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一脸懵懂。
“姑娘,你谁呀?”
女子剑眉一挑。
“你少给我装蒜!居然偷了我的令牌来到这县衙里狐假虎威来了。知不知道你敢偷六扇门的令牌,可是大罪一件!”
秦西只得赔笑道。
“哦,知道你是谁了。你看这样多好看,比起之前那副娘娘腔打扮的书生打扮,这样不是更加适合你百倍吗?”
原来这倾国倾城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卸去了男装的六扇门女捕头!
她一身蓝衣劲装,英姿飒爽得很!
女捕头闻言不为所动,依然将宝剑稳稳地架在秦西的脖子上,伸出了纤细的玉手。
“拿来!”
“拿什么来呀?我只听过剑来!哦,还有羊来!”
女捕头见秦西还是一副死像,冷哼道。
“哼,还装糊涂是吧?你轻功就算再厉害,难道还能再让你轻而易举地逃出我的掌心?信不信老娘我一剑砍了你!”
秦西有些无奈,指了指旁边正看向自己这里的一对母子。
孩子七、八岁的样子,一脸童真地向娘亲开口问道。
“娘,这对哥哥姐姐在干嘛呀。”
孩子的母亲年逾三十,却是风情不减。她见到秦西和这位蓝衣女捕的架势,不惊反笑。
“这呀就叫做打情骂俏,等你长大娶了媳妇就懂了。”
孩子将食指戳进嘴里,喃喃道。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娶媳妇呀?”
妇人一脸慈爱地微笑道。
“快啦快啦。等到你长到像那位哥哥一样大的时候,就能娶媳妇啦。”
“那我也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姐姐做媳妇吗?”
“会呀,一定会有的。”
孩子欢呼雀跃。
“我也要娶媳妇!我也要娶媳妇!”
女捕头听到母子的对话,简直气得全身颤抖。
她将转头看向那对母子,恶狠狠地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谁是他媳妇!?”
妇人丝毫不怕,反倒是对那位女捕头苦口婆心劝道。
“哟,小姑娘火气真大,大娘我是过来的人啦。夫妻之间以和为贵,才能事事皆顺!”
秦西也连忙出声道。
“是啊,媳妇。咱们床头打架床尾和。咱们回家去,等回了家相公任你处置。”
妇人点了点头,给了秦西一个‘我懂’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女捕头气得咬牙切齿,冲着秦西这无耻之徒怒吼。
“闭嘴,谁是你媳妇?谁跟你床头床尾?”
她俨然已是气极,抽回了架在秦西脖子处的宝剑后竟指向那对母子俩。
妇人见状不好,拉着儿子跑得飞快。
跑远了以后,还不忘悠悠地喊了一句。
“小姑娘,生气长皱纹。记住大娘的话,夫妻之间以和为贵!”
看着母子俩已经跑远,女捕头恨恨地跺了跺脚。她回头一看,秦西也已经趁自己不注意退开很远。
她一脸愤恨道。
“贼小子!你真奸诈!”
秦西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道。
“一语道破,姑娘高人!”
“你!”
她实在没有想到秦西不仅没有反驳,还能如此厚颜无耻地承认。
秦西见这女捕头已是气急败坏,便也再没有逗弄她,他拿出身上六扇门的令牌远远地丢了过去。
“给你给你。一块破牌子,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
女捕头接住了牌子,但依然对秦西不依不饶。
“牌子的事暂且不论,你冒充六扇门的人可知有什么后果?”
秦西叹了一口气。
“我要是没有那块牌子护身,早给他们打死啦!”
女捕头鼻子一哼。
“鬼才相信你呢!就那十几个酒囊饭袋还能抓住你不成?”
秦西恍然大悟,指着女捕头揶揄道。
“哦!好啊你,原来一直在偷看!一个姑娘家家的,爱好倒与我这个梁上君子差不多。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喝喝茶聊聊天,顺便交流一下心得?”
“谁和你这种一个爱好?我怕你死在里面才在外面看着的!”
她刚说出这话,心下就后悔了。
只见秦西果然捂住嘴巴,一脸的贱笑。
“哦。原来姑娘这么关心我。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啊!”
“我...”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后解释道。
“我是怕你死了,就没人替我找县令的银库了。”
秦西闻言脸上有些心伤,轻轻地摇头。
“唉,我就知道没人关心我。唉,算了算了。谁会在乎一个贼小子的性命呢?”
女捕头一听到秦西说出这可怜兮兮的话,心肠顿时就软了下来。
“你别难过呀...嗯...毕竟你现在是在为我办事,我怎么也应该稍微关心一下你的人身安全。”
“真的?”
“嗯!”
女捕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秦西为之一笑。
这姑娘当真可爱得紧!
“既然如此,我们就要快些了。因为,银库马上就要出现在你的面前啦!”
女捕头闻言一惊。
“银库?在哪?”
秦西笑了笑。
“跟我来便是了!”
......
东来酒楼,二层雅间。
“银库在这里?”
女捕头看着这人来人往的东来酒楼,实在是看不出县令的银库怎么会在这里?
秦西指了指正对面县令林翰林的宅院。
“在对面才是。”
女捕头一脸惊讶。
“不可能吧。我盯着林翰林这条大鱼有一段时间了,我也曾经多次潜入他的家中。他的家中根本没有暗门,更不要说什么银库了。”
秦西轻笑道。
“那是自然,林翰林是多谨慎的人?他根本没有将银库放置在家中,而是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女捕头点了点头。
“对,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他的脖子上不是挂着一个碧玉佛像吗?那个佛像是可以打开的,里面有一枚的钥匙。我已探明,那便是开启银库大门的钥匙。”
“那你怎么没有直接拿走他的钥匙呢?”
女捕头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知道钥匙在哪里有什么用,我们也找不到银库呀。这林翰林极为谨慎,银库所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所以我们拿到了钥匙,也一点用都没有。那还不如继续存放在他的身上,免得打草惊蛇。”
“抓住他,严刑拷打不就成了?这不是你们的专长吗?”
女捕头白了秦西一眼。
“你把六扇门当做是什么地方了?我们抓人是要证据的。再说林翰林与临海郡知府吕文虎颇有交情,临海郡知府又属于朝廷清党势力。要是我们真的将他屈打成招,到时候反而不好收场。
唉,反正你这个贼小子也不懂这庙堂之争,和你说了也等于白说。总之这里面势力层层纵横,斑驳复杂得很!只有将这林翰林人赃俱获,才能将他绳之以法。懂了没?”
女捕头对着秦西一番高谈阔论,说的是头头是道。
秦西一脸无知,理直气壮道。
“不懂!俺乡下来的小毛贼一个,搞不懂你们这些城里人的想法。”
“就你能装!”
女捕头毫不留情地吐槽了秦西一句。
“话说,我们就这样傻愣愣盯着他的宅院做什么呀?”
秦西有些无奈。
“你既然一直在旁边偷听我和林翰林的对话,不是应该清楚我向林翰林勒索了一百两黄金吗?你不觉得我向他勒索这一百两黄金是有目的的吗?”
女捕头不解地摇摇头。
“有什么目的?你不就是单纯的见钱眼开,想要敲林翰林一笔吗?”
秦西被猜中了心思,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咳...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成分在里面。但最终目的肯定不是为了区区一百两黄金啊。你也不想想,我向他索要了一百两的黄金。他家中自然不可能会有这么多黄金,那他不是只能派人去他的银库里取吗?”
女捕头恍然大悟。
“我懂了!我们就趁机跟上他,顺带查探出银库的位置所在。贼小子,你可真聪明!”
秦西竖起大拇指,一脸得意地给自己点了个赞。
“那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