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101寝室六人齐聚,寝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一张Q,我不信你们要的起。”
吴浩看了看满脸严肃的马原,一脸漠然,看不出情绪的余尧,低声说道,声线里满是得意。
心里暗暗盘算,自己手里还有一张2,一张大王,四张J,外面虽然还有一张小王,四张A,但不出意外应该是稳了。
看看这两个小老弟的手牌。
马原还有十张,余尧还有十六张。
这怎么打怎么赢啊。
“一张2。”
马原思考了大概两分钟,最终下定决心丢出一张牌。
“呵呵。”
吴浩轻笑了两声,淡然出牌,“大王。”
指节敲了敲桌面。
没人应答,两人都在考虑。
吴浩并没有心急如焚地吼什么“快点吧,我等的花都谢了”,赢归赢,但也不能得意忘形嘛。
“小孙子,啊不,小鑫子,快去给两位大佬上茶,毕竟我俩一个月的臭袜子都得托付给人家了。”
伸了个懒腰,吴浩一脸正色地朝一旁紧张观望局势的孙鑫说道。
没错,今天这把斗地主就是传说中的臭袜局,输者负责给赢得那方洗袜子,提议者自然是吴浩,至于余尧和马原,稍稍几个简单的激将法就鱼儿上钩了。
“要不起。”
抓耳挠腮了会,马原最后只得无奈地说道。
没办法,这把他的牌太小了,连个大于10的都少,有心无力啊。
同时狠狠地瞪了一眼悠哉悠哉的吴浩,这孙子有点东西,老大都敢坑。
“你呢?余尧同学,真的不搏一搏吗?炸一炸,牌袜两开花哦。”
吴浩诱惑道。
剩下四张A没出,要是在余尧手里,出了场后加上他手里的J炸直接翻四翻,一个月变四个月,多好啊。
余尧深深地看了吴浩一眼,这小伙子野心挺大的,上头了啊。
“炸弹??。”
四张A!
“牛逼哦!继续,小鑫子,愣着干嘛,不是说了吗,,“”快给两位大佬上茶!”
到这一步吴浩也不掩饰什么了,喜形于色。
“小浩子,你就这么你赢了啊。”
余尧摸了摸头,很奇怪地看着吴浩。
吴浩心里一个咯噔,隐隐感觉些许不对劲,可算了算牌,余尧还剩十二张,无论出什么,他翻手一炸,报单,单2,稳稳的幸福啊。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赢?”
吴浩哈哈大笑,指了指桌子,
“今天话丢这了,你这十二张牌要是能赢我深城无敌土地主吴浩,我特么把这张桌子给吃了!”
“呵呵。”
余尧身后的张明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余尧摇摇头,没有再捉弄吴浩,十二张牌一起丢了出去。
“三带一顺子。”
吴浩:???
马原:???
发生了什么?
“不来了,两个月袜子以后就交给你了,加油哦小浩。”
余尧没有管呆坐在那的吴浩,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卧室锤炼一下气血。
谁料余尧刚起身,吴浩就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余尧的胳膊。
“怎么?有事?”
余尧戏谑地看着吴浩。
“没事,看看逼。”
吴浩条件反射地说道,说完就狂摇头,“说顺了,不是,我想问你是把我的牌算完了吗?”
“没有。”
余尧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
“哔哔哔,哔哔哔。”
吴浩刚准备说什么,一阵急促的铃声四面八方响起。
“玛德,警报,快出去。”
张明第一个反应过来,拔起身子就冲出门外。
剩下所有人紧随其后。
前面这段日子他们可没少受这样的折磨,像是熬鹰,除了上次略微带些惩罚性质的罚跑,军队里没有再用什么大负荷的运动来磨砺纪律性。
毕竟新式军队和老式军队训练方式是不一样的,每个人体质,悟性,接受能力都不同,因此有些像特种兵培养,几乎算的上是散养式,唯一还保留作纪律性训练的就只有像今天这个紧急集合。
余尧他们冲的很快,可当到达集合地时,早已到了不少人。
安安静静地归队,挨着顺序站立。
那个壮如熊罴的教官唐沔正黑着脸站在最前面。
没有人敢说话。
又过了半分钟的样子。
唐沔看了一下基地口。
“时间到了,两分钟,还行,大部分人都到了,恭喜你们,至少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有机会把这地皮子蹭热了。”
饶有深意地说完,唐沔便挥了挥手。
“跟我来。”
大踏步往前走。
众人赶紧跟上,排着队亦步亦趋,不敢有丝毫逾越。
停满战机的广场呈一个大型圆形,而像东营这样的洞穴有很多,从高处看就像一只大型蜘蛛,每一处洞穴就是蜘蛛的一只足。
走了约摸十分钟,唐沔没有搞什么咫尺天涯,一步十米这样的虚头巴脑,很正常的走路,来到一个巨大的洞穴口。
“这就是基地最重要的地方,也是你们日后经常会来的地方,路得记清楚。”
指着洞穴,唐沔高声喝到。
洞穴与东营基地的洞穴区别其实不大,唯一称得上不同的是门口设立有巡逻人员,每个巡逻人员与唐沔这样的教官穿着不同,身披铁甲,手持巨戟,磅礴的气血光是靠着都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没有对这些穿着不同的士兵有过多的介绍,唐沔像领头的士兵敬了个礼,便带着余尧等人往里走去。
不像营地有多条支道,这个洞穴似乎直接是一条主道走到底。
一路上有不少门禁,都需要军籍卡才能进入。
穿过七八个门禁,终于似乎走到了尽头。
所有人都激动不已,不知为何,越往里走,似乎连气血都要活跃许多。
最后一道门禁,厚重的暗金色金属门上雕刻着繁密的花纹,有九头的鸟,出云的巨人,张牙舞爪的树,三只眼的羊,风格诡异,不像是现代造物。
“要到了,基地最深处的秘密,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一向不苟言笑的唐沔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破天荒的开起了玩笑。
没等众人回答,厚重的手一巴印在门上,缓缓用力。
吱呀。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