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坤的球技，陈岩感到还有一个不足之处：“赵坤的任意球常常只是灵光一闪，虽然偶尔很惊艳，能博得众多学子的一片惊呼，但多数时候还是打不进，就跟段誉初练六脉神剑时一样，时灵时不灵，这对一只球队来说可没啥帮助。”

李松白了陈岩一眼：“瞧你说的，要是每个任意球都能打进，那还是人类吗？”

“3个里能打进1个也行啊。”

“这要求还是太高了。”

赵坤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们今天怎么啦？我是搞科研的，足球只是业余爱好，把我跟国家队扯到一起干嘛？问过我本人的意见吗？”

李松笑了笑：“你刚才不是说，总会有人站出来，改变足球的现状嘛，我们只是有感而发。”

赵坤没有说话，心想：有感你就发啊，扯上我干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3人上午去试验场看试飞，下午就打打乒乓球，或者看赵坤比赛，日子过得很快。

到了2月2日，试飞一结束，王树林就对3人说：“从1月25日到现在，已经连续测试9天了。大后天就是春节，年前的测试到此结束。”

李松问道：“您对测试结果满意吗？”

“那还用说。这几天也遇到过刮风下雨的天气，照样顺利完成了，因此可以说获得了圆满成功。”

“那么，年后贵公司还要测试吗？”

王树林摆摆手：“不用了。我们的一个老客户，听说了这种电力驱动的新型小飞机后，既惊讶，又感兴趣，决定第一个吃螃蟹。年后我们就派试飞员过去，一边试用，一边培训他们的飞行员。”

李松3人很高兴：终于开始投入实用了，这可是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王树林说：“按照合同，试飞结束后，财务部会将合同款的一半打到你们公司的账户上，请注意查收。至于占20%的尾款，等客户试用结束后再付给你们。”

李松连忙表示感谢：“江南公司真是爽快。”

在李松看来，江南公司赶在过年前付了一半货款，确实够朋友。

这时，王树林压低了声音说：“现在有好几个客户都想试用，到了年后，公司很可能再向你们公司采购几个电池组，要做好准备啊。”

大单要上门了！李松异常兴奋：“没问题，保证供货。”

王树林也提出了他的要求：“下回你们可要价格优惠点啊。”

李松有些为难：这回的价格就已经比较优惠了好吧？不过这话他不便说出口，只好回应道：“好，我们尽量争取。”

“那就年后再见，我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李松连忙说：“我也提前给您拜个年。”

回到实验室，李松很高兴：“哥几个，这个农历年就要过去了，咱们的电池组基本上稳定了，第一单生意也快做成了，总算有个不错的收官。”

陈岩说：“嗯，辛苦了一年，过年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可是刚才王总的话你们也听见了，他说希望将来的供货价格更优惠一点。”

“其实这次定的价格本来就不高。我们投入那么大，还要维持以后的开销，没法再优惠了。”

“是啊，可王总的要求也不好回绝。当初他说过，成本增加个上百万也消化得掉，可这次电池组报价220万，小飞机的成本一下子增加太多，怕是超出了江南公司的承受范围。”

陈岩想了想说：“要想降低成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看北京对撞机基地那边能不能给我们优惠。”

这话提醒了李松：“对哦，如果基地那边收费再低一些，那我们也可以给江南公司再降点价。”

不过，李松又有点犹豫：快要过年了，这个时候打扰胡主任合适吗？

这时，李松回想起去年12月初见胡主任时，胡主任曾表示，基地不想成为国家的包袱，出租给高校做对撞实验足以维持日常开销，但谈不上发展。

李松当时很感动，一直想着怎么能帮基地一把。如今机会来了，江南公司的订单将源源不断，自己和陈岩、赵坤也会不断到基地生产铧元素，从此基地的前途一片光明，胡主任听了一定很高兴。

于是李松拨通了胡主任的电话。电话那头，胡主任有些惊讶：“李松吗？好久不见了，找我有什么事？”

“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您。”于是把情况介绍了一遍。

胡主任也一直盼着李松3人再来基地，好有点进账，如今情况已经远远超过他的预期。他激动地说：“费用好商量，量大优惠，哪里都一样。”

“好的，那就等年后再跟你联系。谢谢主任，新年愉快！”

挂断电话，李松说：“看来有不少降价空间。不过，如果年后找胡主任谈费用，还得陈岩出马，我不擅长砍价。”

陈岩点点头：“放心，这事交给我。”

“对了，你是明天回家吧？买好了车票没有？”

“买好了，明早出发，先去上饶，等接了刘蕊后，再一起回长沙。”

“要是遇到樊主任，请代我问好。”

“我会的。”

一旁的赵坤一直没有说话，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李松心想：赵坤该不是有什么心事吧？

忽然听到赵坤说：“那一半的货款该到账了吧？”

李松拍拍脑门：“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赶紧登陆手机银行企业版，赫然看到了一笔110万元的货款已经到账了。

李松宣布：“太好了，电池组的本金完全收回了，终于实现了盈利。”

赵坤却眼巴巴地看着李松，欲言又止。

李松一转念，明白了赵坤的意思，于是对陈岩说：“明天咱们就要各回各家，准备过年了，是不是该发点年终奖了？”

陈岩有些不解：“不是已经发了工资嘛？这才刚刚赚点钱，就要发年终奖，万一年后没单子，公司账上岂不是又要告急？”

“不会的。现在局面已经打开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单子的。”

陈岩看看赵坤的神情，也明白过来：“好吧，既然你们两位都希望发年终奖，那就发吧。”

3人在宇宙阳光公司的股份虽然不同，但是按照李松的说法，工资和奖金是根据各自付出的劳动发放的，与股份无关。李松认为3人都付出了同样的辛劳，所以工资、奖金都是一样的，陈岩和赵坤对此很满意。

李松给每个人的银行卡都转了5万元，作为年终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