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六章:极度别扭(1 / 1)实在闲得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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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爸爸又亲自跑了一趟沪城,带回来两个电饭锅。

黄瀚家是只大号的能够煮四斤米,成文阁家的没这么大,可以煮二斤米。

成爸爸的战友是沪城一家联运公司的车队副队长,他们单位的规模比三水县联运公司大多了,经常有车跑广州城,成爸爸拜托他从广州买回来了三角牌电饭锅。

最重要的事儿当然忘不了,成爸爸特地乘公共汽车去了市中心,终于买到了两套吉他入门教材,两把最便宜的吉他。

黄瀚这三个月简直是全身心投入学习音乐,还有良师、益友教导,进步有目共睹,当然看得懂吉他入门教材。

他不仅仅教成文阁和钱爱国练习,自己一天也练一两个小时。

黄瀚知道邱老师的水平高,发现有些不能确定的吉他弹奏技巧,就拿着教材去请教。

很明显,邱老师懂这个乐器,只不过她未必喜欢这东西。

见黄瀚和钱爱国、成文阁热衷学吉他,邱老师不支持也不反对,黄瀚主动拿着教材来请教,她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瀚很了解邱老师的心情,因为邱老师不可能知道以后弹吉他会全国流行,学习弹吉他的青年多以几十万计。

成文阁和钱爱国终于玩上了乐器,觉得新鲜,每天简直是曲不离手,三人从入门开始一起学,真觉得有意思,还相互攀比着呢。

黄瀚为了培养他俩的兴趣,和他们一起特意花时间专一练一首曲子,日日弹、时时弹的都是《老师慢些走》。

刚开始当然属于噪音,三五天后就不是了,一个多星期就能听出调子。

弹出了调子,钱爱国自我感觉良好,简直是乐疯了,每天勤练不已,钱国栋看着儿子一天天在进步目瞪口呆!

这个暑假儿子不出去野,不和邻居的孩子们一起打架,每天都在学习,有子如斯夫复何求?

家和万事兴,原本最让钱国栋操心的儿子,现在让他无比放心。

钱国栋把心思用到了工作和社交上,几个至交好友传来好消息,他没几天就能调回三水镇工作。

他原本就是三水镇的干部,去了离城区十几里的刘庄镇农机站当站长是冲着提拔一级。

如今副科级已经到手三年多,他一直在活动,目的就是平调回三水镇任职。

这也是干部特色之一,想上进往往都得下基层锻炼,在机关里被提拔的可能性小多了。

上班的地方离家十五六里,每天骑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吃苦受累接近四年,钱国栋早就够资格回来了。

自从拿到吉他,掌握了基本弹奏方法,成文阁就憋足了劲儿玩命练,他完全是因为怕被钱爱国比下去。

俩人一天的练习时间加起来恐怕不低于八个小时,只是专心练一首曲子,又有邱老师这个实际上的词曲作者之一亲自指点,进步真的很快。

别人又不可能知道他们是死记硬背速成一首曲子,其他的一概不会,如果成文阁忽然来个吉他弹唱应该蛮唬人的。

转眼间,黄瀚家的新房子已经上梁盖瓦了,浇筑已经有了十二天,七月份气温高,其实已经可以拆模版,但是黄道舟是个稳妥的人,安排在明天。

接下来就到了扫尾阶段,每天只要来七八个瓦工、小工就行。

盖房子这件大事将要完成,也就意味着该跟木匠、瓦匠结清工钱喽!

小小工程接近尾声,账已经能够算个大概了。

黄道舟年轻时就是会计,账算得精着呢,当然能够确认家里的钱不够给瓦工、木工结算工钱。

但是他不着急,因为家里有可以变现的“双肩包”,正应了那句话“家中有粮心中不慌”。

他趁着秀儿、玉儿不在,见黄瀚也在,故意跟张芳芬商量道:

“芳芬,我算了算,除了已经给的一百块定金,收工后,还该给匠人们五百七十几块钱。

家里肯定拿不出这么多,我想跟夏二商量、商量,能不能先给二百块,剩下的缓一两个月再给!”

黄道舟嘴上总是说不让黄瀚插手家里的事情,让黄瀚专心学习,但他在心里有事情琢磨的情况下,还是愿意听听黄瀚的说法。

张芳芬道:“夏家这帮人都蛮实在干活儿肯下死力气,这死热夏天的,拼命干为了啥?

还不是为了挣点钱?我认为宁可卖掉家里的一百个“双肩包”也不能欠人家的工钱。”

“家里已经攒了一百个“双肩包”了?”

“嗯啊!连今天做出来的应该是一百零五个。”

从张芳芬开始做第一个“双肩包”到现在,正好两个月,应该是一共做了一百五十几个,卖掉、送掉的有五十只左右。

“要不就卖吧!明天让方桂兰带十只去塑料厂,黄瀚、黄馨有不少同学也想要,让俩孩子……”

没等黄道舟说完,黄瀚开口打断道:

“爸爸,用不着卖“双肩包”,人家成文阁爸爸早就说了,缺钱跟他说一声,借四五百当天就有,如果是千儿八百,三天时间肯定凑齐。”

“这样不好吧,人家成队长已经帮了太多忙,我们再上门借钱也太不自觉了!”

“我们家借钱都给人家百分之六的年息,人家会吃亏吗?”

“这倒不会,应该是还有点赚头!”

“我家有没有准备赖账?”

“赖账?怎么可能!到了还钱的时候哪怕砸锅卖铁、卖房子也要还人家钱。”

“那不就得了!”

“理是这个理!可是忽然上门跟人家借钱我、我真的不好意思!”

“别呀!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况且我都把成文阁当儿子教了,这份情哪里是钱能衡量。”

张芳芬被黄瀚脱口而出的话惊着了,道:“黄瀚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人家成文阁好像比你大四岁呢!”

黄瀚连忙自圆其说,道:“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父爱、母爱,我说把成文阁当儿子教,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我对待成文阁是多么用心、多么真挚。”

张芳芬、黄道舟对视一眼,俩人实在想不出黄瀚这话哪里不对,反正听着极度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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