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打算啥时候再度攻城？”海瑟薇求战的意欲似乎很强烈，她最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是想杀人见见血。

“不急不急，我打算先筛选一些好苗子。”菲尔在屠城的时候，特意捕捉了三十名年轻的人类法师，它看来想在这里培养出新的巫妖：“暂时先围城，静观其变。”

“菲尔大人是担心其它地区会派兵增援？”艾玛问道。

“不是的，我完全不担心这事情。西部战区的均势已经被我们打破了，彻底击溃尼奥城守军的话，就意味着整个西部战区都将被我们击败并且占领，我们可以长驱直入，往首都区挺进了。”菲尔说道。

“那……现在我们该做什么？”艾玛乖巧地问道。

“我刚才说了，我得挑选一些好苗子。”菲尔对待这个晚辈，还是比较有耐心的，殊不知实际上艾玛的年龄远超它的想象：“与其培养和转化新的巫妖，还不如优先从现有的两百名巫妖当中，选拔训练出一些能够晋升为大巫妖的苗子。我觉得更有价值一些。”

“相较于培养新的大巫妖，我更倾向于培养人类。他们将成为我的新的班底。另外就是，谁……敢……阻……止……我……？”菲尔特意放慢了说话的速度，一边扫视了在场的几位大巫妖，在看到她们低下的头颅，菲尔觉得很满意。

“他们都是火系法师？”艾玛发现了新的问题。

“是的，之前成为巫妖的，多半是普莱斯家族提供的冰系法师，或者各大巫妖王储备的长年研究亡灵系魔法的亡灵法师；我倒要看看究竟会不会有可能在新的魔法派系当中，有成功转化巫妖的例子。”菲尔对于热衷提问的好孩子，总是刮目相看的。

“我倒认为不可能转化成功的。”刚才被菲尔抢白而自讨没趣的海瑟薇，忍不住泼冷水道。

“的确我也认为冰系和亡灵系，更适合转化为巫妖，可若是其它元素系的法师，都能够转化为巫妖的话，我想不死帝国的将来，将会更加辉煌美好。”菲尔在从事研究的时候，是以一个中立严谨的态度，是不会考虑人类或者巫妖的区别和差异的。

“转化为巫妖，需要有一个冰冷的心。虽然这好像是字面上的描述，但实际上，却代表着修习冷静心神的魔法，的确更容易转化一些。”海瑟薇将她知道的秘辛说了出来。

“火法属于一个热情澎湃的派系，更倾向于战斗，做法会更热血一点，往往这些人都不会太冷静。”艾玛赞同道。

“言下之意你们认为我不是钻研火系魔法的料子？”菲尔笑着反问道。

“所以我觉得你是特例。”海瑟薇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抢白当中恢复过来，依然使着小性子，一找到机会就鄙视菲尔。

“任何魔法的源头，始终都是一致的。只要你掌握到它们的转化方式，就等于通晓所有的魔法系。”菲尔说着说着，突然召唤出一把寒冰刃，然后用火系魔法去融化它，接着略微舒展，将寒冰刃变成虚无，慢慢消散掉。

“这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艾斯觉得自己自从得到了火系原力之后，这样的操作他都可以胜任。

“慢着，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海瑟薇紧紧地注视菲尔的手，像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你才是我之外最有悟性的巫妖。”菲尔表扬了一下，它的手果然动了一下，众巫妖马上就发现附近出现了剧烈的急速涌动的风。

“风系魔法？”艾玛惊呼道。

“所有的魔法系，本来就存在着转化的可能性。”菲尔的手一合，重新握拳，烈风魔法马上消失殆尽。

“我们也可以做这样的魔力转化？”艾斯开始变得谦虚道，他开始觉察到自己与菲尔之间的巨大差距：并不是魔法修为的差距，而是从根源上，对魔法的理解和感悟的差距。如果他不虚心向菲尔学习的话，恐怕永生永世都无法超过菲尔。

他的虚心，在三天之后总算得到了回报：菲尔在连续三天猛烈攻城之后，终于感到非常无聊，于是决定收艾斯为徒，教导他魔法。

尼奥城在坚守了三天之后，第五骑士团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有超过两万名战士牺牲；第八骑士团抵受不住巴特勒亲王的强烈要求，终于将骑士团全数撤回城内。

“殿下，这个策略很危险，我们死守尼奥城的话，将会变成孤军。菲尔率大军四面日夜围城，若不早想出路撤离，恐怕迟早受困。”李团长刚进城，就马上面见亲王献策，当然这种公然鄙视巴特勒亲王战术失当的献策，多半是夭折了事。

“尼奥城是坚城，从未被攻陷过，我们坚守在此，静待首都的援军就好了。”亲王的想法竟然如此幼稚。

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正因为尼奥城从未失陷，所以人类帝国大部分的军民将士，都会觉得巴特勒亲王一定能够守稳这座坚城，一定可以等到尼古拉斯八世的援军。

可是要组建一支足够抗衡菲尔目前拥有军力的援军，准备需时，实在不可能在寻常数天之内完成，亲王想的未免太轻易了些。

“禀告！城外绑了一个女人在叫阵。”传令兵来报，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女人？”亲王纳闷道。

可惜等他登上城楼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刚才的那种气定神闲了。

“巴特勒亲王殿下，您看得清楚了吧？”菲尔伸手摸了摸身边正在拼命惊叫的那个女人的脸蛋说。

它特意使用了扩音魔法，城内的人一定可以听清楚他和女人发出的声音，而它身边的火把，将周遭的压抑气氛都烘托出来了。

谁都知道，那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正是美玲夫人。

“放了她！”亲王悲呼了一声。

“行，您出城我就放人。”菲尔说。

“你若不放了她，我发誓要将你千刀万剐。”亲王说的话，貌似每一个发怒的有权有势的人都曾经说过。

“您知道什么是不留情面吗？”菲尔没打算花太多时间在这个叫阵上面。

只见它闪电般召唤出寒冰刃，一刀捅穿了美玲夫人的胸膛，然后一拖，溅起无数的血花。

“再来！”菲尔来回拖动寒冰刃，直接将美玲夫人来了个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