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文武兼修(1 / 1)宝妞妞剥豆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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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娘一听这话,扑通一声就给骆山跪下了,大哭道:“山娃子,你放女鬼出来,婶不怪你,可二蛋是跟你一起玩到大的,你无论如何不能见死不救啊!”

骆山连忙要拉她起来,可哪里拉的动?她就一直哀嚎着,说家里就这一棵独苗,若二蛋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夫妻也活不下去了。

众人见乾元提出的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便纷纷劝说起骆山来。

“山娃子,这学道也不是什么坏事,要不你就答应了道长吧?”

“对啊,这道士不像和尚,也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你能学到本事,又不耽误什么,这是好事啊!”

骆山有心就此豁出去跟乾元走了算了,奈何当着父亲的面,哪里说的出口?只能神色凄凉地看向骆天远。

骆天远也是无奈,儿子闯下大祸,自己连替他顶罪都做不到,只能抱拳问到:“不知道长在哪座观里修行?”

乾元道:“我是游方道人,并无固定居所,不过你可以放心,他跟着我定然不会吃苦。”

骆天远摇头道:“吃些苦倒不怕,只是没有固定居所的话,将来哪怕我有个三长两短,找人报信都没地方报去,这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乾元笑道:“求道本无门,有缘方可入。骆山此番是去寻找造化的,你们该为他高兴才是,若一切顺利的话,最多三五年也便可回来与你们团聚了,实在不必过多烦恼!”

骆天远还想说些什么,二蛋娘又跪着转向了他,哭着道:“他大伯,让山娃子去学道,总比让二蛋被女鬼折磨死要好吧?算我们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吧!”

她说完立刻把二蛋爹拉着,要他一起过来磕头,骆山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声对乾元说到:“我跟你走就是了,还请先出手把女鬼收了再说!”

乾元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这个好说!”

说罢转身进了屋子,然后又走了出来,朝众人道:“好了,女鬼已除,大家可以安心了。”

众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之前白云道长又是开坛又是做法,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成功,这个乾元道长花费的时间估计最多只够他进去看一眼的,怎么就结束了呢?

还没等众人发问,白云道长当先进了屋子,见二蛋虽然有些浑浑噩噩的,但身上那股鬼气果然消失不见了,便出来对乾元稽首道:“道友果然道法高深,贫道佩服!不知可否在此多留几日,也好让我讨教一二?”

乾元知道他是怕鬼物没有被彻底消灭,同时也想给骆山多争取几日与家人团聚的日子,也不说破,随口答应道:“观主客气了,那贫道便多叨扰几日,三日后再出发。”

又对骆山道:“三日后,你来白云观寻我吧,不要耽搁了。”

骆山只能点头答应,到时候不去的话,他相信村里肯定又会冒出别的女鬼来。

回到家里,骆雪抱着骆山哭成了泪人,骆天远则是叹气道:“那个道长的确是个有真本事的,山娃子若是能学到他的本事,回来也能造福乡里,这不算什么坏事。”

骆山知道他是在自我安慰,就更不肯将心中的猜测说出,若是让他们知道这女鬼是乾元弄出来逼自己就范的,说不定老爹会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肯让儿子跟他走。

后面三天的时间似乎过的特别快,转眼就到了离别的日子。

骆山不愿意看到父亲和姐姐当自己面流泪,干脆天不亮就起来了,轻手轻脚的摸了出去。

火锅很机警的跟了出来,被骆山小声呵斥了回去,有些不情愿的发出一串呜呜声。

骆山没有看到的是,他才走出没几步,骆天远和骆雪也站在了院子门口,不过并未开口道别,只是默默等他走远了之后,才传来一声叹息和一阵嘤嘤的哭泣声。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

在通往凉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

车厢里,一个健壮少年与一位道士相对而坐。

少年捧着一卷书轻声朗诵,道士则是闭目养神。

少年念完一篇,便会请教几个问题,道士也都一一详细解说,看上去像是师父带着徒儿在游学。

这两人正是骆山与乾元道长,他们自从出了青牛镇,就一直这样缓缓向东而去,一路晓行夜宿,显得悠哉游哉。

乾元口口声声说骆山与自己没有师徒缘分,路上却一直尽心教导,除了让他读些四书五经,也会讲解天下各种奇闻轶事或者风土人情。

说来也怪,骆山幼时也在学堂里念过几年书,却是前面读后面忘,最终也只是算识字而已。可如今重新捡起书本,却是过目不忘。

千余字的文章,念一遍就能记住,其中有不懂的,听乾元讲解一遍也就融会贯通,三个月下来,学到的比之前所有读过的书还要多。

骆山一直觉得这道士对自己没安什么好心,心里已经做了各种最坏的打算,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乾元非但没有表现出恶意,反而摆出了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别说打骂折磨,便是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更让他不解的是,乾元每天晚上都会花一个时辰在他的脸上揉来捏去,不知在搞什么鬼。

他一开始以为乾元使的是什么恶毒手段,但是几个月下来,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原本黝黑的皮肤变的白皙起来,五官似乎也更加俊秀了。

于是不禁好奇,这乾元说是要带自己去寻找仙缘,莫非这修仙还得长的好看才行?

不过既然暂时没什么不妥,骆山也懒得再想,反正现在的情形比之前自己想象的要好的多,不如静观其变好了。

这一日,两人终于进了凉城,就此不再继续前行,而是在一处院子里安顿了下来。

乾元脱去了道袍,换了一身寻常文士衣衫,与骆山以叔侄相称,还买了几个丫鬟仆役照料二人的饮食起居。

骤然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骆山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因为乾元的行为越发诡异了,除了每天依旧帮他改变面貌之外,还弄了个极为精巧的人皮面具让他终日带着,弄的很是神秘。

与此同时,乾元对他教导的内容也多了起来,除了读书写字,又开始传授他各种武艺。

隔三差五还带他到闹市闲逛,任它是什么店铺,都进去浏览一番,教他如何花钱,如何分辨货物好坏。

间或出入各种档次的饭庄酒楼,跟他讲解各种美食的妙处,品评各种美酒的优劣。

最后甚至连骰子牌九这些赌钱的勾当也传授给了他,还经常让他去各个赌坊实战一番。

说来也怪,乾元虽然教他读书习武,但似乎对结果并不在意,但教导各种杂学却格外用心。尤其是那赌术,直到他能做到凭声音就能分辨出骰子的点数才作罢。

骆山有一天终于忍不住问到:“道长,你不是说咱们并无师徒缘分吗?如今你既教我读书习武,又教我各种生存之道,这与师徒有何区别?”

乾元笑道:“这些都不打紧,只要我不教你道法,都算不得师徒。”

骆山闻言只好作罢,既然对方愿意教,自己尽心去学就是了,总之没有什么坏处。

难得过上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他心里却总不踏实,他知道除了家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现在享受的越多,将来必定会加倍的还回来,于是不用人督促,自己就知道刻苦。

又一转眼,骆山离家已经一年,他的面貌已经焕然一新,身上再也没有之前的乡野气息,俨然一副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样。

乾元常常自得道:“若不是我慧眼识珠,这一块上好的璞玉至今依然流落于山野。”

骆山却知道自己并非什么山野遗珠,如今能够脱胎换骨,他猜想一定与白衣女子所说的解开灵台封印和那扇造化之门有关。

这种事太过神奇,他曾经拐弯抹角的跟乾元打听过一次,不过对方也是一头雾水,也就只能作罢。

这天傍晚,骆山刚练习完一套剑法,乾元背着手走过来,笑呵呵的说到:“小山,你已经十六岁了,是时候见见其他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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