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易寒在一旁早已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骆山居然如此妖孽,就连闯祸都闯的非同凡响。
之前他还想着劝劝师妹,不行就把骆山让给苏木得了,反正也是个好去处,大不了替她遮掩一下私传功法的事好了。
可如今听说骆山资质好到这个程度,就连自己都舍不得拱手相让了,见慕容云清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当即抱拳道:“苏前辈,此事只怕还需从长计议,能否让我们先见见那小子再说?”
苏木也料定他们不会爽快答应,也只能笑着说到:“那是自然,我又不曾囚禁于他,他就在那间屋子里打坐,你们自便就是,我先陪师妹回去了,稍后苏香会为你们安排住处。”
骆山其实并没有打坐,慕容云清他们一来他就知道了,只是此时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出去面对她,只能躲在屋子里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再说。
现在苏木已经离开了,他自然不能再躲着,只好推门走了出来。
走到慕容云清跟前,他立刻跪倒在地,垂头道:“姑姑,我闯祸了!”
慕容云清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见他形容憔悴,知道他必定受了不少煎熬,心里涌起一阵怜惜,轻声安慰到:“浩儿不必如此,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我听听吧!”
骆山于是毫无隐瞒的将如何与苏木结识,以及后来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
风易寒听完后,拍了拍骆山的肩膀道:“你小子修炼的确很快,脑子却不太灵光,如此明显的圈套居然就眼睁睁的跳下去了?”
骆山自知醒悟的太晚了,只能惭愧的说不出话来。
慕容云清叹息了一声,道:“此事不能全怪浩儿,他心思太过单纯,总以为人人都如自己一般善良,又怎能抵挡的住苏木处心积虑的算计?”
风易寒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木已成舟,谁也无可奈何,苏木此番是阴谋阳谋一起使用,这小子若是不修炼木灵经还好,可如今他不但筑基成功,还把人家药园给毁了,说到哪里都是咱们理亏!”
慕容云清看向风易寒,问到:“依师兄的意思,此事该如何处置?”
风易寒道:“最简单的方式,莫过于遂了苏木的意愿,这样的话,浩儿有了不错的归宿,玄清宗也能就此与药神谷结下一份香火情,算是皆大欢喜吧。”
慕容云清冷笑道:“师兄何时变的如此逆来顺受了?别人算计我们玄清宗的人,我们非但听之任之,还要感恩戴德是吗?”
风易寒见她有些动怒,连忙陪笑道:“师妹别动怒,我话不是还没说完吗?若师妹不肯放弃的话,咱们势必要撕破脸据理力争,只是就算最后胜出,这药园的损失肯定是要赔的,以你我的能力,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还得我师尊出马才行!”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给掌门师叔传信?”慕容云清此时乱了方寸,也不顾他是自己师兄,直接就下令了。
风易寒自然不会跟她计较,连忙道:“这就去,这就去!”
说完便让骆山去打了清水,单独去了另一间空房。
苏木可能也料到他们会请师门长辈过来,所以安排了一座比较宽敞的院子给风易寒三人居住。
骆山仿佛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这几日过的魂不守舍,好在风易寒联系师门之后不过七日,便有三男二女一共五人驾驭剑光而来。
这次苏木倒是没有托大,亲自迎到谷口,冲来人抱拳笑道:“没想到我药神谷之事,竟惊动了五位道友联袂而来,实在有些惶恐!”
来人也都纷纷还礼,其中为首的白衣中年男子正是玄清宗当代掌门李纯罡,他笑着说到:“苏兄说哪里话来?听说我门中小辈在此闯下大祸,怎能不过来登门赔罪?”
苏木摆手道:“你门中两位小辈倒是没有闯祸,闯祸的是那个我准备收为关门弟子的小子,让几位见笑了!”
李纯罡还未说话,他身边那位红衣中年女子先开口了,道:“苏兄此话怕是不妥,我听说那小子已经学了太玄清心诀,如何还能拜入药神门下?”
苏木也不气恼,笑道:“多年未见,凤道友还是如此火爆脾气,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回去坐下来慢慢谈!”
后面说话的女子是玄清宗太初宫的宫主凤凌烟,见苏木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心中仍然愤愤不平,不过也不再多说什么,与其他几人一起朝谷内走去。
玄清宗五人虽然都想早点见见这个闯祸的小子到底长的什么模样,不过既然来到别人的地盘,总还是要先听听主人的说法,只能暂时按下好奇心,随苏木一起进了一座院子喝茶。
事情其实不难说清楚,玄清宗五人也知道是骆山中了人家的圈套,但苏木又的确占着几分道理,所以见面难免还是一番唇枪舌剑,最终也没谈出什么结果。
草草结束之后,五人来到了慕容云清他们住的院子里,骆山见到五人,大气都不敢出。
慕容云清又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然后跪地请罪到:“都是云清没有管好自家晚辈,还请师傅和各位师叔责罚!”
李纯罡伸手发出一道气息,将她扶了起来,道:“此事怪不得你,不过药园那边的情况我们来时也都看到了,此事只怕不能善了,目前来看,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如苏木所愿,让慕容浩拜他为师,至于太玄清心诀,让他发誓不传给第二人便是,另外还可让苏木付些代价出来。”
骆山一听,顿时慌了,可这里已然没有他说话的份儿,只能将哀求的目光投向慕容云清。
慕容云清此时也是有苦难言,自家侄儿闯了大祸,若是让宗门承担此事,一应损失必定将由宗门承担,她如何开的了这个口?
风易寒心思玲珑,早已将事情看的通透,当即便道:“师傅,此事若是放在平常,弟子就会按您所说的处理了,可这小子资质实在有些不凡,若拱手相让,只怕将来会后悔,不如先看看再说吧?”
李纯罡闻言点头道:“易寒说的不错,虽说凭他的修炼速度和筑基时的景象已经可见端倪,不过还是再测试一次吧!”
其他四人也点头赞成,其中那位身穿黑色长裙的冷艳中年女子,道:“云清,玉盘在你那吧?还不快些拿出来?”
此人正是慕容云清的师傅,玄清宗太易宫宫主冷秋月,慕容云清连忙从怀中掏出造化玉盘,摆在了桌上,对骆山到:“浩儿,过来吧,像上次一样就好!”
骆山此时已是无路可退,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资质上了,便凝重万分的走过去,将手贴上了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