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族群以城镇为中心的生活习惯相反,在现在的天际诺德人仍然遵照他们祖辈的习惯以村庄为单位居住在城市外面的荒野之中,从事着林业,农业,制造业等工作维系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也到了需要用到他们的时候。”
靠着脱战状态下高额的法力回复速度给自己补满了魔,达内尔动手取下了自从他获得之后始终背在后面的卷轴。
事实上他和扎依曼德确定过之后早已经可以将这个尽管捆缚着仍然有半米多长还不轻的碍事玩意丢进系统空间里面去,让自己走路的时候不至于经常扭头擦到,实际上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头发被卷轴弄乱之后,达内尔就忍不住想要是大小姐以后真的背着卷轴跑遍天际得有多辛苦。
支持他背了这么久的原因自然只有一个。
可能我心里还是有些执念吧。
自嘲的笑了一声解开捆缚卷轴的魔法丝线,达内尔将其拉开三分之一。
“喀哒,喀哒。”
熟悉的骨骼摩擦声音响起,十几具看上去洁白无瑕通体光滑莹润更像艺术品而非死灵造物的不同种族骷髅们拿着精良的刀剑走了出来。
“多么精美的艺术品。”
似乎某个幽魂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一边双眼冒火发着感叹扎依曼德一边还要指挥着自己随手拉起来的炮灰们不要踩到刚刚布下的陷阱。卷轴里面这些他百年间亲手炼制的造物,已经有了最基本的智慧,但其他骷髅的脑子就和它们外表看上去一样空空荡荡。
“它们交给你指挥了,记得我之前说的,到了外面之后收敛一点。”
解除了对骷髅们的控制权达内尔拿起草木灾星开始做起其他的准备前再次嘱咐道。
这些骷髅本来就是扎依曼德的他也没有侵吞的想法,只是需要用卷轴存放才不得不由他召唤而出。
龙裔早已经打算尽量避免自己身上沾染的死灵气息,连同这个卷轴也是要出去之前移交给扎依曼德研究顺带保管的。蠕虫教珍视的卷轴不会只有一个存放亡灵的效果,虽说存放有灵魂的造物这个功能就连达内尔的系统都没用。但其他的能力短短几天内没有资源没有试验的情况下,仅凭两人之力还研究不出来。
达内尔眼下坚持自己携带仅仅为了过个瘾,或者说安抚一下心里的某种情绪。
应了一声之后扎依曼德忙着操控十几个有灵智的亡灵对他们的伙伴进行一些修整,同时操控几个破烂的快要站不起来的骨头架子选择性的触发一些小陷阱,弄出些声势和痕迹来。
“有个随身老爷爷的感觉确实不错,谁说只能开一个金手指的,我可以自己打造其他的啊。”
目睹了幽魂一系列熟练的操作之后达内尔浑然忘记自己几天之前说了什么什么过时了的话颇为开心的想到,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用自己实打实拿来的草木灾星来演后面的戏份,毕竟暗夜的行者除非变身狼人否则他根本操作不来,不符合吸引观众的需求。
不用归不用,达内尔还是将本就苍白的骨戒狠狠擦了擦。
诱饵嘛,足够分量才行。
“看见什么了。”
“陷阱,真视之眼看到周围全部都是魔法陷阱,不过大半都已经被激活或者破坏。”
某处燃烧着火焰冻结着冰霜还有毒液腐蚀过的树林外面,面对同伴的回答法师打扮的布莱顿人张开了闭上的双眼。
“你,去前面看看,有没有老子能抢的玩意。”
身后背着一口大锅战士打扮的另一个人皱着眉头随意指了个光头男呵斥道,在大锅的锅底隐隐能看到露出一半的狼首标记。
一般来说信物收到另一个信物的呼唤除了距离足够接近之外便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对方主动发出挑战,二便是对方在用信物的力量战斗,压抑不住的能量外泄引起了回应。刚刚便是这口他从巫妖鬼婆手里抢来原本打算卖钱的炼金大锅收到了呼唤,这才和几个队员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能占。
被呵斥命令的光头男人苦着一张脸却还是不得不在自家法师的指引下绕过陷阱,跨过半埋在土里的白色头骨向前面已经能听到战斗声音的地方前进。
假装受难旅行者拦下商队然后洗劫一空的事情他们干过不少,此刻务必会保证自己不会成为那些商人。
“陷阱,都是陷阱。”
森林本就没多大,离开片刻即回来的光头男人把之前法师的话重复了一遍,在头领差点抬腿踹他一脚的时候急忙补充。
“我看见了有一个匕首和一枚戒指,都刻着狼头标记,然后根本没有人,肯定是陷阱。”
“你确定是两个?”
挥手打断了光头男人的话,背着大锅的战士问道。
他自认为实力不错的情况下带队在狩猎场里面拼杀的都死伤惨重才成功击败了一个和其他队伍两败俱伤的海尔辛造物,顺手从那支队伍身上拿走不少值钱的玩意得以进入中央森林,此刻对方一出手便是这么豪华的配置让他蠢蠢欲动的心有些警觉。
“是两个,里面是个空地,到处铺着骸骨,空地中间有一座升起来的石台,两个东西都在那上面。”
急忙点头回答光头男人还用手在空气里面比出形状示意自己并未说谎。
领头的战士粗大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在发现了魔神所谓的狩猎未有想象中的简单之后他其实已经打起了退堂鼓,现在还在犹豫纯粹出于侥幸跑之前能再多抢几笔也好,毕竟多点信物说不定能从魔神那边多换些金币啊,神恩啊什么的。
“呵,不过是小把戏,上不得台面,我们过去,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能当上强盗首领做出点成就的人除了贪婪和凶狠之后,必要的小心也不可或缺,因此大锅战士虽然贪婪压过了谨慎口中豪气的下着命令,却暗中命令盗贼带着法师悄悄离队,同时远远喊道。
“不知是哪位朋友设下的场子,怎么不敢出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