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尧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的却是吴浩的大嗓门。
“老余,事情妥了,你赶紧过来,地点就在情报处,你可给我麻溜点,这次任务听说真不错,不过僧多肉少,来晚了可就完犊子了。”
余尧刚想说什么,对面就挂了,不知在急些什么。
董锐搬走后,生活又回归正轨。
该练的练,该做什么做什么。
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
不过倒没有人立即开始下一次穿越。
穿越世界有些像游戏里的进副本,收获一般而言都比老老实实地球练级要多得多,但收获与付出成正比,风险自然会不小。
魂穿还好,去一次如果死了也不过回地球疗养年半,用些相应的天材地宝便能恢复,而身穿没了就是没了,容不得半点马虎。
因此一次穿越后,基本上所有人都会沉淀一段时间,将收获一一吸收,待到准备充分后才进行下一次穿越。
当然,也有愣头青啥也不管,直接冲冲冲,结局自然大多不美好,反正论坛上这类因鲁莽穿越,出现什么灵魂重创,武道路断,甚至直接英年早逝的例子不要太多。
趁着这段时间,余尧一行人倒把先前商量好的小队注册了,一行五个人,刚好合适。
毕竟特战营培养方案写的明明白白,想要三年后从这毕业,一共分三部分。
第一自然是修为境界,想要毕业最少踏上登王路,而且要将百骨淬炼万,凝聚骨身。
其次则基本的实践分,三年内挣得的实践分必须达到一定数额,否则拿不到转业证,实践分获得方式便是自情报处接任务。
最后便是穿越指标,特战营根基便在世界诸天穿越上,三年必须满足三次世界穿越,不然也无法转业。
从一定程度上,上面制定一个这样的培养方案倒也不无道理。
特战营本就不同于传统部队,应该说超凡起始后军队的训练,管制,便已经成了问题。
当然,这个问题在特战营尤为突出,归根结底便是因为特战营士兵道路选择的多样性。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并且完全发挥这支“特战之师”的使命,上峰干脆直接拍板,从原始的军队集训,共同出征,直接转换为类似宗门武馆的任务奖惩制。
一方面响应了****“因地制宜发展战略,随机应变战斗方针”,另一方面国家也的确需要这样一支真正超凡时代的特种部队,专门负责斩首,暗杀,情报探查,以及处理一些特殊事件,甚至一定程度上作为军方,政府的牌面来震慑国内外的宵小。
毕竟在这个超凡时代,个人武力疯狂拔高,人多力量大或许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一定道理,但一旦涉及到某个领域,某种层次,质变与量变的关系被打破,真正的力量才是绝对因素。
就好比二战时原子弹的出现,那是再多人力也无法企及的力量,绝对的温度以及冲击波,光辐射下,那一瞬间,方圆十公里内凡人根本无法生存。
而在如今这个时代,如八王九帝,甚至人类更深厚的底蕴,驻扎在那一方世界的人物,在普通人看来,威力难道又比核弹差?
说是人形核弹也不为过了。
而特战营制定的培养方案意便在此,培养尖兵,只要尖兵,实力是硬要求,实践分则意在检验实力的同时一定程度上往各方战场投入新生力量,缓解局势压力,而最后穿越次数则是加快万界树发育罢了。
一切都在谋划之中。
就像下棋,每颗棋子在特定的位置,执行自己的使命,默默发挥着自己的力量。
不过什么时候才能跳出棋盘,真正成为棋手?
余尧没多想,当野望与实力不成正比时只会是毒药。
摇了摇头,随意借着修炼室的淋浴冲了下身子,披上军装便往室外走去。
..................
走出修行室。
索性情报处离修行室倒不远,绕了三分之一圈便看见一个幽暗的洞窟,上方写着大写的“2”。
“2号洞穴,就是这了。”
余尧定了定神,看着洞窟内看不见尽头的灯火长廊低声道。
整个潜龙基地几乎都是一个个洞窟组成,整体结构都在地下,据说基地本就是以前一个核基地改造而成。,每个洞穴都有独特的编号,其中2号洞穴便是情报处所在。
与其他洞穴有所不同,这个洞窟外并没有手持钢枪或是各式武器的士兵巡逻,防守力可谓松散到极致,只有个五十几岁,花白头发的老人搬了张藤椅,躺在那晒太阳。
藤椅一摇一晃,老人闭着眼似乎在假寐,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隐约能听见其在唱什么:
“百花吐艳,新华国,似朝阳,光照人间。那时候,全华国,红旗插遍,想到此,信心增,意志更坚.........”
还别说,声音抑扬顿挫,还真有些东西的感觉。
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的方式存在,傻子都知道这个老将肯定是个大佬。
即使其肩上没有半个军章,甚至一身军服还松松垮垮,满脸褶子都能挤死蚊子,一副年老体衰,跟广场上跳舞,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没两样,众人也不敢也丝毫小觑,路过其都略微弯腰。
当然,也有胆大心细的人,路过特意说些赞词,或是询问问题,想借机拉拉关系,但都没有丝毫回应,好像没听见般。
久而久之老人虽然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改,但众人也就习惯了。
“潜龙基地三大奇人之一,情报处的京剧老头,果然够奇怪。”
因为是第一次来,余尧倒是好奇地打量了几眼,验证着平时经常听吴浩,孙鑫吹牛时的闲侃。
潜龙基地表面是特战营,里面全是钢铁直男,铁血战士,可实际上其中怪人还真不少,眼前这个风雨无阻,总喜欢躺在情报处洞外小憩,唱京剧的老头便是其中之一。
看了许久,依旧没发现什么,耸了耸肩,也不奇怪,走进洞窟。
可在余尧走进洞窟后,老人半搭着的眼皮却是抬了抬,嘴里哼唱着的京剧戛然而止,身子略微直了直,往洞里探了探,似乎没看见什么,呢喃了几句,又侧了侧身子,继续酣睡,而来来往往的人却是好像根本没看到这一幕,说说笑笑,视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