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持续十年的自卫反击战里,最让我军头疼的敌人就是对方的特工部队,尤其是那些令人防不胜防的女特工,这倒不是因为她们有什么特别厉害的身手,而是因为她们是女性,有着天生就让人放松警惕的能力。
邻国男性长得不咋地,身形普遍瘦小,跟猴子似的,但是女性的质量还真不错。到了后世,华国富裕起来之后,好多单身男性都愿意花钱去邻国找个媳妇,不过其中因为贪图美色而被骗的人也有不少。
在这个年代,这些女特工像兵又像民,别看她们也都是一些女子,在战场上面可是比那些男性都要狠,而且花样百出,有些时候为了达到一些目的还使出香艳无比的手段来。
在六十年代米国入侵的时候,邻国就组建了女子特工部队,其中最著名的一支叫做“黑玫瑰突击队”。这支特工部队战绩辉煌,其头目阮其玫曾经伪装成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偷偷潜入米军的战地医院,残忍的杀害了一名法籍医生,以及数十名米军伤员。
当时这件事情发生后,一度震惊了全美,米军甚至悬赏10万米元捉拿凶手,不过一直到米国人滚蛋时,也没见到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黑玫瑰。
这件事情也成就了黑玫瑰特工部队的鼎鼎大名,这支部队也成为了越军的一把利剑。
但是就是这样一支令米军损失惨重的特工部队,在去年的边境战争中,却被我军一名到战场实习的军校毕业生无意之中给来了个一窝端。这名叫做黄登苹的战士也成为了华国击毙敌军特工最多的人,被授予了“战斗英雄”称号。
在去年那场战争之前,黄登苹刚刚从军校毕业,由于前方马上要打仗了,他作为学员骨干,被派到了滇南前线做一名见习参谋,说是见习参谋,其实就相当于实习生。
但是战场毕竟不是商场,作为实习生的黄登苹并没有被安排参加军事任务,主要就是在团部做一些打杂的活。
当时黄登苹为我军一个哨位运送给养,并且留在了那里过夜,晚上他站岗时,隐约感觉到山脚下面有人活动,于是他下意识地开枪扫射,但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战友赶过来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哨长甚至轻声的开起了他的玩笑,问他是不是想打仗想的花了眼?
为了验证下自己是否看错了,黄登苹揣上了几个手雷爬出工事去查看情况,果然发现了一摊血迹,他沿着血迹一直找,最后血迹消失在一块石头缝隙中。
于是黄登苹就将自己携带的手雷全都丢进了这个石缝,随着爆炸的气浪,有许多血肉夹杂着破烂的枪械、布条,盔型帽等物品被抛射了出来。
当天晚上,经过紧张清查,我军初步判断至少十个人死在里面。第二天,我军情报侦测部门,通过窃听发现了敌军的通报,内容是“305师‘黑玫瑰’分队全军覆灭,合计十五人”。
就这样,黄登苹在阴差阳错之间,竟然端了让米军都无可奈何的“黑玫瑰”分队,后来黄登苹也称自己是无意之举。
不过“黑玫瑰”虽然被歼灭了,还有白玫瑰,红玫瑰,总之敌军的女特工很多,很坏,很猖狂,二营前几天就抓获了一个女特工,为此还牺牲了一名战士。
这一天剧组拍摄很顺利,就提前回了营地,但是张伟和陈培斯他们两个没想到剧组会提前离开,他们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闲得无聊就去前面的林子里面采药去了。
桂省是华国中草药资源最丰富的省份之一,四百多种常用的中药材中有七十多种主要来源于此,其中有十几种占全国总产量的一半以上。张伟这两天在剧组闲聊时,认识了一个家在当地的战士,跟着他学习辨认了不少中草药,想去实践一下,陈培斯也跟着去了。
他们俩掐着点儿回来的时候,剧组的人已经走了半个钟头了。
张伟掏出包里的药材,献宝似的交给那个叫李小峰的战士看,说道:“小李,你看看我采的这些草药。”
小李接过来,指着其中的几株说道:“这个是马鞭草,这个是三叉苦,可以消肿止痛,这一株不是草药,就是普通的茅草,恩,还有这个比较珍贵,这个是天麻,可以治疗头痛失眠,可惜这个季节采不到三七,我们这最出名的就是三七了。”
陈培斯看着长得都差不多的几株草药,说道:“小李,你挺厉害的啊,这么多不同的草药都认识,你都能当医生给人看病了吧?”
小李谦虚地说道:“我们这儿的很多小孩从小就跟着大人上山采药,我爷爷就是个老中医,我这都是跟他学的,我要是不参军就跟着他去坐诊了。”
张伟又仔细的看了看小李刚才说的那几株药材,然后回过神来问道:“小李,任导演他们呢?是先回去了么?”
小李说道:“恩,他们走了有半个钟头了,排长让我们俩在这等你们。”
张伟说道:“谢谢你们了,今天拍摄倒是挺顺利的啊,那我们也快点走吧。”
于是四个人边说边走,向着营地的方向行去。
走到一处岔路口的时候,另一个战士小赵说道:“张顾问,陈大哥,我们从这条小路走吧,没准还能撵上任导演他们。”
这条小路可以直插到营地,比从山脚下绕行的公路要近了不少,张伟他们也走过几次,都是土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堪,人走过去还好,搬着设备的话根本没法走,所以剧组宁可绕路从公路来回。
陈培斯说道:“好啊,我们快点走,先回到营地,气一气他们这些人,谁让他们不等我们俩呢?”
于是四个人改走了小路,几分钟之后他们经过了一个小村子,过了这个村子再走一公里左右就可以回到营地了,而从公路走的话,要多走五六公里的路程。
这个村子很小,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座吊脚楼,十来户人家的样子。而且上次经过时听刘营长说,在去年战争的时候,村民基本上就都搬走投亲戚去了,只是偶尔回来照看下村子旁边的农田。
果然,张伟他们经过的时候,村子仍旧像他们前几天看到时的那样,死气沉沉的,看不到村子里边有人活动。不过这次他们看到了在村子前面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三个妇女在田地里边干活,脚底下还有两个大水桶,有一个妇女还在弯腰从桶里面舀水,似乎是在给地浇水,她们的旁边还有两头水牛在悠然地啃着田地边上的青草。
村子从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张伟他们有说有笑的讨论着刚才收获的药材,也没太过注意,只想快速通过这里,回到营地。
只是在经过那几个干活的妇女身边的时候,张伟特地注意了一下几个妇女的长相以及他们的衣着打扮,看样子是当地的少数民族妇女,张伟还和她们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只是她们也没回应,倒是弄得张伟有些尴尬。
这几个人头上都围着那种少数民族常见的纱巾,她们年龄都不大,长相也至少能有十分,这个年代天然美女还挺多的。
张伟小声的问旁边的小李:“前两天我们在这路过的时候没看到有人啊?”
小李说道:“可能是离开后又回来的村民吧,现在正是种地的时节。”
等走过去了二三十米,张伟感觉刚才看到这些妇女的装扮似乎有点不对劲儿,边境地区这里的少数民族很多人都是不穿鞋的,尤其是妇女。
而军人自然是要穿鞋的,越军就会穿一种用废旧轮胎的外皮,割成细长条而编制的凉鞋,这种凉鞋连交趾的领导人都很爱穿,甚至成为了交趾特产。
而长时间穿这种凉鞋,脚部会留下明显的黑白相间的痕迹。所以看看对方的脚,有这种痕迹的,就很可能是敌人的特工。
当时,针对敌军特工经常越境偷袭的现象,解放军总结出了一套识别方法,叫做“一撩二看三嗅嗅”,非常实用,据说还是某位后来身居高位的将军总结出来的。
一撩就是撩起对方的裤脚看看里面有没有穿军装,越军特工非常喜欢在伪装的衣服里面穿上军装,当这并不绝对。二看就是看脚上的痕迹,三嗅嗅就是闻一闻嫌疑人身上有没有火药味,这种味道是很难进行掩盖的,老兵都能闻出来。
张伟回想刚才貌似看到一个妇女脚上穿着凉鞋,他初时没在意,走出了二三十米才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刚才自己和她们打招呼的时候,她们似乎特别的紧张。
于是张伟又鬼使神差地回头随意望了一眼,想再确认一下对方有没有穿鞋,没想到,这一望倒是把他吓得大惊失色!
那个一直蹲在地上舀水浇地的妇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掉了水勺,手中正握着一把**的微型冲锋枪,她美丽秀气的面庞上面此刻充满狰狞,杀气腾腾的,原来她的枪就藏在水桶里面那黄黄的泥水中。
张伟在惊慌的一瞬间,同时瞥到另外两个妇女也在弯下腰,正从田地边的草丛里面抓起武器,其中一个还向他们几人投出了一枚手雷。
张伟惊呆了!他本能的大声叫喊道:“快卧倒!她们手里有枪!”同时,下意识地迅速的扑向了身子一侧的陈培斯和小李,猝不及防的二人被他扑倒在地。而这时那枚手雷也正落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万幸手雷不知为什么居然没有爆炸,这也救了他们四人的命。
接着响起了急速如同爆豆般的枪声,小赵被张伟的示警声叫得一愣,刚想卧倒,就被子弹击中了。小李到底是参加过边境战争的,被张伟扑倒后,马上滚到一个土包后面,拉动了手中自动步枪的枪机,开枪进行还击,横扫过去的子弹撩倒了那个拿着**微型冲锋枪的妇女。
张伟说道:“老陈,你趴在这里别起身,小李,你掩护我,我过去看看小赵。”
说着,张伟身子一滚来到了不远处的小赵身旁,小赵伤在右臂,胳膊都被子弹穿透了,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痛得他在那里来回翻滚,地上到处都是血。
那边小李在和对方剩下的两人互射,对方貌似是新手,很慌乱的样子,这也给张伟争取了喘息之机。
张伟爬过去按住受伤的小赵,扯下自己的腰带在他的右臂上面使劲扎紧,防止失血过多,然后也把他拖到了一个土包后面。
张伟从小赵肩头取下半自动步枪,突然半蹲起身子,瞄准了对方之中的一人,手指触到了扳机,用力地勾动,自动步枪一跳一跳的抖动着,由于对方都被小李吸引了,攻击这边的妇女又已经被打倒,没有及时调整战术的敌人被张伟射出的子弹击中了脑袋,那个女特工的头像是被击破的西瓜,血汁和脑浆飞溅。
剩下的最后那名女特工抱着打空了子弹的微型冲锋枪,闪身躲在了一头水牛的背后更换弹匣。张伟和小李几次射击的子弹都打在了水牛身上,不一会张伟的子弹也打光了。
张伟正想去小赵身上摸个弹夹出来,就见对面女特工闪身出来,从躺倒在地的那个妇女身上又摸出一枚手雷准备投掷过来。
如果让对方得逞,估计四人都得交代在这,于是张伟马上站起身,不顾一切地冲着最后这名女特工直冲了上去,女特工正在翻着手雷,没想到张伟会这么大胆,刚反应过来准备射击之前,就被张伟一枪托凿在了肩膀上面,翻倒在地上。
这时小李也冲了上来,用枪指着对方,把她身上的冲锋枪和手雷都搜了出来,陈培斯见对方三人都被打倒了,拿着一根不知道在哪捡到的木棍也跑了过来。
张伟看看另外两个女特工,被小李击中的那人伤在胸口,已经断气了,被他击中的那个更是被直接爆了头,于是就放心的回过头去查看小赵的伤势,见他疼的满头大汗,但是好在胳膊上面的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就放下心来。
张伟又去看了看那枚没有爆炸的手雷,他没敢靠近,隔了一段距离观望,看不出是什么原因没有爆炸,但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属万幸了,它要是爆炸了,一开始四人就已经报销了。
小李押着那个唯一活下来的女特工走了过来,陈培斯提着收缴的武器跟在后面。
张伟问道:“小李你身上有药品和纱布么?得给小赵再好好包扎一下,伤口还在流血。”
小李从兜里掏出一个急救包交给了张伟,张伟没有解开胳膊上面勒紧的腰带,而是直接撕开急救包,取出里面的止血药,这应该就是滇南白药了。张伟将其中的两粒药丸让小赵吞下,然后将药粉倒在了小赵的伤口上面,最后再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小李看张伟处理好小赵的伤口,说道:“张顾问,这个女特工得绑上才行。”
张伟看了看被小李拿枪指着蹲在地上的那个妇女,说道:“算了吧,咱们三个人在这,还怕她一个弱女子,营地那里应该听到刚才的枪声了,一会儿刘营长就能带人过来。”
小李说道:“张顾问,你不知道,这些特工特别狡猾,我们营前几天抓到的那个女特工,就是趁我们的粗心大意,杀害了一名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