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李宝呆愣一瞬之后,立刻转头看去,却发现身后并无他人。
李宝后背冷汗直流,额头冒出黄豆瓣的汗珠。
他急慌慌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并无异样,他强忍恐慌之情,随机散开神识,探查起来。
方圆数十里,没有任何修士出没的踪迹,就算是风凌门掌门百立风华也没有跟来。
思来想去,李宝越来越觉得此地恐怖至极,刚才突然出现的手掌更是让人细思极恐。
“莫不是此处真的有鬼?”
李宝内心琢磨,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眼前一个虚幻的身影渐渐成型。
他瞬间从地上蹦了起来,瞪大眼睛,穿着粗气,看向那虚幻的身影。
那身影还没有凝聚成实体,却又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李宝又感觉到自己腰间被人捅了一下。
李宝愣住了,他不敢动弹,因为他知道眼前那人的身法鬼魅异常,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神仙饶命!”李宝哆哆嗦嗦,口中喃喃自语。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可越是这样,李宝心底越是没底。
“我拓麻简直就是脑子抽了,这尼玛什么鬼地方!”李宝内心嘀咕,随后便迈了迈步子。
发现没什么东西阻拦自己,他便噌的一声,窜了起来,朝着刚才来的方向奔去。
一边跑,他一边喊道:“饶命饶命饶命!!!!”
李宝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躲在神隐珠子中的秦啸,嘴角漏出一丝冷笑。
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李宝用比进来快一倍的速度,回到了禁地的门口。
他的小喽啰都正在门口等着他,可是他们看向李宝的眼神却有些诡异,有的人甚至捂住了鼻子,眉头紧皱,盯着李宝的裤裆。
“你们看你妈呢?”
李宝皱着眉头骂道。
其中一人指了指李宝的裤裆,李宝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屎尿失禁,裤裆一片屎黄潮湿。
李宝顿时脸色大变,满脸赤红,随后又变得白惨惨,他恶狠狠瞪着众人道:“你笑你妈呢?艹,你,衣服扒了,让我换上。”
说罢,他便上前扯住一人的衣服,往下巴拉。
风凌门众弟子看到李宝囧样,顿时捂嘴捏鼻,强忍笑容,纷纷退后。
李宝扭身,转入林中,换好衣服之后,恶狠狠环视众人道:“告诉百里老儿,我李宝绝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便率领众人,灰溜溜下山而去。
等他们一走,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多少年来,还从来没有人能有胆子和能力做出如此举动,此等舒爽心境,让他们对李宝所要寻找的秦啸有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众位师兄弟,掌门有要事宣布!”
一名修士在空中喊话召唤众弟子,众弟子从刚才的喜悦之中清醒过来,抓紧赶回大殿之中。
大殿之上,百里风华面色严肃,地面上跪着一人,此人披头散发,显然被严刑拷打过,他衣衫褴褛,身形佝偻,已经奄奄一息。
众人都认出了此人,此人是外门弟子,有些修为,但是因为根基太差,修为进展太慢,而一直在外门做事。
众人有些纳闷,不知掌门传唤为了什么事情。
百里风华眉头紧皱,一脸怒容,他狠狠拍了下桌子道:“小小外门弟子,竟然私自给外门通风报销,吃里扒外,背叛师门,差点让我派遭受大难,今日,让众人商议,如何处置?”
众人一听,议论纷纷,许多人心中的疑惑也就解开了,因为禁地之说是门内重要秘密,任何人都不能对外透露其位置,而李宝入山之后,径直去禁地寻人,这件事儿,怎么想,都知道,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杀了他!泄露秘密,背叛门派,死罪!”
“对!死罪!”
众人议论纷纷,而也有人持不同意见,
“他也只不过是畏惧寂灭门的威严罢了,若是普通门派,他不会这么做的。”
“是啊是啊,寂灭门这些年做了多少恶事,但凡是他们盯上的,谁会说个不字啊!”
百里风华听着众人议论之声,思忖良久道:“寂灭门实力强大,咄咄逼人,的确不假,但是若与之周旋,仍然有所回转余地,虽然我门实力大不如前,但是我风凌门从古至今,从来都没有输过气节,所以,通风报信者,死!”
众人寂静片刻后,均俯首听命。
而那个趴在地上的修士,听闻此言之后,顿时昏厥过去,被人拖了出去。
看到李宝仓皇逃走之后,秦啸便从神隐珠子中现身,径直朝着百立风华给他找到那一处藏身密室之中走去。
可是到了密室之后,秦啸却发觉有一股古怪的感觉。
因为敏锐的秦啸发现屋子之中的陈列物品,位置发生了变化。
秦啸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而是仔细观察起来。
原本挂在北墙上的那一副山水画转移到了东墙之上,而东墙边上靠着的石桌,却诡异地转移到了北墙边上,更让秦啸疑惑不解的是,石桌两侧,多出来个石墩,而石桌之上,竟然多出来两个盛满棋子的罐子。
秦啸眉头紧皱,颇为小心,操纵青岚剑在屋中飞行一周后,屋内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生。
秦啸这才小心翼翼地迈步走了进去。
他走地很谨慎,步子很慢,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生怕其中有什么机关暗器。
他来到石桌跟前,轻轻拿起一枚白色棋子。
忽然,秦啸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其硬生生按在了西侧石墩之上。
而东墙之上的山水画中,顿时发出狂风扫叶之声,紧接着一个虚幻的身影从画中走了出来。
秦啸定睛一看,大吃一惊,此人正是画中那一名身穿黑袍、须发皆白的老者。
这老者的身影虚实不定,腰间挂着一把空的剑鞘,他步履矫健,面带微笑,来到秦啸对面的石墩之上,缓缓坐了下来。
随后,他轻轻捻起一枚黑子道:“道友,请吧!”
秦啸缓过神来道:“前辈,这是何物?”
黑袍老者道:“五百年了,整整五百年,到了今天,我才重新开此棋局,有缘人今日到此,必须要与老夫对弈一局,我倒是看看,这天缘到底如何。”
秦啸眉头紧皱道:“若是下棋解闷,晚辈自然不会推脱,只是如此强制,恐不是待客之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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