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普尔波特大会战结束,菲尔即将围攻人类帝国首都悉尼柏林城之前,让我们将目光一转,切换到另外一个主角身上。
敖枫是大华人,同时也是敖家的人;所谓敖家,其实并不全是姓敖的;只是加入了敖家之后,才得到了这样的一个新名字,一个专属于敖家的新名字。
敖枫觉得自己足够老了,老得都可以忘记了之前自己的名字了;所以他也管自己叫敖枫,反正全部人都这样称呼他。
敖家已经流传有两百多年了,敖家的先祖定下了家规:但凡是人类帝国被敌国入侵,需要有人协助守城的时候,敖家的人就应当前往协助,无论作出多大的牺牲,都一定要守住城池。
敖枫最近一直逗留在人类帝国首都悉尼柏林南面的一座名叫旺达的小镇里面,不是因为他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而是他卷入了一场罪案:敖枫被捕入狱了。
罪案详情是这样的:敖枫酷爱喝酒,最近一直都在一家酒馆里面作为常客,他喝得太多了,多得把钱都花光了,于是只能逗留在那里当小二打工还钱。直到他接到了那个敖家发出的命令。当天晚上,敖枫正在整理行李准备出发到首都时,酒馆老板找他来了。
“阿枫!”酒馆老板走进房间,悄声跟敖枫说道。
“怎么了?”敖枫没有理会他,继续收拾行李。
“阿枫,你要走?”酒馆老板很明显还有其它事情要找他,只是顺口问一下。
“是的。老板找我什么事?”敖枫终于把行李收拾好了。
”你快跟我走!快点!”酒馆老板拽着敖枫的手,拉着他出房。
“什么事啊?老板?”敖枫被拖着走,不由得纳闷道。
“我老婆给人给睡了。”酒馆老板咬牙切齿道:“我捉奸。”
敖枫注意到老板手中拿着一把菜刀,他连忙用手轻轻抵住刀把说:“会死人的。”
“不用怕,这个镇的警备长官里斯·菲利普是我的结拜兄弟。就算出了人命,他也能帮我摆平的。”这时已经走到酒馆老板自己房间门口,都可以听到房内有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看来,这是躲不过了。敖枫不禁在心中笑了一下:杀人放火对于敖家人来说,不过是平常事;既然这次遇到一个不义之人,帮忙杀掉又算什么。
“你冲进去,从后边先抱住他。”酒馆老板提供了一个计策:“我一刀砍下去,快点!”
“谁?”敖枫一冲进房间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就发现了。
敖枫对于这把声音很陌生,他身后的酒馆老板倒是认出来了:“里斯,你?”
敖枫没有动,准确来说他是不敢动,因为他已经第一时间发现那个应该就是警备长官的男人,手中凝聚起一个深红色的小型火焰球。
他不是法师,但是却知道假如被这种小型火焰球在极短距离内击中的话,就算有十条命也肯定会死掉。
“没想到是我搞你的女人吧?去死吧!”那个里斯从床上爬了起来,先是一脚踢晕了敖枫,然后将手中的火焰球扔向了酒馆老板……
敖枫再度醒来的时候,四处是冰冷的墙壁,以及生锈了的铁窗。
“这里是哪里?我在哪里?监狱?”他发现自己浑身骨痛,好像整个人都散架了似的,估计是晕了之后遭了一顿毒打。敖枫说话的声音也虚弱之极,只是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这里是死囚房。”一个男人声音在角落冒出来,敖枫这才发现那个男人,前者隐藏得很好,假如不仔细看的话,可能永远都发现不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敖枫勉力爬了起来,用手臂撑住地面,用神地打量着这个房间:那是五米见方的一间大石头屋,墙壁都是花岗石所砌,地上隐约有一些血液在流淌,满鼻都是臭味和血腥味,看来这里应该真的是死囚房。
“因为你杀了人。”那个男人的眼睛漠然地瞪视着敖枫,声音依然非常冰冷,但还是告诉他详情。敖枫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话语中的冷漠,就像是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又或者是无论怎样,他都会选择袖手旁观。
“我杀了人?我杀了谁?”敖枫清楚自己绝对没有杀人,在这五年里面,他根本就没有动过手杀人。敖枫暗自苦笑了一下,这个案情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很清楚自己从来不会杀死无辜之人,所以绝对不会在这里轻易动手杀人。
“酒馆老板。”那个男人提醒道,他似乎知道一些案情。
“怎么?老板死了?”敖枫愣住了,他最后的记忆正是与酒馆老板去捉奸。
“死了。你杀的。”男人说:“判决已经下来了,说你意图强奸你的老板娘。”
“什么?没有!”敖枫辩解道,怎么这个判决和真相完全相反?
“你意图不轨时,被酒馆老板发现了,他与你打斗的时候被你用魔法炸死了。”那个男人轻轻笑了一下说。
“警备队长里斯才是奸夫!”敖枫怒道,怎么他才变成了凶手?
“真相不重要。”那个男人下结论说:“结果是怎样才是最重要。”
“你又是谁?”敖枫这才意识到,那个男人大概也是死囚,一起住在死囚房的另外一个死囚。虽然骤然入狱,但是敖家人从来就不怕这些,只要命还在,就一定要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我是谁不重要。”那个男人冷冷地说道:“你装得真像,真厉害。”
敖枫虽然对这个男人说的话不甚明白,可是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毕竟一个已经在内心产生抵触的人,是不可能对别人说真话的。
“难道就要困在这个监牢里面?”敖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力站了起来,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骨肉都是疼痛的,每一个动作都牵扯到皮肉,痛得他直呲牙。
“你活着是别指望走出这个门了。”那个男人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