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有鬼门弟子引李白来了鬼门,这边比武按下不说,且说鬼门那边,鬼门弟子给李白沐浴更衣,好酒好菜伺候,只说着:“师傅马上就来,”李白心中又担忧着北方武林之事,盘算着自己来剑阁用了三天时间,北方众武林已经和安禄山手下的高手打了几天,不知道情况如何。心中担忧,慢慢饮酒,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侍者将灯掌上,这时从外面进来九幽幽冥二人,众弟子齐齐迎接:“弟子见过师傅。”九幽挥了挥手,让余人退下。
当下李白拱手道:“长安李白,冒昧拜访,还请二位见谅。”九幽道:“青莲居士名震天下,桀骜不拘,能够结识乃是我俩求之不得之事。”幽冥道:“师弟说的没错,我二人久慕青莲剑术,可惜一直无缘拜访,今日一见,真乃三生有幸。不日便要讨教两招。”李白道:“二位热情,李白难当,实不相瞒,在下求见,乃是有要事求见。”幽冥道:“李大侠但说无妨。“说着摆手,让两人坐下。
李白喝了口酒,说道:“前几日,华山绣鸾宫与长安群雄有了争执,索性为人识破,才得无事,后来得知安禄山要对北方武林动手。”说到这里,李白不再说话,九幽与幽冥互相看了一眼,九幽道:“李大侠的意思是……”李白道:“二位门主当真不知?”幽冥与九幽都是摇摇头,满脸疑惑,李白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放在桌子上,说道:“二位门主请看,我们抓住安禄山安插在长安中的奸细,这封书信按他所说是鬼门印信,九幽幽冥大惊,连忙拆开来看,两人看着书信面色越来越凝重,幽冥沉声道:“来人!”忙有人跪在旁边,说道:“门主有何吩咐?”幽冥道:“你去叫玉英过来,快去!”那人说了声是,连忙去叫华玉英。
过不多时,华玉英便进了门来,看到幽冥面色凝重,又看到桌子上有印信,心中便突突打鼓,躬身道:“不知二位师傅叫我有何事?”幽冥道:“我的印章这几月来可曾丢失?”华玉英道:“不曾。”幽冥点了点头,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一掌下去,震怒一掌,竟然将桌子打下一块,指着华玉英道:“孽徒,还不跪下!”
“师傅饶命。”华玉英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倒头如蒜。口中直说:“师傅你听我说,我实在是为了鬼门着想啊!”“混账!”幽冥怒道:“信件在此,你还敢狡辩什么?”说着身形一移一掌就往华玉英脑袋上拍,华玉英脸色煞白,不知所措。
“师兄。”九幽性格较为沉稳,看到幽冥出手,连忙抓住幽冥手腕,说道:“师兄,先问清楚再杀了他也不迟。”华玉英看到九幽帮他说话,连忙磕头:“师傅饶命。”“哼!”幽冥冷哼一声:“是安禄山的人按着你的手让你写得,还是我们两个对你说让你用印章了?”说着挣开九幽的手,左手又是一掌,排向华玉英的脑门,华玉英紧咬牙关,双手交叠,猛的一拍。一声撞击,华玉英身子直至飞向柱子,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幽冥身子也向后退了两步,怒道:“好个逆徒,受死吧!”
“师傅!”华玉英猛然站起身来,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匕首,指着自己的喉咙,幽冥也是愣了愣,怒道:“你要干什么?快把匕首放下。”华玉英道:“师傅让我放下匕首,说明暂时还不想杀我,方才不过是一时恼怒,等弟子说完了,师傅再杀不迟。”李白在旁边说道:“幽冥掌门他宁死也要把事情说清楚,恐怕真的是有隐情,不如让他说完。”幽冥冷哼一声,说道:“你说,我看你能说出来什么。”
华玉英道:“多谢师傅。”喘了喘气说道:“几个月前,二位师傅都在闭关,那时候安禄山派人来找师傅,说的就是这件事。”幽冥怒道:“糊涂,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华玉英道:“师傅息怒,几个月前,安禄山派人过来,说要一起对付北派。”江湖南北之分又来已久,以长江为界,长江以南为南派,长江以北便是北派,鬼门势力太大,一统南派,北派门派纷杂,长久以来只是同盟局面,并未统一,但对于鬼门仍然是同仇敌忾,不给北门任何机会,因此鬼门势力虽大,但并未触动北派根基,双方大战已有几十年,仍然是胜负未分。华玉英说到北派的时候,幽冥的气不知为何便下去了一些,说道:“继续说。”华玉英说道:“师傅对我说过,北派久未一统,勾心斗角,都是些伪君子假道学,但都要与我鬼门作对。”“所以你就和安禄山一起造反?你好大的胆子。”华玉英疑道:“弟子绝对不敢做出如此之事。”幽冥把手中的信一拍,砰然作响,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李白偷着将信件拿来,上面写着:“九月九重阳会后,邀请蜀中豪俊,共击北派,并没有说要造反一事。”李白问道:“当时可曾说安禄山为何要对付北派?”华玉英道:“只是说北派中人屡屡坏事,要我们一起。弟子想,北门乃是鬼门眼中钉肉中刺,自从与北派开战以来,我们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下安禄山要我们夹击北派,这是天赐良机,两位师傅又在闭关,所以弟子就贸然答应了。”
李白想了一想,这是安禄山派人利用了南北两派的矛盾,骗着华玉英答应了这件事,不过想到华玉英能够执掌掌门印信,定然是九幽幽冥极为中意的人,鬼门的大小事情想来也是他一力主持,所以幽冥九幽出来之后也没有向他们说。想到这里,李白拱手对九幽幽冥说道:“二位门主,你们看。”两人将目光移到信件之上,李白道:“这里安禄山只是说双方通力,共灭北门,半点不提造反的事,想来他是被安禄山骗了,手指一伸,一道剑气当的一声打在华玉英匕首之上,华玉英手掌一麻,当啷一声,匕首落地。幽冥道:“既然你是被安禄山骗了,也就饶了你这一次。”九幽挥了挥手,让华玉英退下,想了一想,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爽约了。幽冥道:“北派欺我太甚,这次安禄山教训一下他们也是好的。”九幽道:“安禄山狼子野心,手下高手如云,若是北派撑不住了,恐怕下一个就是鬼门了。”幽冥冷哼一声:“北派死不足惜,安禄山想吃掉鬼门,恐怕他还没这么好的牙口。”九幽道:“唇亡齿寒,这次我站在北派这边。”幽冥皱着眉头,半天不语。
李白看着场上的局面,说道:“在下有个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讲。”幽冥道:“李大侠但讲无妨。”李白道:“二位和北派不对付,不知道对天子有没有什么不满。”幽冥道:“天子重侠慕义,豪情万丈,对江湖中人也是好生看待,武林中没有不满圣上的。”李白道:“安禄山手上十万虎狼之师,早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次专门对付北派,岂不是小题大做?”九幽“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冷气,道:“你的意思是?”李白道:“这是安禄山要造反,怕北派坏他大事,所以要你们一同对付北派,这件事要是做了,两位就是乱臣贼子了。”幽冥皱眉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帮鬼门。”“非也。”李白连忙否认,“江湖恩仇,哪里能在一朝之间烟消云散?”九幽道:“那你的意思是?”李白在桌子上虚着笔画着,说道:“若是安禄山造反,从这里。”说着指了指桌子,好像那个地方就是渔阳,李白说道:“二位觉得天子要是走会走向哪里?”幽冥疑道:“剑阁?”李白点点头。幽冥笑道:“若是想帮北派,恐怕是强人所难,但若是戮力保驾,鬼门定然是义不容辞。”李白大喜,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李白谢过二位门主。
当夜无话,等到次日破晓之时,李白醒的比较早,刚刚睡醒,外面便有敲门声,问道:“李大侠可曾睡醒?”李白认得声音,乃是华玉英,于是问道:“什么事?”华玉英道:“师傅有请李大侠前往后山。”李白答应了一声,简单梳洗了一下便随着华玉英去了。
到了后山,华玉英止住脚步,回头对李白说道:“家师有命,不许我上山,李大侠只管顺着路向上走就行了。“李白道:”多谢。“说完就向上走了。华玉英看着李白离去的身影,身子一转,提气一纵,从一处小路爬上山峰。
李白走了多时,山路甚是平坦,旁边绿树成荫,早晨伴随着风吟竹唱,更是让人心神一畅,脚步不觉也有些快了,又走了一回,看到旁边有一竹林,里面正站着两人,李白还未走近,一人忽然飞身而起,袍袖带风,随着拳脚舒展,身边的竹子不住地摇摆,树上的叶子也是不住的摆动,一片,两片,三片,好像下雨一样飘落下来,那人身法越来越快,伴随着绿叶环绕身旁,好像包裹住一样,忽然一声巨响,竹叶四处飘散,宛如天女散花一般,那人长长舒气,将周围的竹叶吹向一旁,待到运气尽了,身边一尺之内,半点竹叶不见。
“青莲兄来了?“李白正在仔细观看,忽然有人叫他,李白一看,正是幽冥,李白连忙走过去,问道:“不知门主让我前来,所为何事?”幽冥道:“这件事我与师弟商议半天,还是觉得一同商议比较好。”李白心里一紧,以为昨天商量的事有了变动,李白忙道:“不知是何事?”九幽在旁边走过,说道:“今日让李兄前来,非是旁事,乃是我昨日与李兄交手之时,李兄指发剑气,特来讨教,不瞒李兄,我兄弟二人昨天商量一晚,也未能想出来如何将内功化作无坚不摧的利器,今日特让李兄前来指点。”李白心道:“原来是这件事,怪不得华玉英在山脚下便不让来了。”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说着站起身来,将运气法门一一说了,九幽不住点头,等到李白说完,忽然幽冥说道:“我刚才想了半天,这种剑锋虽然厉害,但总是难以持久,在与人交手的时候,若是打中别人,那还好说,要是放空,恐怕难以为继。”李白想了一想,的确如此,问道:“幽冥掌门的意思是?”幽冥道:“鬼门内功,要的是行云流水,内功要的是深厚,但却了些霸道,若是配上李兄独门剑锋,可能能够独步武林。不过……”幽冥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不过两人都知道他的意思,这样的内功虽然是可以一想,但想起来是空中楼阁,若要是真的融在一起,不知道是凶是吉,况且九幽的浩然正气功,幽冥的鬼门心法,李白的青莲剑法这三个威力巨大,要是强行融合,恐怕会适得其反。三人半天不语,李白忽然哈哈大笑,两人不解,李白道:“世上之事,总教是做了才知道,哪有不做就放弃了呢。”两人一想,果然如此,说道:“既然如此,我三人便试上一试。”
三人乃是宗师一样的人物,将自己的武学心法都录在了书上,从运气开始,逐一推敲,这九幽内功柔韧有余,刚猛不足,幽冥内力刚猛太过,李白则是锋芒毕露,三人内功各有各的长处,但也有各自的短处。逐渐的,三人将所学内功慢慢的都挪到一个心法之上,三人又将其中冲突的部分全部删除,剩下的乃是三人共同研讨出来的武学中的精华,三人尝试着从头修炼。这内功相对于平常人来说,可是艰涩难懂,就算是能看懂也是难以修炼,三人内功都是到了极高的修为,因此修行的时候不觉有半点的吃力,反而是愈练愈觉得得心应手,内功不知不觉之间也是到了登封造极的地步,放眼天下,已经是无人能挡。
不知不觉,三人修习这功法已经半年有余,这功法竟然让三人内功涨了三倍不止,这时的三人都是掌能开碑,脚能裂石,空手对上剑锋也能用指尖剑锋将长剑击断。忽然有一日,李白正在练功之时,忽然胸口憋闷,眼前也是一片发黑,急忙盘腿坐下,调息了一下内力,但体内好像有三道内力互相冲撞,想要争个长短,一时之间,心肺脾三处不住的作痛,忍不住气血上涌,李白张开嘴“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胸口喷了出来,这口鲜血吐了出来,心里反而是畅快了许多,低头看了下那口鲜血,却是如同墨一样的黑,李白按住心中的疼痛,慢慢挣扎着回了住处。
李白回到屋中,心情久久不能平息,想着刚才体内三道真气,想了半天像不出头绪,想着这几个月三人共同研讨武学,也未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今天为何突然生了异样?李白又运了一次气,体内又是出现三道真气,李白用力将三道真气镇压住,胸口仍然是不住地憋闷,暗想:“果然是这武功有了叉子。”平复了一下气息,就往后山找九幽幽冥两人。
李白到了后山,见两人正在盘腿而坐,脸色铁青。李白刚想出手,刚刚提气,体内便出来三道真气,来回冲撞,不得已也是盘腿坐下运功。过了好多时,才得平静下来,睁开双眼一看,只见两人正在看着自己,三人虽然不说话,但目光之中已经互相诉说了一切,幽冥叹道:“不想这样的内功居然有这样的坏处。”九幽道:“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利着愈大,弊着亦也。我三人只看到这内功威力巨大,却也没料到反噬居然如此严重。”李白道:“依着门主所见,我三人这是走火入魔了?”九幽摇摇头:“我看不是,若是入魔,身体之中真气乱撞,奇经八脉互相冲突。这一次却是三道真气在体内竞相翻涌,而后平息,不像是走火入魔。“九幽道:“不论如何,这内功是再练不得了。”三人点头。
过了几日,李白收拾行李就向幽冥九幽辞行,九幽道:“鬼门可是有不得意时候。”李白道:“非也,只不过离家数月,恐妻子担忧。“两人点头,幽冥拍了拍手,过来一人,幽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人就退了下去。李白道:“在下辞去,只是有一件事放心不下,两人问道:“青莲兄请说。“李白道:”我三人共创的内功,虽然威力巨大,但也有诸多坏处,常人若是练了,身子撑不住,这门内功便是害了人了,就算是武功高强之人练了,倘若是心地善良还好,要是心中不良,恐怕武林中就难免有一场腥风血雨,因此我与二人做个约定。”二人道:“不妨直言相告。”李白-道:“这门武功,源于我三人,乃是一个祸胎,既然是我三人所创,也应该是我三人所灭。李白在此起誓。若是日后李白将此内功传了出去,不得好死。“九幽道:”我九幽若是传了出去,也是不得好死。“幽冥道:”我若是传了出去,与你们生死不见。“三人互相击掌。
正在此时,过来几人,捧着几个托盘走了过来,幽冥道:“些许川资路费,不成敬意。还请青莲兄收下。”李白道:“几个月来,与两位仁兄坐而论道,乃是生平仅事,哪里还能要二位的馈赠呢。”坚决不收。幽冥想了一想,从腰上摘下一个葫芦,说道:“这是我饮酒的葫芦,里面装满了美酒,还请贤弟笑纳。李白哈哈大笑,说道:“美酒甘醇塞万金,李某能舍五花马千金裘,却是放不下这上等美酒。”说着就将葫芦接了过来,九幽道:“取我剑来/”时间不长,便有人拿着一把长剑走了过来,九幽道:“这把剑名为绝水,乃是不多见的神兵,数月以来,朝夕相对,无有礼物,这把绝水且给了青莲兄。”李白本来不想要,但不知为何想到萧玉手中的斩炎,心里一阵苦涩,说道:“抽刀断水水更流,这把剑配上李某,倒是再也合适不过了。”说着,将绝水背在背上,转身离去。
李白走过蜀道,回到长安,想着自己青莲剑术乃是融合多家之长,独创出来的一门剑术,若是无有传人,未免有些可惜。想到这里,索性用天子赏赐的钱财物帛,盘了好大一处地界,自此开山立宗,创立青莲派,乃是后世北派长久以来的领袖,这是后话,暂且不说。李白开宗消息一经传出,不知来了多少拜师之人,但李白收徒条件又极为苛刻,非是天资卓越者不收,因此大半人都是铩羽而归。李白徒弟虽然不多,但都是天资聪颖,武学之上有着慧根之人,领悟青莲剑法也是神速,因而出了一大批的年轻侠客。但李白心中总是想着那年与九幽幽冥三人共同创武,创出一门绝学,不知为何,等到时间长了,总觉得若是有人能够控制得当,恐怕倒是能成为一代宗师,但自己当日立下誓言,虽然无人知道,但李白一声信义,不愿违背。一日,在后山打坐之时,看着前面石壁,忽然想一抒情怀,将葫芦中的酒一饮而尽,手拿绝水在光秃秃的石壁上作诗,以石代纸,以剑代笔,只见写道: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李白写的时候,心中一直想着当日练习功法的招数,不知不觉也将内功挥发到了剑上,写下来的不但是诗,而且是高深莫测的剑法,李白等到写完,看着石壁上的诗,追悔莫及。
李白写完,看着石壁上的诗,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在旁人看来,不过是用剑代凿,撰写长诗,但在李白看来,却是一招一式的武功,李白正愣神间,忽然发现旁边有一孩童正在仔细观看,李白叫那孩童过来,问道:“你看着这些石壁,可是在赏诗?”那孩童摇摇头,说道:“我在学武功。”李白惊道:“你学了多少?”那孩童道:“我只看了一遍,记不得多少。”李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孩童道:“我叫林修平。”李白道:“你不要学武了,我与你钱,你回家过好日子去好不好?”林修平拍着手说道:“好呀好呀,掌门不教我功夫,送给我钱,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李白微笑着,拉着那孩子就回到了师门之中。
话分两头,李白不小心用内功将这功法写下,幽冥在鬼门中也是心痒难耐,也是和李白想的无二,总觉得这套功法若是废弃了总是暴殄天物,因此暗自又想了又想,想到哪里就记下哪里,这套功法乃是他和九幽李白一同创造,剩下的都是精益求精之后的精华,想了半天竟然是半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没想到,但笔下却是将这套内功想的差不多了。虽然只是想,但在想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将真气流转经脉,胸口的三道内力也是日渐凶猛,幽冥心道:“这套功法虽然强大,但人之承受能力,已经难以支撑,若是练习有度,总是一代宗师,但超了半分便是神仙难救。”不知不觉在封面上写下了“神魔道”三个大字,意为若是修炼得法,便是神道,若是修炼不当,定然入魔,但修炼到何种境界便是正好,自己也是不知道,正想的时候,胸口处三道真气又是互相冲撞,这一次比前几次更加凶猛,幽冥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幽冥醒过来的时候,诸位弟子都守在旁边,华玉英道:“师傅,你可终于醒了。”幽冥想了一想,自己是在写书的时候昏迷了过去,想到这里,连忙说道:“书在何处?书在何处?”华玉英不知道师傅说的什么,只得说道:“师傅,书弟子实在不知道指的是什么,不过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说道这里,华玉英拿出一封书信,说道:“师傅,这……这是二师傅临走之前留下来的……”“走?他为何要走?”幽冥不解,打开书信一看。只见信上写着:“师兄背誓,愚弟守言。”幽冥知道这乃是九幽当日“若是知道有人背了誓言,永不相见”,幽冥胸口吃痛,猛然吐了一口鲜血,昏迷不醒。
再说九幽,当日发现师兄昏迷,大吃一惊,他本是个守诺的人,犹豫了半天,将书放在幽冥怀中,写下书信,独自一人出了鬼门,前往成都去了。但他看到幽冥将书中内容编纂之后,心中也泛起波澜,但总是不愿违背诺言。一天,膝下孙女正在玩木偶,孙女顽皮,将木偶胳膊退一个个的拆下,玩着胳膊腿,饶有兴味,九幽看着孙女,脑袋中灵光一闪。
过不几日,成都鬼教,开山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