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稚也在自己房里苦笑,这王阿姨的表现和自己的母亲太像了。
面对儿女的问题,果然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吗!
邵玉稚在王韵艺离开以后便没再继续关注双胞胎两姐妹了。
夜渐深,邵玉稚悄悄离开了庄园朝着苍兰那边而去。
苍兰所住的露营舱刚进入邵玉稚的精神力感应范围,邵玉稚就看到苍兰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
“怎么了?谁欠妳粮食了?”魔特有的声音在露营舱内响起。
“魔!你的实验是不是出问题了。”苍兰听到魔的声音,一动不动,皱着眉头问。
“哦?怎么说?”
“我现在想吃生肉!很想很想!”苍兰还是皱着眉头。
“挺快的嘛!什么时候开始的?”
“中午吃过饭以后!是不是实验失败了?”苍兰担忧的问。
“实验没有失败!妳这属于正常反应。”
“那我怎么办?”苍兰听说实验没有失败,担忧也少了,可茫然依旧,老是想吃生肉怎么办?
“想吃就吃啊!”
“碰!”魔的话音刚落,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传进了露营舱。
苍兰听到声音,打开舱门,舱内的灯光从打开的门内射出!照射在溪边的石滩上。
一头大概有一千多斤的牛躺在那里,血液从脖子不停的流入小溪,下游的水直接被染成了红色。
少女看到这一幕,身体有些僵硬的朝着还有一口气的牛走去。邵玉稚这时候注意到了苍兰的异常,就在苍兰走到牛身边准备喝从牛脖子的伤口处流出的鲜血时,一声冷哼在苍兰的脑子里响起!
原本目光呆滞的苍兰被瞬间惊醒,看着眼睛还睁得大大的野牛以及自己一身的鲜血,她的心瞬间冰凉。可是胃里的饥饿感却更强烈了。
“你要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要被欲望所控制!”魔的声音响起。
“我现在该怎么做?”苍兰听到魔的声音,像是找到了依靠,原本惊慌的心仿佛也有了底气。
“我说过了!既然想吃,那就吃!可是吃多少,怎么吃是你自己决定的,而不是让妳的欲望来决定的!”魔的声音响起。
邵玉稚这话其实是在自相矛盾的,既然要控制欲望就应该不吃!可你既说吃,又说要控制好欲望且不是自相矛盾?
其实刚才邵玉稚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原本邵玉稚是想让苍兰跟着欲望走。
可是当他看到苍兰见到新鲜血液的样子时,起了警觉之心。苍兰走向野牛的速度并不快,邵玉稚用魔的声音叫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邵玉稚顿感不妙!这种失控的状态绝对不能发生,他知道任何不受控制的力量都是危险的!
叫了几声苍兰都没有反应,邵玉稚只能在小姑娘的脑袋里冷哼一声,同时害怕伤到小姑娘,又在小姑娘脑袋里输入了几缕元气。
好在小姑娘及时醒了过来,不然邵玉稚只能在小姑娘下口之前把野牛先丢出去了。
“我……”小姑娘盯着眼前的牛挣扎,欲望告诉她扑上去喝血,吃肉;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这样。
可是不能这样要怎样?从来没有吃过生肉的‘理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先回露营舱把你这身衣服换掉!这次我帮你弄!”魔仿佛看出了小姑娘的窘迫。
苍兰闻言艰难的站起身,一步一步一回头的走回了露营舱。舱门关上以后,只见一千多斤的野牛凌空飞了起来,头朝下飘在小溪上。
血液更是成股的流出来,一把锋利的小刀从远处飞来,飞快的在牛身上划过,很快一张完整的牛皮掉在了溪水里,经过冲刷以后毛皮向下的铺在岸边。
牛的内脏自己朝着远处的山林飞去,砸在一头独狼的头上。
小刀继续在牛身上穿梭,一块块大小一样的牛排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牛皮之上,很快小溪边已经尘埃落定。
当少女换好衣服再次打开舱门的时候,不仅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小溪边铺开了一张完整的牛皮,上面摆放着两堆肉,一堆是切得整整齐齐的牛排,另一堆则是零散的碎肉。再旁边则是一头牛完整的骨架。
“别发呆了,去厨房里拿一套刀叉、大小盘子、酱油和盐出来!”魔的声音惊醒了发呆的少女。
少女转身去拿东西的时候,露营舱里的一套桌椅先一步飞了出去,在舱门外摆好。
等少女拿了东西出来也不惊讶了,少女自觉的坐到了唯一的椅子上。
盘子放好以后,少女握住刀叉。一块牛排飞到盘子里,盐盒里的盐飞起来,均匀的撒在还冒着热气的牛排上。
酱油壶自己飞起来倒了一些在小盘子里。少女感觉到有力量在控制自己的双手,她也不反抗,任由这股力量控制着。
少女看着自己的手将刀叉互换了一下,用叉子叉进牛排的一角,用刀切下来,切下来的牛肉先放到酱油蝶里蘸了一下,然后送到了少女的嘴边。
少女下意识的张嘴,牛肉跑进了嘴里!那股力量便消失了。
牛肉特有的味道,经过盐和酱油的配合,刺激着少女的味蕾!
一口下去,她已经停不下来了。她飞快的切下一块块牛肉,喂进嘴里。
盘子里的牛肉吃完一块,另一块就会从牛排堆里飞过来,均匀的撒上盐。
少女要做的只是不停的切下一块块牛肉,放到嘴里,嚼碎再吞下去。
少女胃里对鲜肉的渴望让她有时候会忍不住想直接吞,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喉咙就像被什么捏住一样。
时间一点点过去,少女前后已经吃掉了五十斤的肉了!可仍然没有吃饱的感觉!
几里开外的邵玉稚一直在观察着少女的情况,同时随时提醒着少女保持理智!
随着少女吃下的牛肉越来越多,邵玉稚惊讶的探查了一下少女的胃部,却见到少女胃的内部长出了很多长长的触须状组织,上面还有幻能反应。
新鲜的肉食进去胃里很快被这些触须状的组织吸收得干干净净,连一点食物残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