着手掌说道:“还是我的徒弟媳妇知道疼人,不枉老夫陪你走这一遭,你无需为为师的手掌担心,这小子的面皮还上不到老夫分毫。”
“荆老,您先带瑶瑶回去吧,我担心医生来了后会给您带来不必要麻烦。”孔琦玉知道荆东会掌握好出手的力道,所以一点也不为病床上的孔琦仕担心,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保安会将荆东抓起来,安上一个重伤害的罪名。
路瑶瑶自然知晓孔琦玉在担心什么,说道:“琦玉,既然如此,那我就和师傅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和师傅会随时过来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手机交给孔琦玉,正是先前孔琦玉遗落在家中的那部。
您二位可别来了,太挑战心脏的承受能力喽!
病房内的众人只敢在心中哀嚎几句,却是不敢堂而皇之的说出口,没别的,只怕触怒了犹如战神一般的荆东老爷子。
身在家中的高非墨自然不知晓医院内发生的一切,此时他正快乐的和贝俊彦看着《地下交通站》重播。
高非墨指着电视屏幕上的贾贵,说道:“贾叔真是把一个傻愣愣的汉奸人物给演活了,你看看他这无辜的小眼神多么活现,我每一次看到这样的贾叔就想笑,想控制都控制不了的那种。哈哈····”
贝俊彦的脸上浮现一抹痛苦之色,哀求道:“兄弟,我求求你换个台吧!哥哥实在不敢笑,我只要一笑就全身疼。”
高非墨无奈的拿起了遥控器,说道:“我说你怎么像生了虱子一样,原来是忍笑忍成了这副模样,我看也甭换台了,我还是把电视搬回客厅吧!你呀,就消停的躺在床上睡上一觉吧!”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您是敲门呐,还是拆门呐?您不心疼自己的手,我还心疼那扇防盗门呢!”高非墨已经猜出了来人是谁,说话也没有平日里的客气。
“兄弟,哥哥可是给你带来了一个好信息,心急之下才会敲得急促了一些,莫怪莫怪。”门刚被高非墨打开,黄浮就一步窜进了屋内,“我家老头子终于答应投资这部电视剧了,并且还在原基础上追加了五千五的投资。”
黄浮带来的好消息可着实将高非墨惊到了,筝了半天才回过了神,暗道是自己的眼界太过狭小,还是这些有钱人不把钱当钱看呢?想了半天,高非墨认为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自己怎么说也是乘坐过时间机器的人物,眼界怎么可能小了呢!
黄浮也没注意到高非墨脸上的木讷之色,口若悬河的说着,“兄弟,哥哥谢谢你给我执导大制作的机会,但哥哥真的要辜负你这一次的信任了,为了将这部剧完美地呈献给电视机前的观众,我决定拱手让出这次独掌大权的机会。”
高非墨这时也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让出总导演的位置,那我还能说些什么?我尊重你的选择,我相信你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黄浮明显松了一口气,握住高非墨的手说道:“谢谢你能理解哥哥的苦衷,哥哥是真的怕搞砸了这部经典之作。你放心兄弟,哥哥这次找的导演绝不比孔导差,确切的说,炮叔的指导功力更胜孔导一筹。”
即便没有黄浮的这句话,高非墨也不会担心导演的人选,他相信黄浮父亲这样的精明人绝不会让投资打了水漂,这样的投资足以让他倾尽最好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