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安德烈听到一声脆响。

“你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话，王旭瞬间一个腾挪，反手架住安德烈，将他的身体对准周围的枪口，自己则缩在他背后。冰冷的剑锋，架在他脖子上。

“离我这么近，真当我菜鸡？”

“住手，放开长官！”

“赶紧放开长官，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都闭嘴！

少校是吧，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娜塔莎被关在哪，带我过去，马上！”

“王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要引战吗？”

“少他妈废话！说，娜塔莎在哪？不说我弄死你！”王旭手腕一颤，安德烈的脖子已经出现一道血痕。

“别！别动手，我带你去，你先松开，快松开！”

“带路！”

“好好好，我带路，我带路。地下室在西边，我现在就带你去......”

“让他们先滚！”

“这......”

“嗯？”

“好好好，别动手。你们这群混蛋，还举着枪干什么，赶紧收了给我滚蛋，草！”

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手上的动作有些犹豫。

“这是命令！”安德烈大吼道。

士兵们收了枪，慢慢退去。

“带路！”

“这边，往这边......”安德烈一脸紧张地带着王旭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小心翼翼，生怕王旭一下没注意把他的大动脉割了，“王旭，你真的不必这么做。我们每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每一个特工都会经历这个成长的过程。反而是你，本来没什么罪，可以遣返回国的。但是现在......就算救了娜塔莎，也是死路一条......”

“你的话太多了，告诉我方向。”王旭闷喝一声，加快步伐，几乎是提着安德烈在走。到后面，他基本只问他走左边还是右边，然后架着他飞驰。

“就是这，到了。”安德烈头上全是汗水，但他不敢擦，眼神示意前方一间看似普普通通的铁门。

“希望你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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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娜塔莎全身无力地躺在一张大床上，基里连科站在床边。军装已经褪去，露出贴身的里衣。

“就知道你很害怕，也很愤怒，但没必要。真的，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们最后，都成为了最锋利的利刃。”基里连科舔了舔嘴角，看向娜塔莎的双目里带着莫名的光。

“这是对你们的洗礼，也是对我们的洗礼。只有习惯了这些，我们才能不被敌人的美色腐化。所以......抱歉了。”

“你......你们......杀了我，杀了我！”

“嗯？你竟然还能说话？”基里连科一片讶然，“要知道，因为你足够强大，我已经加大药量了。我现在相信，你真的是红房历届最强一员了。很好，今后，你一定是一把非常优秀的武器。”

“我......不会为你们......服务的！”

“没关系，等下会有专门的医生帮你洗掉记忆。当然，还会给你做绝育手术。放心，女人的弱点，等你下次醒来的时候，就再也不会有了。”

娜塔莎紧咬牙关，眼中始终是坚毅不屈的光芒。她在凝聚自己为数不多的内力，她能够感觉道，明玉功......正在驱散药力！

但按照这个速度，明显时间不够。

“我的老师，不会放过你的！”她只能尽可能想办法拖延时间。

“老师？你说王旭么。恕我直言......根据我的观察，他连被称为特工都不合格......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开始吧。”

娜塔莎美目冰冷，心中涌起一片悲哀：难道自己真的要......

“抱歉，你刚是在说我？”

听到这个声音，娜塔莎一震，奋力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瞬间精神一松，然后感觉到一股极度的虚弱感，晕了过去。

基里连科猛然回过头来，王旭正站门口。

他眉头一皱，“什么东西，好臭......”

下一刻，一声嘹亮到刺耳的剑鸣声忽然从王旭的方向传来，让基里连科双耳一阵嗡鸣，然后他全身一僵，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一样，就那么动作呆滞地站在在那里。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一把剑，带着清脆的嗡鸣，刺透了他的心脏。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飘然而下的天使。

“扑通”

基里连科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王旭过来搂着娜塔莎的腰，轻轻地抱起她，“笨丫头，看你能的……”

娜塔莎的精神在黑暗中时而清醒，时而混乱。

隐约间，她感觉到有人背起了她，呼啸着穿过一栋一栋的建筑。那臂膀很宽阔，只是......好臭啊！

你是多久没洗澡了啊......

“不是说自己很厉害么......”

“是多蒂，她突然袭击我。该死的，她早就被洗礼了......”

“哦，那你可真逊。”

“哼......”

速度突然慢了下来。

“谁......”

“是我。”

“伊万？”

“王，如果相信我的话，跟我来。”

过了一会儿，娜塔莎感觉背着自己的身影又飞奔起来。

当她醒过来时，感觉全身都疼得厉害。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铁床上，周围的东西都非常简陋。

光线很暗，只有一站昏暗的灯照亮整个房间。因为光线太暗，连房间有多大她都瞧不真切。

挣扎着爬起来，一眼就看见盘坐在一旁的王旭。

“老师......”

“醒了？”

王旭收功，坐在她旁边，“昨天还好有降芸神香，不然我们两个都得交代了。”

“降芸......神香？那是什么？”

“没什么。起来休整一下，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娜塔莎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两人还没有脱离危险。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这是在跟国家机器为敌啊......

“有一架飞机，预定了今天来接我回国的。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这架飞机了。”

娜塔莎系好鞋带，“伊万诺夫呢？我记得你碰到他了。”

“带我们来这里之后就走了。这老油条......”

“这到底是哪里？”

“谁知道呢。”王旭耸耸肩，“反正是个地洞。防空洞还是恐怖组织基地，我就不能确定了。喏，吃点香肠，补充一下能量。”

娜塔莎接过香肠，似乎是牵扯到了背部的一块肌肉，皱眉轻嘶了一声。

王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娜塔莎咬了一口香肠，“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都疼。”

“应该是伤了经脉了。你明玉功刚刚入门就像用它来祛毒，没经脉炸裂而死已经算运气不错了。”

娜塔莎撇了撇嘴，语气犹有些不甘，“如果不是多蒂......”

王旭学着她的语气道：“如果不是你，我还在红房里吃香的喝辣的呢。”

娜塔莎白了他一眼，这一下又扯到了哪条经脉，让她眉头紧蹙，“老师，听你的语气似乎后悔了。”

“是啊，后悔极了。”

听到王旭直截了当的回答，即使明知道这不是他心里所想，娜塔莎也有些不高兴，撇了撇嘴。

“六点钟了，时间正好，出发。斯嘉丽，你还能战斗吗？”

“我需要一针镇痛剂。”

“还真的有。伊万诺夫找的这地洞，以前到底做什么的。”王旭絮絮叨叨说了几句，然后翻出一个医药箱，从里面取出针筒，“先说好，我可没打过针，你别叫疼。”

娜塔莎点点头，“我从不怕......你干什么！”

“脱裤子啊，不脱裤子打毛针啊。”

“......肌肉注射，不一定要打……你打手臂吧。”

“喂，你什么表情？我可是你的老师......”

“可惜我现在不想当你的学生了。”

“我们国家有一句老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还不赶紧叫爸爸。”

“啐......嘶！是打上臂，肌肉注射，不是经脉注射！果然，你的特工身份，真的值得怀疑。”

“哈，我们国家落后，针都没有。就算是特工，不会打针也正常啊。”

“老师，我不得不提醒您一句。您之前教过我们华夏历史的，你说过……大清早就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