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拿着枪去找领导也行,他没有把枪带他值班室去,第二天该下班儿下班儿他回去睡觉把枪给他给忘了,干等丢枪的哥们儿时间到了,有人来接班人家问他要钱,这人死活就说是对方把枪藏起来了,要逗她玩俩人是啦,我真没跟你闹,我真没跟你闹一人一句。对的就差抱头痛哭了,他才相信枪是真没了,一起去找了班长,班长听说也没太当回事儿,以为呀,肯定是哪个老兵读这小子获得呢是哪个干部半夜查岗扁他走了,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不过还是给这小子一同吓唬,又是遣送啊,又是上军事法庭的,这哥们儿吓得就差上吊找吧,结果找了一圈儿没有。赶紧往上报告全体找枪,昨晚巡逻的全部活动起来了,问还是没有,本来指导员跟中队长也是感觉谁把枪藏起来了,这闹着玩呢,但是找了这么大一圈儿都急得跟什么似的,还是没找着开玩笑,也没这么开的,这才害了哈,这能是谁藏的?丢枪那个新兵直接就给关了禁闭,然后逐级上报,很快上级保卫处的就下来了,开始内部排场,昨天都谁出去了,起来尿尿的也都算接着分析,外围有怀疑说是老乡给拿走了,有怀疑说是不是逃犯过来给偷出去的,有说报复部队的,有说报复社会的,说什么都有,等到中午的时候那参谋睡醒了去食堂吃饭呢,听说事儿闹这么大。
给部队打电话告诉去取枪,结果指导员去的被损了一顿才把这枪给领回来,没新兵后来给了个处分,队长也领了个处分,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从那往后在站岗没有一个敢睡觉的,所以说见多识广嘛,但是今天这情况有点复杂。人丢了不怕丢五个也是丢丢六个也是丢着呗,能跑哪儿去?说的再难听点儿不该说啊。当兵打仗保家卫国难免流血,牺牲一年十几个当兵的算不了什么大新闻。
枪丢了也不怕。这不对的,刑侦能力比地方是一点儿都不差,丢枪这种事儿十有八九都能破案。但现在的情况是战士带着枪失踪了,这个性质就有点暧昧了,解释不清容易出事儿。
现在的情况必须马上向军分区汇报。正为抓起黑色话机往耳边儿上一凑,还没要号呢,就跟刚才的情况一样,话筒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杂音,怎么嗯都没反应,这时候突然听见下边儿把手塔楼的战士喊了一声口令。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可能没听明白你说的什么玩意儿。这口令呢,就是部队里特有的一种联络方式,提前约定好的暗语用来区分敌我,只有值班人员和领导指导。和平年代没啥要紧事儿的时候基本用不上。
张胖子也没记住,今天晚上口令试试,但是不要紧,因为通常口令都比较简单,而且好猜,基本上总结为长江对黄河,万岁对祖国,山峰对大地,汽车对摩托。
所以他张嘴捂了一句赶紧问回来意思是想对付过去,楼上的排长极了,回什么令啊回令!你丫的赶紧给我上来!
张胖子连呼哧带喘的上楼一看政委也在呢,赶紧打了个军礼,张胖子刚上来!排长赶紧问他,我让你在这顶着哪儿都别去,你干嘛去了呢?原来刚才政委走后,张胖子把探照灯的角度锁定在了一个点上,自己的战战兢兢地往塔下沾光。没过多的一会儿,他竟然看见就在自己眼前儿的塔楼下边儿之前失踪的小广西和老宋,还有班长和他带走的那两个战士。
正像解放军进城军民一家亲是呢嘛,有蹲着的,有贵的,有猫着腰的,在那读一个小孩儿玩儿呢。这孩子像是在指着一个方向,跟战友们说着什么。大伙儿听完竟然高兴地簇拥着这个孩子往营区的外边儿走。而这个孩子正是之前几次突然出现又神秘消失的那个小孩儿。
这时候张胖子突然产生了一种再不下去拦住大伙儿就晚了的预感。于是他充下塔楼,看着跟他距离也就一百多米的几名战友,那真是迈心情是非常奇怪,边跑边喊,但是怎么追就是追不上,怎么喊对方就是没反应,直到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人走出营区,他跑到大门儿这班岗,赶紧问刚才出去人了是吧?都认识同一年的兵,对方一看胖子过来问这。这个联盟说没有人出去过呀,小胖你怎么了?你见鬼啦你,张胖子嗯哪一句,嗯呢就往回跑,这才回到塔楼,正好遇见政委和排档,他们也都回来了。
政委问,看你他们跟小孩儿在一起的时候,那孩子指着什么方向?张胖子伸手抑止舅舅那边政委顺着张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东南高李狗子方向。整个事件从发生到现在一共也就不到四十分钟。现在话机内线故障,如果能马上找到失踪的人员和枪支,这事儿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在这时候内部直通中央的红色话机竟然响了起来。红机没有大事儿,从来不想这时候。他怎么响了?
等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排档抢先接过了电话。只听了一声,脸上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转交给政委。正违抗话机,再看看排档,把听筒放在耳边儿。只听的听筒里传来的是混杂的电流声的杂音和含糊不清的朝鲜语。九连人员前往高了钩子方向找别打扰老百姓仨小时之内找不着,直接上报军分区。这命令下的干脆好像政委已经知的失踪的战士在哪儿了是吧?既然有了方向那就找吧。
我不既然当天凌晨四点五十分的时候分头寻人的九连在一个山坳处找到了失踪的战士们,这个地方离高丽沟子不远,但是因为周围既是山路,所以几乎没有人烟,失踪人员就在林间的一处稍显平整的场地并排躺好呼呼大睡。枪是一杆没少都找着了,但是奇怪的是,人虽然它的规矩弹枪却分别插在不同的位置。与其说是插的,倒不如说是像被竖着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