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视频，李松有了新的想法：“飞车能游览西湖，这样的好事，王总竟然都不告诉我一声，要通过记者的采访才知道。赶明儿我们也找王总，要求坐一坐。”

陈岩对此很期盼：“刘蕊过两天要来杭州了，要是能乘坐飞车观赏西湖美景，她一定很高兴。”

“没问题啊。刚好我们下一批的硝酸铧电池组快做好了，等送货给江南公司的时候，顺便借他们的飞车使使。”

5月18日这天，距离上次送电池组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李松3人外加刘蕊，一起来到了江南公司。

王树林感叹：“你们这电池组好是好，就是供货速度太慢了，1个月才送来4套，我们的订单都已经累积一大把了。”

李松有些惊奇：“已经有很多订单了吗？”

“是啊，小飞机有10来个订单，飞车有30多个订单，可惜咱们没法供货啊。”

“飞车有这么多订单？”

王树林点点头：“上次电视台的采访节目播出后，有很多人打电话来询问，愿意下订单的就有这么多，有购买意向的就更多了。我不敢打包票能供货，所以不敢收定金。”

李松冲着陈岩看了一眼，暗暗点赞：对飞车的分析很准确！

李松也有一个疑问：“王总，那个采访的视频我们也看过了，确实很有吸引力。不知道江南公司对于飞车是怎么定位的？”

对于这个问题，王树林已经充分考虑过了：“飞车的定位就是高端应用，主要是给高端人士使用的。”

“高端人士？”

“对。我们这个飞车，售价都在几百万，一般人买不起，只能卖给那些对价格不敏感、但是对时间比较在意的人士，比如企业高管、演艺界明星等。”

对于飞车的定位，李松并不感到奇怪：一个硝酸铧电池组都要卖120万，更何况飞车还有复杂的机械部件，制造成本很高，售价肯定不低。

李松又问道：“客户买了飞车以后，就可以在城市上空到处飞了吗？”

王树林摇摇头：“不行，飞行线路都是要经过我们申请的。我们只能尽量保证两点：一是客户的家和办公室之间，可以飞行；再一个是，客户的家、办公室到机场、高铁站，可以飞行。”

“明白了，家和办公室之间，是日常使用频率最高的线路；而家、办公室到机场、高铁站，则是对时间要求最紧迫的线路，千万不可迟到，飞车能很好地满足这个要求。”

王树林点点头：“客户买了飞车后，在家和办公室那边，必须提供可靠的着陆地点，最好是不会被别人占用的地方。因为飞车是全自动驾驶，所以客户必须确保有地方让飞车降落。”

李松想起在很多电视剧里看到的：大佬乘坐私人直升机，在摩天大楼的楼顶降落，然后走出直升机，来到办公室上班。李松估计飞车跟这差不多：“如果要求不被占用，那就是自家的庭院，或者所在大楼的楼顶。”

“对。至于机场和高铁站，则由我们公司负责出面联系，在附近找到合适的降落点，供我们的客户统一使用。”

“不错啊。我搭乘飞机或者高铁，由于担心交通堵塞，经常要提前2、3个小时从家里出发，结果到了机场或高铁站，常常无聊地等上1个多小时。但是如果不提前出发，掐着点乘车，只要路上稍有延误，就很容易误了航班、高铁。”

王树林对此表示认同：“是的，可以说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经历。不过，有了飞车，路上的时间就完全确定下来，通常不超过20分钟，所以客户可以掐着点出发，节约了时间。”

“那从机场、高铁站回来，也可以坐飞车回家，节省时间吧？”

“当然。不过这就只是节省回家路上拥堵的时间了。”

“那也挺好，每次从机场、高铁站回家，我都觉得好孤独。如果有接车的，我会感觉很温暖。”

陈岩插话道：“可那是无人驾驶啊，又不是有人来迎接你。”

“我不介意啊，那也比自己回家要好。”

王树林呵呵一笑：“你这感觉，其实很多人也都有的，包括我在内。”

“就是嘛，所以说飞车不仅节省时间，而且还很人性化。”

这时，陈岩提出了他的困惑：“王总，您刚才说客户下了飞机后，可以让飞车来接，那么客户是怎么操控飞车前来的呢？”

“这个容易，通过一个APP，就什么都能办到了。”说着，王树林对着手机就是一通操作，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辆飞车停在了大楼窗外的草坪上。

陈岩惊叹：“自动化程度好高啊。不过，我又有个问题，难道客户的飞车也是停放在试验场的库房内？”

“是的，飞车的日常维护、保养很重要，牵涉到客户的人身安全。因此，即使飞车卖出去了，所有权已经完全属于客户了，闲置时依然要停放在我们公司的库房内。”

“原来是这样啊。”

“还有，像什么样的天气不适合乘坐飞车，这个也需要由我们来帮客户把握。”

陈岩点点头：“明白。那么除了首次购买要付款几百万以外，每年的维护费用也不少吧？”

“是的，每年得20多万吧。”

陈岩惊叹：“光是这笔钱就够买一辆好的私家车了。贵公司的生意经厉害啊，不仅卖的时候赚了一笔，而且每年还能收取不少维护费。”

王树林澄清：“维护费用上，其实我们赚得不多，而且承担了很大责任。”

李松感叹：“不管怎样，这飞车的费用太高了，就连我们这参与研制的人，都用不起啊。这让我想起了那首宋诗：‘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飞车成本的大头就是你们的电池组了，所以我反复要求你们那边把成本降下来，这样才能促进飞车的普及啊。”

“这个得一步步努力了。不过，飞车这么昂贵，市场前景恐怕不太好吧？”

王树林笑了：“这个倒不担心。飞车虽然贵了点，但光是在咱们杭州，卖个上百辆都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全国那么多大城市，加起来几千辆应该是有的，这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市场了。现在的问题是产能跟不上啊。”

李松叹了口气：“现在只有北京基地能廉价供应铧元素，我们也没办法啊。对了，上次跟您讨论过简化版对撞机的想法，您觉得条件成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