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休跑!”
冷矛怒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耍的一天,拎起重矛狂追而去。
“带着二丫走!”葬墓把希望寄托在了阙墨身上。只有二丫离开这里,他才能没有牵挂,放手一搏。
阙墨二话不说,背上二丫直接往森林跑去。
冷矛赶上来后才发现自己的队员已经一个死两个残,内心极度愤怒,犹如火山爆发。
他恨透了葬墓这个猎物头领,就算冷矛活着出去,自己也差不多成了孤家寡人。他没有再追赶阙墨,反而将杀意转移到葬墓身上。只要杀了这个已经受了重伤的葬墓,其他人根本不足为虑。
随着冷矛加入战场,葬墓更加被动。
意想不到的是,冷矛的武器由于重量的关系,竟然给钩蛇的鳞甲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钩蛇吃痛,不再针对葬墓,转而跟冷矛较劲起来。
战场果然瞬息万变,原本处于劣势的葬墓,此刻竟然来了个神转折,转危为安。
冷矛却怡然不惧,就算前有狼后有虎又如何,他还有底牌在手,根本不慌。
两人一蛇混战在一起,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草屑横飞,水花四溅
阙墨背着二丫一路北行,在快出沼泽的时候,碰到了前来接应的影子。
“她交给你了!”
“那你呢?”影子沙哑的声音,却带着磁性。
“我,回去帮忙!”
“要不让我去试试。”
阙墨沉默了一会,他的内心十分挣扎:若我回去,不死也重伤,极有可能错过机甲大赛。
我不是圣母,但我不回去又于心不安。葬墓宁可将自己留下,也要送我和二丫走,我又怎能放下我的队友!
“影子的存在就是要隐藏在暗处,就算我和葬墓死了,还有你在啊!”阙墨说完,转身就走。
影子不明白,十分不明白,一个刚结交不久的他为何可以做到这样。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如此,没有时间的积累,他不可能去认定一个人。
“你可能会死的!”影子望着阙墨的背影补了一句。
“无所谓了!做人,问心无愧便可!若我此刻走了,我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心安度过”
影子望着阙墨的背影出神,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傻人不傻,他不过是还没被现实玩坏的佛系青年罢了。
“你怎么回来了!”葬墓带着几分恼怒吼道。
阙墨却嬉皮笑脸:“我可是在你身上投资了,怎么能让你就这么死去了!”
葬墓:“”
这种感觉,貌似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吧!葬墓隐藏在深处的心,突然感受到了一丝温度。
在荒域这片黑暗森林下,罕见有光明出现。
“好小子,我认定你了,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出荒域,当得好好喝上一盅,我为兄,你为弟,可行?”
“怎么就不行了!”
“好,好兄弟!”
两人的一番交谈着实酸死冷矛,看着自己死去的弟兄,心在滴血。
冷矛向来对自己的实力有几分自信,如今对上阙墨和葬墓,直接被压制,能力有所受限。
“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压箱底的东西?竟然丝毫不慌。”
“不知道,我对猎风族也不了解!”葬墓当然也看出了问题所在。
两人处于上风,但是心中都没底,带有浓浓的忌惮之意。这也是阙墨会犹豫要不要过来的原因,他的野兽直觉早早便有反应,唯有远离冷矛,才有生路。
“你们想知道!那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为何人类一直被称为杂鱼!”
冷矛说完,气势越来越强,一波强过一波。
阙墨两人心中骇然,这种情况,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钩蛇罕见没有见人就扑。凶兽也是有灵性,它们也知道如何逃避风险。它咬住伤残的猎风族人,逃之夭夭,一股脑钻进了泥塘中。
阙墨和葬墓骇然之意更胜。强如钩蛇都退避三舍,他们眼前的冷矛又是什么恐怖的生物。
终于,冷矛慢慢露除了原型。
只见冷矛突破人的形态,身体不断拔高,最后停在三米之处。头顶生出一对巨大犄角,双手逐渐变长为爪,嘴部拖长,跟狼十分类似,口中长着凶恶的獠牙。身体十分消瘦,灰白的骨骼带着些许碎肉。
最可怕的是他的双眼闪着火亮的光泽,口中呼出大团云雾,而雨滴则奇异地环绕在它身旁。
“这尼玛还是人嘛?确定这不是怪物?”阙墨牙齿打颤,他只从滑褢身上感受过这种气势。但又略有不同,滑褢偏阳,而眼前这头偏阴。
“居然浪费了我保养多年的肉体,你们都得死!”形体变化,声音也跟着变化,尖锐晦涩,穿透力十足。
轻轻一拍,两人如同被击飞的网球,在两人还没落地之前,它的身影先到了他们落地位置,在一爪再去。两人瞬间被打爆了。
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犹如风,长驱直入。根本就不是同一级别的对手,所谓的打败对方根本就是个笑话。
朝天阙上,詹重桂十二人脸色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
“好手段!詹小子。还真是舍得,猎风王族都拿出来当赌注了!”宫炎飙带着几分酸意,又带着几分怒意。
明明对方这种行为犹如作弊,但自己却抓不到把柄来说话。赌盘上有明确规定:只能由队长级别及以下的军人参与。
但是没说战斗力超然的队长不可以参加游戏。
“愿意服输,多说无益。”詹重桂的脸色确实出现了变化,是以狡诈的嘴脸来回应。
猎风王族可以用超然的非人形态对战。而冷矛目前能唤醒的这个形态仅仅只是幼兽形态,极其不稳定,很容易中途夭折。
当詹重桂看到冷矛变身成功后,他就知道这波,稳了
这才是顶级万族的真正实力嘛?怪不得不管人类实力多强,他们都不会多看几眼。原来,他们才是披着人皮的凶兽啊!
阙墨和葬墓带着几分的绝望,开始胡思乱想。
无子可用,唯有死将!
两人再度被拍飞,身体没有一处好的,苍白的脸色显得血更加的浓艳。
正在酣睡的滑褢突然察觉到一股另它非常讨厌的气息出现,让它血灼烧起来。
滑褢冲了出去,它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巴掌死冷矛
这是,来源于血脉的悸动,生而为敌般的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