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就老实人,没代表,就是个傻子啊?
现在他知道具体情况以后…
别说是傻子!
根本,就像个蠢货,完全没点大局观念,浪费了那么多阴德还效果寥寥!
已经合体完毕,拥有前世经验和跳脱思维,以及今世稳重和坚韧的性格,结合而成的钟诚,此时都忍不住叹气:“按理说咱都是自己人,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具体说起来,还要追究到五年前,老钟诚完成使命被册封为土地爷。
还是如上文说的那样。
就是。
普普通通的基层神职人员,对普通的鬼物来说,实权的确大。
但是对于正儿八经的大殷龙庭和幽冥阴司来说,却不过只是个小小的鬼神,还要寄托在龙庭体系当中,凭借王朝气运,才能运转法力震慑当地的九品芝麻官!
如果对比阳间的县令或知县等职位,实际上都有些许的若有不如。
顶多算得上是里长。
不过。
由于阴世的情况特殊,距离阳世越近的阴世之地就越真实。
但又掺杂了阴世虚幻的本质,所以区区的某个村庄的范围都比得上汲水县那般大,毕竟一代代一辈辈死掉的亡魂都在里面,地方不大,那也待不下去!
就是这个原因,老钟诚竟然在五年的时间里,持续补贴这些亡魂!
用的还是他自己的阴德。
换句话来说。
用的,还不就是他钟诚的阴德,辛辛苦苦做任务攒下来的阴德?
仔细回想着老钟诚在这五年里遇到的情况,他也逐渐有了脉络:“被封为靠山村土地,还有负责防御靠山村的使命,关键是防御途角山上的鬼王叛军!”
抬头看着窗外,昏暗的阴沉沉的天色下,远方似是有什么东西连贯成片的笼罩在那:“途角山?”微微皱眉,钟诚当然知道那就是途角山,可是里面的所谓的鬼王叛军,着实是有点让他惊讶:“以前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里面这么危险?”
但也没深究,或许和之前他前往周围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或者说没有知晓具体的情报有关——刚刚下来阴间的小鬼,哪里能知道,途角山上鬼王的存在?
更别提那些艰难求生的老鬼,自己连点香火阴德都没有。
能活着就是万幸。
稍有不慎,就会被阴风吹得魂飞魄散。
又怎么可能,知道途角山上的鬼王叛军,那显然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现在,钟诚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甚至还带着征召来的鬼兵,和那途角山上的鬼王叛军打了数场应战——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他的征召鬼兵输的凄惨无比。
以寻常老鬼组织起来的鬼兵,怎么和那些生前就是兵卒的厉鬼争斗?
开始三年打了四次。
每次。
老钟诚都输的底裤都快掉了,甚至还有次被差点攻陷靠山村。
其中,还多亏了连家老祖的帮忙,请了各种法术演变而成的纸人帮忙作战,否则被攻陷村庄,他这个土地爷,绝对会被大殷龙庭问责,摘了神职去都有可能!
因此现在,只能艰难的守在靠山村内,进行消极防御。
他又宅心仁厚。
看不得以前的乡亲长辈魂飞魄散,因此主动散了香火和阴德出去。
结果日积月累哪里能撑得住,就算金山银山也不够这么个花法——就导致钟诚苏醒时看到的那幕,存了五年的香火和阴德值,根本没多少增加,少的可怜!
全部都回想了一遍,他也就叹着气道:“还好我及时醒过来了。”
要是再晚两年。
怕是,这香火阴德全耗费了个干净,最后土地爷的身份都没了!
坐在椅子上,他捋了捋颌下养出来的长须,有点无奈的叹气摇头:“现在又给我留了这么大的烂摊子,我是真的无话可说!”还不是他来亲自收拾?
唯一还值得庆幸的是,当初系统升级的礼包,似乎就开出来了不少适用于阴间的东西——包括道具,百年柳珠和对应的阵图,刚好也适用于战争,毕竟怎么说,这上面对于鬼物的攻击特效和加成,以及各种辅助手段,都算好东西来着。
钟诚也没有犹豫,当即思维沟通系统:“打开二级页面!”
……
【道具】
【-百年柳珠(法器)】
【-百年柳珠(法器)】
【-三才鬼柳阵图(法宝)】
……
【阴德道具】
【-凝练魂魄(特殊)】
【-聚集阴气(特殊)】
【-滋养鬼物(特殊)】
【-分解鬼气(特殊)】
【-鬼气化物(特殊)】
……
同时伸手,掏出之前那颗百年柳珠。
钟诚轻轻点头。
“还不错!”
这些都是系统的东西,勉强能让他招架的住。
尤其是柳珠和阵图的搭配使用,怎么都能在战阵当中,维持住坚守防御的姿态,免得在和记忆中那样,轻而易举的就被鬼王叛军给冲的一塌糊涂。
他轻轻点头:“有了这个阵图和法宝,怎么着也能抵挡抵挡了吧?”
按照记忆里的思维来看。
老钟诚。
也就是自家的老铁,征召的鬼兵,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毕竟现在的大殷龙庭还属于阳世朝廷的投影,蒸蒸日上的国力,热锅烹油般的景象,投射下来,只要沾染了丝毫的王朝气运,都能增加强悍的实力。
例如以前的老鬼,没有香火和阴德供养,几乎就会魂飞魄散。
但被征召。
有了王朝气运庇护,就等于事先了增幅和加强。
只要气运不灭,香火和阴德足够,不光能在夜间的阴风里活动,还能和那些百年厉鬼怨魂之类的恐怖鬼物,大战一场,虽说还是会首创,但也彼此彼此。
现在的靠山村内,凭借的就是300鬼兵和村内的王朝气运庇护。
抵挡了数次上千的叛军厉鬼进攻。
“大人!”
“大人!”
“大人!”
就在钟诚思索间,急切的声音传来。
外面。
有个干瘦的小鬼冲进来汇报:“村外发现叛军,朝着咱们村来了!”
钟诚的脸色没有变化,只是捋着胡须的手微微稍顿:“不慌!”但他还是淡淡的开口:“召集兵卒,上城墙协守,区区叛军来了多少次,不还是打不下咱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