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宣布开始,一位彪形大汉飞身上台,身背阔剑,勇猛异常。
“咯咯!这位师兄好生威猛,就让小妹会一会你如何?”随着一声娇笑,只见石台北侧一位少女飘然飞落石台之上,“散修南宫萱,还请道友指教一二!”那女子盈盈一福道。
老妪看了一眼少女,略微一愣,随即说道:“规矩你二人都知晓,老身就不多说了,开始吧!”说完站到一边。
看见这二人上台,特别是那少女上台时,苏幻天也不禁瞳孔一缩。
原来,那那男修是筑基中期修为,而那叫做南宫萱的少女却只是筑基初期。
要知道修为到了筑基期,每相差一阶,法力的浑厚程度都是天壤之别。
再看那南宫萱,手拿银钩,此时娇俏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紧张,甚至还有几分戏谑之色。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台上两人已经动起手来了。
一柄黑森森的阔剑与两枝银亮的吴钩正在半空中翻飞缠斗,而那男修的身体外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光罩,应该是灵力护罩。
“咯咯!师兄竟这般谨慎呢!唉!看来小妹也只有倾力一搏了。”南宫萱话毕,玉手在腰间轻轻一拍,“唳”的一声尖鸣,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从她腰间飞出,直扑男修。
这还没完,那条小蛇刚一飞出,她再次玉手一抬,一张巴掌大的符咒飞出手心,悬在半空之中。
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同时伸出左手,冲悬在半空的符咒轻轻一指,那上面一阵灵光闪现,一道红光“咻”地飞出,但见一个长有三尺的火球,绕她手指方向轻快地转了了一圈,也“刷”地扑向男修。
“灵兽!这是二阶灵兽,散修哪有养灵兽的!”苏幻天听见旁边有修士议论道。
这就是灵兽吗!倒是有几分神奇之处,他暗想道。
“这灵兽需要修士滴血认主,一般的修士不可能操控修为高于自己的灵兽,不然有可能引起反噬。这是螣蛇,身上的五彩是五种毒液,被击中者立即失去行动能力,看样子它现在相当于人类筑基中期的修为!”王钊在身旁悄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那南宫萱以区区筑基初期的修为就敢挑战筑基中期修士了,苏幻天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再看场上,南宫萱的吴钩仍纠缠着阔剑,那小蛇和火球却从左右分别攻向男修。
“轰!”一声火球被男修用防御法盾抵挡下来,他脸色一白,像是受了伤。
螣蛇不停地从口中射出一道道暗绿色的水箭,一看就是剧毒之物。
“这水箭可不是筑基修士的普通水箭术可比的,其冰寒之力不容小觑。”王钊轻声道。
李萱夕也是眼睛自然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见南宫萱接连唤出自己的二阶灵兽和高阶符咒,那男修虽如临大敌,却并不见慌张。只见他在腰间一拍,取出一个小巧的铜铃,先是向空中一扔,再左手掐诀一指。
那铜铃迎风而涨,俄顷便变成一个高有五尺的铜钟,“当,当,当”几声金鸣,铜钟上刷地喷薄出一道金光,将其罩在当中。
螣蛇的毒水箭,射到金光之上便被一弹而开,水箭将金色的光幕击得荡起一圈圈涟漪,竟也难以攻破。
“辅助法器!”南宫萱惊呼道。
“算你有几分见识,现在该我出手了!”男修冷冷一笑,左手掐诀又向悬在半空的铜钟一指,“当、当、当、当”随着急促的金鸣之声大作,一圈圈几乎肉眼可见音波从铜钟之上荡漾开来。
似缓实急,铜钟上漾出的音波瞬间便将两人淹没。
那螣蛇只痛苦地扭了扭身子,便“啪”的一声跌落在地,“啾”发出一声尖利的鸣叫,挣扎几番,终究敌不过这极品法器的攻击,晕了过去。
见他的铜钟如此厉害,南宫萱在自己身上贴上一道符咒,一道水蓝色的光罩将其护住。
那铜钟发出的音波有如实质一般,击得水蓝色光幕摇摇欲坠。
此时,半空中纠缠的一对银钩也是节节后退,南宫萱大惊,手一招,收回银钩便欲向后撤。
“此时想走?道友是认输了吗?”男修言罢,猛地将灵力朝阔剑倾注而去,右手一指,那阔剑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她面前而去。
南宫萱此时已是花容失色,足下一点,向后急急退去。“嗤”的一声,水蓝色光幕应声而破,阔剑擦着她的秀发一掠而过。
南宫萱惊呼一声,抽身便要闪开。
那男修说完,忍痛猛地在腰间一拍,四五张符咒忽地飞出,再双手掐诀向前一推,那四五张灵符一阵灵光乱闪,霎时间化作漫天的冰刀水箭,直朝南宫萱铺天盖地而去。
面对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南宫萱忙停下慌乱的脚步,将一条洁白的白绫向前一抖,那白绫急速旋转着,在她身前形成一个丈许大小的白色漩涡来。
铺天盖地而来的冰刀水箭,尚未杀到她身前,就被那白绫化成的漩涡“呜呜”地吸入,那柄阔剑此时竟也被漩涡所阻,僵持着难以下落,一息后,冰刀水箭竟然反向男修攻去,那男修慌忙后退。
“哼!此时想走,道友也是要认输了吗?”南宫萱一声冷哼,猛地将灵力向前注入,那漩涡似乎又涨大了几分,阔剑发出几声似乎是哀鸣的“嗡嗡”声,一头栽落进漩涡之中。
周围观战的筑基修士都被精彩打斗所吸引,剧情反转之间更是惊诧不已,突然听到南宫萱这么说,都险些笑出声来。
面对已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修,南宫萱右手掐诀一指,银光一闪,停在了他的面前一寸处。
“这场斗法确是惊险了些,那南宫萱真是心思细腻,法术也高,不知道怎么做了散修,最后手中的白绫是极品法器吧?”李萱夕点头自语道。
苏幻天笑道:“这个南宫萱机缘不错,竟然有极品法器在手,不知道她比起师妹如何?”
“师兄就不要笑话我了,我最见不得这种场面,我从小就害怕蛇。刚才见那南宫姐姐耍起蛇,我是感同身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李萱夕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道。
苏幻天苦笑着摇摇头,再度关注起石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