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史是不敢出声地,他在旁只是听着,只要巡按御史有什么吩咐。
巡按御史便说:“在一个临时粮仓里又是堆满了粮食,这些粮食到底是真还是假呢?他几时运来了大量的粮食啊?就算是运来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这造出来的动静小不了的。由于陛下行将动兵对粮食的管制是十分严的,从外省采纳进来,也是瞒不过我的!可他怎么就办到了?粮仓里真是有可以交差的粮食吗?”
对于这些疑问,江御史也是插不话的,他只是在旁呆着静静地听着,他明白,有时巡按御史想不明白的话,他会说出来的,当然也只是说说,在他不让部下说话的时候,最好是缄默不语,乱说那是要得罪官的。
巡按御史便又说:“据皇城司的调查放火烧涉完县粮仓的是胡人!只是可惜了并没能捉到这些胡人,要是能捉到胡人,那对我们的帮助是十分有用的!我想胡人烧一次粮仓,那就会再烧第二次粮仓!哼哼!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好了!明天我就要去会一会这一个最难缠的刺头!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本官在,连州牧和节度使都不能怎么样?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县令?”
江御史一听顶头司所说的,他立即在不断地拍马屁:“是的!只要大人一出马,那么将是无往不利!就算是郭海阳在临时粮仓里堆积的是新粮食,我们也能让他这些粮食帮不了他!他最终还是要栽在大人的手!太子爷也会越来越器重大人您的!”
巡按御史便是一点头,这一次是为为太子办差,要办好了,让太子喜欢了,以后新君登基,在新朝里还愁没有一席之地吗?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让郭海阳给听了去。
郭海阳便是笑了,他现在知道了烧粮仓的人是谁,可惜胡人在哪里并不知晓,他便是用顺风耳在城中刮了一遍,这是快速地略过的,要是两个胡人没有对话,郭海阳也没有办法。
“宿主,你所使用的顺风耳使用时间快到了!”系统不合时宜地提醒,这让郭海阳很是无奈。
看来只能到此了!那两个胡人还是没有发现啊!郭海阳觉得有些失望的。
绝处逢生!有声音传来了,虽说是郭海阳所听不懂的话语,是的!这是胡语!幸好这个顺风耳所听到的,郭海阳听不懂的,都能交给系统,让系统给郭海阳翻译。
这不,系统翻译出的内容:“一次我们所烧的粮仓里的粮食全部都毁于一旦了!而现在他又有新的粮食充斥于粮仓之中了?哼!能烧他第一次,我们就能烧他第二次!”
另一个声音回答:“对!我们再烧他第二次!这一次且看他如何交差!我们就是要破坏安军,让安军无法准备好!”
就是听到这里的时候,断了!使用时间到了!郭海阳可以再用多一次,只是只剩下四次使用机会了,不能浪费在这里啊,能省则省。
郭海阳是心中有数了,尤其是这太子居然是越过了皇下令,他现在可不是什么监国,越过皇乱下一通的命令,皇是会忌讳的,哪怕是父子也不可以乱来。最是无情帝王家!可太子偏偏为了自己的私怨而犯禁,他太不明智了,郭海阳就可以在合适的时候以此来要胁太子了。
至于那两个胡人胆敢来烧,郭海阳正好是把二人给捉住!两个胡人敢再来,郭海阳就能把两个胡人给捉住。
对方的底都知道了,郭海阳要做起事就容易了,他是拍着小腿在哼着小曲。
这时,李晚霞推了推门进来了,看着郭海阳的,便问:“夫君,我拿甜点来了!”
郭海阳便是微笑着把头一点,说:“你吃了吗?没有吃的话你就先吃吧!”李晚霞一点头,应道:“夫君放心好了!我已经吃过了!”
郭海阳笑了,一见李晚霞的样子,郭海阳不由皱眉了,他是有些心疼的,便问:“有什么事吗?我见你是充满着忧愁的!只要有我在,没有什么是我解决不了的!你就说出来吧!”
李晚霞苦笑了一下,说:“夫君,是妾杞人忧天了!有天大的困难都不能击倒夫君的!”
郭海阳明白了,心里有一股暖流,他便一笑,说:“看来你是因为我所遇到的危机所以为我担忧吧?所谓危机就是有危险就会有机会!我和你说清楚——我不会动用老百姓的粮食!相反还要减少纳粮!至于海子枫和陈玄礼背着我散布消息,就是想要到了最后的时刻以向百姓征集粮食。我就可以度过难关了。可他们怎么知道我一片为民的决心啊!”
李晚霞是把头一点的,说:“他们也是一番好意啊。这是他们与你同甘共苦的表现啊!”
郭海阳笑了,他就是知道海子枫和陈玄礼是为他好,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便问:“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问你!”
李晚霞不由紧张了,从来没有见过郭海阳郑重其事地这么问,她便是一点螓首,就要听听郭海阳要问的是什么事。
郭海阳便说:“朝廷下达给我的命令要我征收五万五千担粮食,这太多了,会害死百姓的,我又怎么忍心呢?故为了老百姓,我只能是铤而走险,违背朝廷的命令给想害我的话授予口实!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得面临很大的危险!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在面对重大选择时就应该是有商有量的。我当然把话全说给你听!再怎么危险,敌人再怎么强大都不可能击倒我,我会屹立不倒!只是话虽这样说,我觉得还是要和你商量的好!”
郭海阳真的是一副真挚的商量的语气,按说不用商量,他自己决定就好了,可他还是要说了,毕竟郭海阳知道,只要他一做,这安稳的日子就没有了!他会离开涉完县,要回去就藩了。那么李晚霞等就要跟他颠沛流离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