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逃窜的山贼喽啰在被民兵们三人一组有条不紊的追杀着,持盾手们冲上去和山贼们纠缠,狼筅手伺机而动,这场剿匪活动让民兵们学会了集体合作的意义,持盾手们不再妄自菲薄,狼筅手们也不再妄自尊大,所有不懂得配合的都死在了山贼们的反扑中,李升平的意图达到了,他的铁军已经完成第一步了,狼军!成!
金钟寨里尸横遍野,到处都是被刺得像个破布娃娃的山贼和被剁成几块的民兵,好在,在赏金的刺激下,民兵们依旧保持着高昂的士气:“赶快解决战斗!”
李升平站在高处喊着:“来几个人,跟我一起去搜搜银子藏在哪儿”
其实不用怎么去找,在把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贼兵扎成漏掉的水袋之后,十几口装满银子的大箱子就好好的躺在金钟寨地下库房里,李升平看战斗彻底结束了就扬声大喊:“所有人!去找你们刺死的贼兵,割下他们的左耳!之后以左耳领银子!”
所有人都在瞬间冲了出去,纷纷的去割自己杀死的山贼耳朵,期间当然也发生了争执,有人想要抢夺其他人的战利品,,王虎和程龙很好的解决了问题,列阵的时候杀死的山贼统一收缴,之后平分,各组自己杀的山贼以枪头的伤口为凭据,想要硬抢的会被群起而攻之,总之,在李升平满脸荡漾笑容的去清点银子的时候,民兵们都有了一个相对满意的收获:“大人,抓到两个活口!”
趴在装满银子的大箱子里的李升平回头看看那两个吓得裤子湿淋淋的山贼:“押下去吧!”
前来报告的民兵搓着手,不好意思的笑:“大人,领赏钱不要把他们的耳朵割了啊?”
这会儿在民兵们的眼里,这两个山贼已经是十两银子了,如果李升平点头,这俩人马上就会只剩一只耳朵。
“不用了,给你,这应该就有十两银子了,把他们押下去吧!”
从箱子里摸出来一块差不多有十两的银锭子递给那个民兵“谢谢大人!您忙,您忙!我先退下去了。”
李升平继续清点银子,这次的收获可不小,虽然说今天运来的银子只有五千两,但是这个库房里的银子可不止这些,刚才李升平清点了一会儿就差不多算出来至少有六千两以上的白银,而且个个雪白纯净,银灿灿的惹人喜爱这些看来是山贼们的存银子的地方,有了这些银子打底,李升平的心底大定,喊来王虎程龙和大牛二牛:“喂,你们,过来!”
几个人在李升平面前站好,垂手而立,齐声说:“大人有何吩咐?”
李升平微微颔首,一脚踢开一口小一点的箱子:“这箱银子,赏你们了!”
这箱银子是李升平捡出来的,一共是四百两:“这里有四百两银子,算是老爷我赏你们的!”
四人跪拜:“谢大人赏!”
李升平微微一笑:“让他们快点来把这库房里的箱子都搬出去吧!”
人啊!搬别的东西没力气,搬钱的时候总是力气特别大,很快,十口装满了银锭的箱子就被搬上了板车,正是之前用来拉李升平的那架板车,拉着箱子,一群人从金钟山又往回赶去,每个人身上都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因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装着几只人耳朵,晚上酉时时分,十口大箱子被拉到了甬城县衙的大堂广场上,李升平带着大牛二牛一口一口的打开,满满十箱白银在夕阳的余晖下发出让人发狂的光芒,那光芒是如此的诱人,足以让衰弱的老者变得年轻,让懦弱的人变得勇敢,在十箱白银的诱惑下,围着的民兵们神色逐渐的开始转变,黑眼珠开始发红,仿佛忍耐不住干渴的开始不自觉的舔嘴唇,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李升平走过来拍了拍手,响亮的拍手声让民兵们把目光从银子上转移到了李升平身上:“好了,现在钱带回来了,你们把自己杀贼的凭证都带回来了吗?”
他站在那里大声的说话,用眼神示意大牛:“快去,拿戥子和剪子来。”
“大人,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明日再…”
大牛接下来的话让民兵们灼热的目光噎回去了,李升平也感觉有点不适应,他尽量表现的泰然自若:“有个一个一个的来,大牛,你和二牛点数量,王虎程龙,你们俩和老爷我来捡银子。”
开始分钱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喜气洋洋的,众人自觉的排好队,狼筅手拿着耳朵,盾牌手在一边等着领钱,分工明确,合作的天衣无缝这边大牛计数,二牛报数,那边李升平从箱子里拿银子称银子发银子,直到两个时辰之后的亥时,最后一个民兵的银子才发完,满满十箱银子也只剩下了三箱:“大人,一共四千零八十两银子发放完毕!收回耳朵八百一十六个!点验无误!”
李升平微笑着颔首:“不错,大家今天开不开心?”
“开心!”
李升平脸色在火把下突然转冷:“你们是开心了,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牺牲的弟兄们怎么办?他们的家人怎么办?他们的尸体现在还在山上!我们就让这些同袍们流血又流泪吗?”
所有人都低头,对啊,他们这些活下来的人建功立业了还分了钱,那些死去的怎么办?
每个人都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死,事实上今天就有不少人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如果死了,家人怎么办?想退出民兵团可是一时又舍不得奖赏如此丰厚的大人,这时候李升平拍了拍手:“我有个办法,今天的收获不少还有一千九百两银子没有发下去,本官现在宣布,拿出来九百两抚恤他们的家人,以后的抚恤照此为永例!务必要让大家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本官还要开办学堂,烈士的家属优先入学,学费减半!”
“大人万岁!大人万岁!”
大半夜的,六百名民兵齐声呐喊传出去老远,再也没有人提想要离开的想法了,反而是恨不得马上就捐躯了为后代谋一个入学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