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t4，125/5月22日

“正确答案是神域，艾·宙斯陛下所创造的神术，是能够将一个普通的魔法领域，直接晋升为神域。”艾斯淡淡地说道：“不过，我却意外发现了亡灵魔神之驾临最极致的一个使用方法。”

“这个你所意外发现的方法，大概就是你隐藏得最深的一个底牌了吧？”克鲁斯问道。

“大概是吧，我已经无法再想到其它的任何方法可以击败师父了。”艾斯说。

“所以你知道你必然能够获胜，这恐怕是凌驾于所有凡人之上的恐怖神术啊。”克鲁斯说。

“师父是刻意说出这话来逼我成为万人之敌的吧？”艾斯问道。

“如果我死了，你也不能好过。”克鲁斯微笑着说道：“你的信心非常足，所以我知道这一次，恐怕我是铁定会输掉了。不过我是不是觉察到你的求胜的意志并非那么强烈？”

“是的，因为这最后的一招，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真的是太大了。”艾斯点头承认道。

“没想到我克鲁斯纵横天下，到最后居然败在神灵之手，这难道也是一种荣誉？”克鲁斯说道。

“师父的战力，哪怕是不损耗寿命，也已经处于凡人的巅峰。”艾斯说道。

“可是依然打不赢你。”克鲁斯不无失意地说道：“既然不能战胜你，就算是凡人的巅峰又有什么价值？”

“我能够把师父的传承发扬光大，那就有价值。”艾斯说：“你我师徒之间，其实并不一定要分出个胜负生死。”

“很难的，当你离开佩斯布达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的前路，已经是与巫妖一族相背离，所以没有人能够容忍一个逐渐变强的你了。”克鲁斯说……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亚瑟问道。

“我还在佩斯布达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致艾斯于死地。”罗伯茨直截了当地承认道。

“难道现在放弃了这个想法？”亚瑟想问的是罗伯茨究竟会否因为艾斯不断增强到达神灵层次的话，就迫使她放弃了那个念头。

“其实不是它的战力这个因素。”罗伯茨说：“对于佩斯布达，任何未成为巫妖的强者都是潜在的敌人。”

“即使是一般的不死族也不行？”亚瑟问道。

“不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罗伯茨说。

“但是艾斯并未否定它最终会成为巫妖这个可能性啊。”亚瑟讶道。

“所以艾斯才是最大的矛盾共同体。”罗伯茨笑了笑说：“艾斯一旦成为巫妖，必定能够成为新的巫妖王。况且它是早已站队海瑟薇那一边，与绝大部分的巫妖王势必为敌。”

“所以一切的赶尽杀绝，只是彼此利益不同的说辞罢了。”亚瑟说。

“这人生与历史，文明与进步，哪一天不是因为这些原因？”罗伯茨说：“我们之所以不断进步，完全就是因为我们的目标与方向不一样。”

“你所说的这些，其实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呢？更多的人，只是觉得你在疯言疯语罢了。”亚瑟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以后的历史是怎样演绎，也不知道另外的世界是怎样的。我听过很多奇怪的传说，但是我甚至无法判断哪些才是真实的。”

“不需要知道是否真实，毕竟总会有那么一天，你肯定会彻底明白过来。”罗伯茨说：“你所经历的，只是你人生当中需要经历的那一段历史罢了。其它人的人生与经历，事实上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上天意愿，能够让我们再活一次的话，或者我们人生旅途当中犯错的那些片段，都会减少很多。”亚瑟说。

“事实上这也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我们的生命只会经历一次。”罗伯茨说：“哪怕是我们巫妖一族，只不过是活得比较久而已，总有一天会陨落的。”

“万一能够实现呢？”亚瑟问道。

“那恐怕你就是这个世上最受神灵眷顾的生物了。”罗伯茨微笑着说：“能够拥有新的一次生命的话，我们应该可以变得更好，更强大，更完美……”

“所以我的选择只剩下最后一个？”艾斯问道。

“是的，你只剩下不断变强，然后主宰整个巫妖一族。”克鲁斯说：“否则的话，你注定成为整个巫妖一族的公敌。”

“海瑟薇大人肯定无法预料到这一幕，我离开佩斯布达的时候，也未曾想过这样的可能性。”艾斯苦笑道。

“可是，你真真实实地做到了。”克鲁斯说：“受到冰魔神奥美拉的眷顾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你的一生都是不平凡的；没有人能够阻扰你光辉灿烂的一生。”

“能够在成为神灵的这一刻，依然与师父这样畅所欲言，实在是太好了。”艾斯说。

“我却认为神灵都是寂寞的，因为真正能够听懂它们话语的智者已经越来越少了。”克鲁斯说。

“所以师父放弃击杀我了？”艾斯狡诈地笑了一下说。

“那是不可能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克鲁斯肃容道：“你很清楚这本身就已经变成是你此生当中最大的考验，我甚至会认为，这是你脱凡的最后考验。”

“所以师父您自己，也认为我最终要获胜？”艾斯质疑道。

“从你的天赋来推演的话，这是最有机会发生的结果。”克鲁斯说：“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如果我不是强行提升战力的话，甚至早就丧失了成为你的敌手的资格。”

“我甚至不想与师父一战，压力太大了。师父您太强大了。”艾斯说。

“你的赞语实在没必要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说出来。”克鲁斯说：“当我的实力真正到达神灵层次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此刻的你究竟有多么强大。”

“可是我根本无法正面击败师父您啊！”艾斯感慨道：“我已经推演过所有的方式，现在的我根本就做不到。”

“所以哪怕是我猜到你真正选择的是神术亡灵魔神之驾临，我也无法推测出你最后的底牌是怎样的。”克鲁斯说。

“那是所有的凡人都无法付出的，绝对不愿意承受的沉重的代价。”艾斯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要出招了吗？怎么我没有感觉到你的敌意或者杀意？”克鲁斯疑惑道。

“因为这一招，是尘世间无法见到的恐怖招式。”艾斯右手曲张，手掌显现出一个模糊而神秘的符文。

“这就是那个神术亡灵魔神之驾临的所有构成？”克鲁斯问。

“事实上一点都不复杂。”艾斯说：“这个神术只是将原本的魔法领域进行一次非常彻底的转化。”

“神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神灵层次的必修课？”克鲁斯问道。

艾斯似乎已经完成了整个神术的准备步骤，那个符文逐渐变得清晰，而且蕴含着足以威压所有凡人的意志：“亡灵魔神之驾临事实上并非要将魔法领域转化为神域，它是走了另外一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