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妙空神掌偷星摘月 绝处逢生武功全失(三)(1 / 1)慕慧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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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想的时候,门外护卫忽然说道:“什么……”“人”还未说出来,便被人放倒,接着刀声一片,惨声四起,但马上就归于平静,听着有急匆匆脚步进了房来,周士昌暗道:“这人会是谁呢?”忽然听到床边有人说道:“师兄……师兄。”那人连着叫了两声,周士昌心道:“老三来这里做什么?是了,他肯定知道我家人遭了不测,所以来搭救我的。”周士昌虽然不能言语,也不能动弹,但满心欢喜,等着周士泰将自己搭救走,走了出去,去找黄山慕老仙可能还有办法。那黄山慕老仙人称再世华鹊景,便是华佗扁鹊张仲景的合称,乃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妙手回春,江湖上难解的病症都会找他,但这人有个怪癖:“只看疑难杂症,平常病症半点不看,去找他诊治的,十个中倒是有九个被拒之门外。这下周士昌被三道真气所阻,不能动弹,定然是符合他的心意。正在想的时候,猛听得周士泰又道:“师兄啊师兄,你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功夫,威力这么大,现在又动不了,唉,便是能动的了掌门和十王也会和你过不去,你这一身功夫岂不是可惜了?嘿嘿,并非是三弟我不厚道,实在是不愿意暴殄天物,师兄,别怪我,多有得罪了。”

周士昌猛然一惊,心中惊醒,原来这周士泰不是来搭救他的,而是看上他的内功,他知道周士昌有一门极为邪门的武功,名为“妙空神掌”,妙手空空,将他人武功化为自己内功,极是厉害,但平日里不常用,也只有周士昌周世安两人知道,没想到周士昌此时垂危之际,竟然用妙空神掌夺自己的武功。周士昌恨道:“古人说的没错,‘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平日里尊礼谦和,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狼子野心,不念旧情,趁人之危的十足的小人。周士昌心道:”好,这三道真气我现在也控制不住,唐威扬用尽全力犹然险胜,七王齐上不过是平分秋色,你要是能拿的走就拿去吧。“周士昌只知道三道真气将七王震开,却不知道实际上此时这三道真气已经是极度的虚弱,不堪一击。周士泰双掌一拍,拍在周士昌的胸口之上。

”啊“这是怎么回事?”本来他以为周士昌练的神功已经和周士昌融为一体,吸取神功就是吸取周士昌的内力,没想到他内力一进入周士昌体内,便碰上三道真气,不过那三道真气虽然是来势汹汹,但不知为何却是极为的无力。周士泰一惊之下内力有些松,但一想之下马上明白,心头狂喜:“我说大哥今天为何这般威猛,原来是这三道真气的原因。”他与周士昌周世安一门学武,加上他三人本来就是天分极高之人,将本门功夫学好之后又各自创了自己的独门武功,周士昌独创“天人合一”,按着周天变化,四时交替领悟出来的武功,渊源流水,长流不绝;周世安独创随心剑术,剑法随心所欲,加上本来就有的内功,绕气环剑,神鬼莫测,难以提防,便是能防住,也难以挡住。周士泰则是独创妙空神掌,夺人内力,因此三人同处一门,却能在同进鬼门的众人中脱颖而出,一跃而为鬼门三长老。

周士昌双掌两道真气将周士昌三道真气包裹住,慢慢的带出体内,弄到自己的体内。那三道真气本来极为虚弱,但一到了周士泰体中的时候却是有一种龙归大海虎归山的姿态,变得极为凶猛,在周士泰经脉之中来回冲撞,周士泰连忙运足真气,挡住那三道真气,但那三道真气却是越来越凶猛,周士泰分三道真气抵挡,那三道真气好像有灵性一样,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转眼之间,那三道真气已经变成二十四道真气朝着周士泰四面八方,诸多要穴冲去。但周士泰毕竟是鬼门三长老之一,内功修为非是常人可比,碰到这样的情况,一慌即静,鼻子猛然吸气,肚子像皮球一样鼓了起来,这三道真气难以捉摸行踪,变化莫测,周士泰干脆用一个“大度乾坤”将真气凝聚到肚皮之上,顶着这二十四道真气的反复冲突。那二十四道真气好像猛虎一样,一直想冲破周士泰的阻挠,精力无穷,但折腾了半天出不去之后反而是慢慢的停了下来,逐渐变成平静。

周士泰本来想将周士昌的内力吸个一干二净,但没想到碰上了这三道真气,费了半天时间才稳定下来,此时累的满身大汗,极度疲惫,猛听得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连忙,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可恶。”周士昌躺在床上听到周士泰跳窗走了出去,忍不住握紧拳头,口中骂道:“可恶,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忽然,他发现自己能动了,正想坐起身子,忽然肋部传来一阵剧痛,想起之前卞城王和都市王拍断自己肋骨,疼痛难忍,但这里已经是是非之地,不能久留,急忙坐起身子。

“大哥,你醒了?”刚才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正是周世安传来的,周士昌看着周世安道:“老二?你怎么来了?”周世安走到周士昌床边,给他把了脉,说道:“大哥,你经脉受损,气血衰弱。”看着周士昌脸色惨白,移动都有些吃力,连忙向周士昌小腹腋下摸了摸,惊道:“大哥,你左边肋骨断了两根,右边肋骨断了一根,这是怎么回事?”周士昌道:“是宋帝王他们干的。”他知道楚江王行动举止都没有什么不对,因此不想提楚江王。周世安道:“果然如此,看来我的选择没错。”“你的选择?”周士昌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周世安道:“先不要说这些,随我先出去。”

周士昌不知道周世安做了什么,但看着周世安脸色着急,也知道有了大事,周士昌连忙忍着疼痛,将衣服穿好,随周世安走了出去。门外已经准备好两匹马,周士昌问道:“二弟,你这是?”周世安道:“大哥,先上马。”周士昌听到他语气中已经有了些许悲伤,好像猜到什么一样,忍者肋骨的疼痛,跨上了马。

两人一边骑着马,一边在马上说话,鬼门戒备森严,每隔着大约二十多步就有一名护卫,持刀站立,不言不语。两人走了一段,周士昌忽然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周世安道:“送你出剑阁。”周士昌苦笑道:“鬼门晚上是不能出去的。”周世安轻轻一笑,说道:“要是有了这个,谁也不能阻挡我们。”说着递给周士昌一个东西,周士昌仔细一看,手中拿着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篆体的“唐”字,旁边有五道凹陷下去的指印,周士昌认得这是唐威扬的独门令牌。鬼门之中,只有唐威扬一人能用掌力将纯钢令牌握的变形,因此无有仿造。周士昌疑道:“这掌门令你如何得到的?”周世安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犯了禁令,掌门决意要杀了你,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周士昌想到妻儿父母,眼眶中不禁有些泛红,周世安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将你救下。”周士昌苦笑道道:“将我救下?你是怎么做到的?”周世安轻轻一笑,说道:“我答应将随心剑法教给唐万杰,他就答应放你一条生路。”周士昌大惊:“这随心剑法乃是你独步武林的绝技,你怎么……”周世安摇摇头,说道:“这个剑法杀人无数,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救你一命,也算值了。”周士昌发现平日里看周世安看起来有些没有主见,碰到事情往往是犹豫不决,没想到真的碰上事情之后竟然这样的坚毅果断。周士昌又想到周士泰,不禁说道:“师弟,我走之后,你千万要提防老三。”周世安不解,周士昌将刚才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周世安沉默半晌,才说道:“没想到老三居然是这样的人。”周士昌道:“以后要多加小心。”周世安稍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走了一阵,已经到了鬼城关口,城门鬼卒喝道:“夜半时分,任何人不得出入。”周世安将令牌一示,那鬼卒看清楚之后下令:“开门!”两人轻驱座马出了鬼城。

周世安在前面带着路,周士昌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还是就此分别吧。”周世安道:“夜半子时,蜀道难行,还是再送一阵吧。”说着就在前面带路,周世安走的道路不是平常的道路,周士昌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况且离别伤感,因此默不作声,只在周世安身后跟着。周世安选的道路看起来有些难走,但走了一阵却是一段极为平坦的小路,十分狭窄,即便是两匹马并行都有些拥挤,周世安道:“这是鬼门信使才能走的道路。”又在前面走了几个时辰,方才出了这一条又窄又慢的小路。随着周士安在前面带路,周士昌耳朵中猛然听到:“哗哗”的流水声,越走越是清晰。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发白,两人走了一段路程,周士昌向着远处看去,只见辽阔的江面之上一层雾气,朦朦胧胧有些看不太远,原来两人走了一路,竟然是到了嘉陵江畔。周世安道:“大哥,今天你就从这里走。”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周士昌说道:“这是唐威扬的大还阳丹,包治百病,死而复生,恢复你的功力应该是没问题了。”周士昌叹道:“若不是今日有你在,恐怕现在我已经遭受不测了。”周世安不接他的话,又说道:“大哥,我还有三件事要说。”周士昌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周世安道:“我和唐威扬说的是,从今之后,将你逐出鬼门,违反门规之事,一笔勾销。”周士昌道:“他不找我,我自然会找他的,等我武功再进,就要来鬼门报仇,师弟,到时候你得助我一臂之力。”周世安摇摇头道:“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了,你今天离开鬼门,武林狭窄,江湖单途,难免有朝一日碰上,若是你已经是江湖散人,我两人定当把酒言欢,诉说衷肠。若是你要是与鬼门为敌,到时候我两人便是仇人,兵戎相见也是早晚。”周士昌沉默半天,问道:“为什么?”周世安语气十分平静,说道:“我是鬼门长老。”周士昌愣了半天,忽然哈哈笑道:“唐威扬杀我全家,不报此仇枉为人。到时候再与你相见,剑锋相交,快意恩仇。你是鬼门长老,为鬼门出力。鬼门是我仇人,不灭鬼门,我周士昌誓不为人。”说着噌一声拔出周世安长剑,向地面一划,说道:“以后,我就从这里和鬼门一刀两断。”周世安把剑拿过来,也向地划了一道线,说道:“以后这也是我和你的分界线了,要是你不来鬼门,唐威扬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周世安顿了一顿,说道:“还有一个,虽然唐威扬不找你麻烦,但唐威扬却不能保证鬼门十王也不去找你的麻烦。”周士昌愣了一下,想了一下,的确鬼门十王不是那样善罢甘休之人,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子,看着宽阔无比的嘉陵江,说道:“不过,这嘉陵江我该如何渡过?”周世安道:“且随我来。”

周世安与周士昌牵着马又走了一段,看到前面有一人正在一艘渔船上布置着大渔的物件,周世安走了过去,说道:“先生指教。”那人愣了一下,哈哈笑道:“打渔之人,目不识丁,哪里称得上先生?”周世安笑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嘉陵江宽阔无比,没有本事之人如何能够渡过,叫声先生也不过分。”那人问道:“两位可是蜀中人士?”周世安道:“正是。”那人又问:“敢问是成都之人还是江油之人?”周世安道:“我俩是剑阁之人,前来渡江。”那人道:“渡江当有川资。”周世安掏出掌门令,说道:“这个川资可够?”那人接过令牌,一看之下,连忙跪下,说道:“不知上差有何吩咐?”周世安道:“现在准备一条船,送这人过江。”那人道:“小人自当亲自送。”周世安道:“不必了,你只要给一条结实的船就行了。”那人听了,吹一声哨子,马上就从旁边树林里跳出来几人,那人说道:“准备一条结实的船。”那些人连忙回到树林中,抬出一条船来,放在江中。周世安道:“师兄,这下可终于要离别了。可能再见就是对手。”周士昌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来报仇。就算我来不了,我也会教出徒弟,替我来报仇。”周世安道:“你徒弟未必对鬼门有恨意,就算你培养出来,可能也没有什么用。”周士昌道:“事在人为。”两人相视大笑,周士昌上了小船,拱手道:“师弟,再会。”周世安看着周士昌小船慢慢远去,做了个长揖。

旁边那人在旁边也听到了周士昌说要回来报仇,但周世安拿着掌门令,又不敢多说,只能等到周士昌走了才问:“既然他要来报仇,为何还放他走呢。”周世安道:“这是掌门允许的。”说着翻身上马,一骑绝尘,另一匹马也跟着去了。那人呆呆地看着周世安绝尘的身影,愣了半天。等回过神来,又看着远处江边的小船,已经顺水已经走了好远,只能够看到一个黑点,渐渐的黑点也是不见。

周士昌在船上看着周世安远去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心中万千悲凉,想起同门学艺,想起同为长老,多年交情,一旦流水,不禁叹了口气。坐下身子,在船上盘腿打坐,服下周世安给的大还阳丹,不多时小腹中便有一团热气在生成,逐渐蔓延到身体四周,说不出的舒服,连肋骨上的疼痛感也慢慢消除,不禁叹道:“不愧是鬼门无上的疗伤圣药。”他此时身子十分舒畅,江水颠簸,居然丝毫感受不到。其实此时江上风平浪静,小船儿也只是有一毫的晃动,顺着江水,四平八稳。打坐不多时,天开一线,金光洒在江水之上,惹起万千金鳞荡漾,洒在人身上,顿时望疲,一晚上的奔波好像霎时烟消云散,此时没了三道真气,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本身的真气几个月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能够不受拘束,在身子中运转数十周天,将内伤肋骨伤痛一一消除。睁开眼才发现已经是日暮黄昏,红霞似火,将江水煮的通红,周士昌站起身来,看着远处的江水,不知为何又想起自己遭受不测的家人,生死未卜的儿女,心中惆怅。

“老贼,休走!”周士昌正站在船上哀叹,忽然从后面远处传来一声怒喝,周士昌回头一看,只见远处有一只竹筏顺着江水,如同离弦之箭,破水而来,手中竹篙一点,速度更快。冲着周士昌的小船,半点也不减速,周士昌暗暗吃惊:“这人想用木筏与我小船相撞,来的甚快,这小船不一定能够撞赢。”想到这里,双掌运上真气,向水上一排,那道真气裹着江水隆起一团,直冲着木筏而来。周士昌掌力精湛,接近木筏的时候已经是将木筏晃得东倒西歪,直向上掀,马上就要将木筏倒。那人觉察出不对,脚上用力,那木筏一下定住,不在摇晃。“哗啦”一声,那木筏受两股力量震荡,不过片刻便齐齐散开,木筏上那人反应也是不慢,木筏刚一散开,身子就像猿猴一样跳到周士昌后面,周士昌一回头,迎面便飞来一顶斗笠,那人来的时候头一只向下,等到现在才将斗笠扔下。周士昌来不及看那人长什么样子,仰面躲过斗笠。耳中忽然传来“呼”的一声恶风,知道那人已经亮了兵刃,将身子一侧,右手一拿,抓住那人的手,定睛一看,说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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