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身处的环境与之前守梦者把他们拉进去的世界非常相像,大片的火烧云,也只有一块悬在空中可供站立的大石块砌成的平台。
“哇哦…辐光原来是这么大的一只蛾子啊。”夏天说道。
闪耀的光芒消逝,辐光露出了它的真容。
浑身洁白,没一丝尘埃,头顶三个尖刺似一顶王冠,张开双翅,面部竟还闪着一对金色眼眸。
它扇动翅膀,俯冲下来,撞向夏天与林克。
两人往地上一趴,辐光从他们上方飞了过去。
夏天站起身,轻轻拍拍身上的尘土:“切,小样,就这点本事么。”
辐光更用力的扇动翅膀。从四周的火烧云层中发出一道道光束,明亮且灼热。无需怀疑,只要碰触则会被烧成灰烬。
越来越多,会覆盖整个平台。
“锁!”
夏天直接掏出石板,对准它。这家伙又不是人,时停起作用了。
发出的光束也跟着消失殆尽。
“你的石板竟还有这种能力!”艾塞罗诧异道。
假设辐光有思想,也一定是郁闷至极,这玩意是不是犯规了。
林克趁它停住的机会,向前冲跑,一个大步飞跃,抓到了辐光的翅膀,翻上了它的身体。随即拿好了骨钉,一顿猛敲。
夏天也没忘记正事,拿出了皮克罗族的魔法壶:“我吸,我吸,我吸吸吸!”
时停解开。
的确看见从它身上飘出了许多光线,被吸进了魔法壶中。壶身亮起来了。
“喂,艾塞罗,这么多你说够用来修复皮克罗之剑吗?”夏天冲他大喊。
“我怎么知道,能多吸点,就多吸点!反正这光之力不嫌多!”艾塞罗回应他。
大扑蛾子开始了花式飞翔表演,螺旋上升,极速下降,想把身上的家伙给甩下去。林克却死死抓住不放,他知道,再熬个几秒,就有下一次时停了。
它可能搞不懂了,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人,竟带着这么先进的东西来对付自己。
夏天第二次对准将它停住。
一个吸光,一个劈砍,配合的很是默契。
“大蛾子把我们带到梦里的光之瘟疫是很强,但真身就像只弱鸡一样。”夏天心中得意起来。
辐光展开双翅,不住地抖动,看来是被林克敲的受不了了。
“嗷……”
它停住了动作,放弃了挣扎,身体开始慢慢消逝。
林克从它的身上跳了下来,落到平台上,两人来了一次击掌。
“叮……”辐光化成了一些白色光点。这个梦世界回归到了平静。
“解决掉了!光之力也拿到了!不知我族人还能不能回得来……”艾塞罗看着发光的魔法壶,欣喜不已,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当一顶绿帽子了,喜极而泣。
望着天空的云层,林克站到了平台边缘,张开了双臂。
夏天见他这动作,走过去,把双手放到他腰上,心里说着:“You Jump,I Jump。”
这可不是玩笑,其实经过之前的事件,两人心里都清楚,要出去这梦境就是要往下跳。
“一切都结束了,这段旅程到终点了,我们可以上到地面,回皮克罗村,回王室了!”
夏天冲着天空开心地大喊:“我们是这个世界的英雄!”
可平台忽然开始动起来。
“怎么,还没有结束吗?”夏天大惊。
林克也快速地反应,持好骨钉,做好防备。
光点又聚集在一起,闪耀起来,光芒褪去,辐光回来了!
“这……”大家相互间看了看,那就再把它揍一次。
它并没有变得更强大,与之前是一样的。在石板“时停”这个外挂加成下,很轻松的再次将辐光打倒。
“唔。”夏天擦擦额头的汗。
可没一会儿,它又回来了!
“喂!我们又陷入循环了嘛!怎么打不死!这家伙有几条命啊?!”夏天嚷嚷道。
三人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辐光是永生……”声音响彻天际,还带着回音。是几个人同时说出的,只能是三个守梦者在传话。
“只有深渊虚空的力量才能封印它……”守望者们继续说道。
这两句话算是直接说明了,无论用骨钉打它多少次,它都会重生。只有利用白王深渊虚空的造物才有力量毁灭它。
“离开吧…不要打扰我们沉睡。”守望者们说完他们的最后一句。
林克咬咬牙。
“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注定失败么?我们再怎么做也无法阻止辐光对圣巢的影响?”艾塞罗有点不甘。
“对啊。”夏天回答他。
“……”艾塞罗安静下来。
“量产虚空造物的机器还在运行……”夏天想起大黄蜂说的话:“我们离开吧……”
“再试一次!”艾塞罗突然撕声力竭地喊道。
林克与夏天身体一颤:“好!那就再来一次!”
重复之前的配合,林克用尽全力又把大蛾子打成白光点点,再眼睁睁看着它重新显现。
“好了,走吧。”艾塞罗平静地说道:“怎么离开?”
“死亡!”夏天告诉他。
“啊?”
林克和夏天一起站到平台边缘,张开双手,纵身跳下。
“啊!我懂你意思了!”艾塞罗喊叫。
在没有尽头的坠落中,三人闭起了眼睛。
“你们回来了?”大黄蜂看他们醒过来了。
空洞骑士被梦之剑打到后,晕了过去。此刻又重新被锁链绑在了半空中。
“我们见到了辐光,可是……”夏天没有把话说完,一脸失落。
“不意外,老飞蛾之前不是说过了嘛,看来她说的没错呢。”大黄蜂看向他。夏天有种她仿佛在笑的错觉。
“无数有虚空力量的容器还在不断制造,总有那么一天,会出现完美造物吧。”大黄蜂看着空洞骑士。
“父亲…”一声低吟。
“你想他了吗?”夏天问大黄蜂。
“啊?什么?为什么这么问?”大黄蜂不明白。
夏天一愣。
空洞骑士,本是纯粹的容器,可白王却像对待孩子般悉心培养他,给予关怀,给予使命,也给予了他本不该拥有的父爱,一种羁绊就此产生。
虚空被爱侵染,容器不再纯粹。白王出于爱而寻找方式拯救圣巢,又因为爱而失败。在把他送上这永恒的枷锁前,不知白王是否后悔过。如果有,那是对圣巢的悔意还是对孩子的愧疚?
“那我们出去吧。”
夏天和林克再次握紧大黄蜂的长针,旋转着出了黑卵圣殿。
大黄蜂捂住她的胸口:“母亲的力量消失了。再想要进去,就必须得打破三个守护者的封印。”
“我们先回老鹅蛾子那里吧。将梦之剑还给她。”
夏天点点头:“还有一事,我想要去见见…屎壳郎。他是不是有腐臭蛋。”
“你还记得这事啊!”艾塞罗喊道。
德特茅斯的格林剧团已经搭建完成。
两个长颈象鼻虫在门口欢迎着面前的小短腿。
“你要做剧团的第一个观众吗?”
小短腿径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