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驾到!”一听到王后来了,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王后去了女娲娘娘宫祈福,刚刚回到王宫就听说御厨房和粮仓发生大火,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王后问众人:“发生了什么事?”
宫人回话说:“回娘娘的话,御厨房和粮仓发生大火,大火已经被扑灭了,火灾原因尚未查明。”
王后问:“有没有人员伤亡?”
宫人回答道:“目前尚无人员伤亡报告。”
王后说:“抓紧查明火灾原因和损失情况,向哀家报告。”
宫人说:“诺!”
“儿臣见过母后!”华风一见母后,立刻跪下。
“原来是风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王后见是华风,即使是当着众人的面,也忍不住一时泪眼双垂。
华风说:“儿臣刚从昆仑虚回到王宫,只是母后不在宫中,儿臣便四处看看,不想在这里遇到母后。母后一切可安好?”
“好!好!好!回来便好!”王后高兴地连连说了几个“好”字。
“见过大哥!”小公主谷雨随王后一起去女娲娘娘宫祈福,见到大哥高兴地跳了起来。
华风说:“妹妹一年未见,长高了,漂亮了!”
“大哥可从昆仑虚给谷雨带了什么礼物?”谷雨问道。
华风一时怔了。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什么礼物?”王后见华风答不出话来赶紧给他解围。
“二哥可是经常送我礼物。”谷雨说道。她毕竟年少说话也不知轻重。
王后对二人说:“我们先回寝宫,这里交给宫人处理吧!”
华风和谷雨跟随王后回到内宫。王后拉着华风的手问道:“风儿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前在山上修行没有办法谈婚姻之事,为娘觉得很对不起你。现在回到良渚了,就该谈婚论嫁,可有中意的姑娘?”
华风见王后问得这么直截了当,听了脸红红的,很不好意思。华风说:“母后话重了!儿臣长期在外,不能服侍父王母后,心里深感不安。至于这婚姻大事还请母后做主。”
谷雨见华风脸红红的就取笑他说:“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好意思,你看二哥不仅娶了二嫂,而且还生了儿子,大哥可要抓紧了!”
王后狠狠地瞪了谷雨一眼说:“又乱说话了。”
谷雨吐了吐舌头,跑到华风身边,在他的耳朵旁悄悄地问:“大哥可有看中的姑娘?我帮你牵线搭桥,如果你自己不好意思说,小妹愿意帮你去跟母后讲,包在小妹身上。”
华风说:“你真是人小鬼大,你什么时候改行做这个?”
谷雨说:“不过你必须送我一个好礼物。”
华风悄悄地说:“我真有一个好东西要送给你,只是刚才人多眼杂,不方便说。”
谷雨说:“真的?不会又是玉珠、珠管之类的吧?”
华风说:“包你喜欢。”
谷雨说:“太好了!”
王后见兄妹二人在咬耳朵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何不说出来也让母后听听。”
谷雨说:“没什么,我只是跟大哥说说我的心事。”
王后说:“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罢,王后和华风、谷雨三人哈哈大笑。
数日之后,华风接到宫人通知,次日有朝会,余王命他上朝。第二天,华风穿戴得整整齐齐,早早地来到了大殿等候,准备上朝觐见余王。
宫人宣:“陛下驾到!”众臣朝拜。
华风出列说:“儿臣回城多日,未曾向父王请安,儿臣诚惶诚恐!”
余王说:“听说你在王宫遇上粮仓大火,此次大火灾损失了一万多斤稻谷,你可有事?”
华风回答道:“托父王的福,儿臣平安无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余王接着又问,“风儿,十五年来你在山上都学了什么?”
华风回道:“儿臣愚钝,潜心修仙悟道,但一无所成。”
“你这次下山所为何事?”
华风说:“师傅命儿臣下山,并未言明何事?”
“那你回到良渚王城想做些什么?”
华风说:“儿臣德薄而智小,才疏而学浅,只愿服侍父王母后左右,其它之事敬听父王吩咐。”
余王听了有些恼怒:“好一个‘敬听吩咐’!为何一问三不知?到底有何打算?学了什么本事?说来听听!”
华风不知余王为何发这么大火,急忙跪下说:“请父王切勿动怒,儿臣知罪!”
余王追问道:“你有何罪?”
华风说:“不孝之罪!”
余王问:“有何不孝?”
华风说:“没有侍奉左右。”
余王问:“你不学无术,一事无成,拿什么侍奉父母?”
华风正待说话,此时米雷出列说:“禀父王,儿臣与大哥比试了一下,大哥武功超人,儿臣不敌。共工氏作乱,逼近具区湖,正是用人之际,大哥回来正好可助父王一臂之力。”
余王大喝一声:“寡人没有问你,不要插嘴!”米雷悻悻地退了下去。
华风见余王情绪不好,愣在一旁不敢作声。
这时,上大夫尚让出列奏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余王道:“爱卿请讲。”
上大夫尚让说:“王孙扶阳已逐渐长大,臣等请陛下赐予王孙封号,以昭示天下我良渚之国脉昌盛,吾天皇氏之浩大兴旺。”
余王问:“众爱卿有何意见?”
众臣齐声道:“上大夫言之有理,臣等皆附议。王孙封号兹事体大,事关到我良渚国的长治久安,事关到王族一脉的兴旺发达。”
余王继而问上大夫尚让:“爱卿有何建议?”
上大夫尚让说:“臣以为我良渚国位于东方,被人神共称为日出之国,在东方神帝俊庇佑之下万古长青。古诗有云‘日出扶桑,赫自经天。烛分四海,税驾虞渊。’臣斗胆提议,陛下可赐王孙封号为望阳。”
余王点头称是。他说道:“善哉!善哉!赐封王孙为望阳侯,另赐一座宫,名为望阳宫。”
夏云下跪叩拜说:“儿臣替扶阳谢陛下隆恩!”
正在此时,宫人通报余王说:“陛下,龙南伯使者有急事求见!”余王点了点头。
宫人报:“宣龙南伯使者觐见!”
龙南伯使者上了大殿跪下大哭:“陛下,您可一定要为龙南报仇!”
余王听了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何事惊慌?”
龙南伯使者泪如雨下。他说:“禀告陛下,龙南已经沦陷,全城被屠,数千军民无一人投降,无一人生返。”
余王问:“龙南伯现在何处?”
使者回答道:“龙南伯已经阵亡,全家数百人悉数被杀,无一活口。”
余王听了之后只觉得一阵子头晕目眩。
使者说道:“共工氏已经占领了具区湖大部,具区一带诸侯都已归顺,唯有龙南伯誓死不从。共工氏伪王午潮亲自率兵攻打龙南。龙南只是一个小国,根本不是午潮的对手。共工氏兵力数倍于我,我龙南军民毫不畏惧,拼力抵抗,誓与龙南共存亡。经过近一个月的浴血奋战,由于孤立无援,一直战至最后一个人。”
上大夫尚让听到这里,指着龙南伯使者的鼻子说:“你身为臣子,国破城亡,本该为国献身,为何苟活于此?”
使者“嗖”地站了起来,解下佩刀,扔在地上,随后又解开上衣,赤裸上身,大家见他身上有数十处刀伤枪伤,有些伤口还在淌血。
使者两眼迸裂,他指着上大夫尚让大骂:“龙南虽小,人人都是大丈夫!不似你这个奸佞之人,只会在大王前面进谗言,如果早日出兵救援,何至于此?龙南数千人也不至于成为共工氏刀下冤魂?”
使者转向余王说:“小人带领数人杀出重围,一路上受到共工氏军队的围追堵截,最后只剩下小人一人到达良渚王城。小人苟活到现在,只是为了给陛下报信,望陛下能够为龙南报仇。”
使者说完仰天长笑道:“主公!小人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就随你去了。”他说完话,拿起地上的佩刀,一把扎进自己的肚子,两目圆睁,仰面倒在了地上。
上大夫尚让吓得脸无血色。
余王对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却视而不见,他大哭道:“龙南伯啊!朕对不起你!龙南伯啊!朕对不起你!”
众臣劝说道:“陛下节哀!”
余王生气地指着众臣说:“都是你们害了寡人的弟弟。在寡人兄弟之中,龙南伯与寡人关系最为亲密,从小我们二人就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余王说完又大哭了起来,他对着上苍说:“龙南伯啊!朕一定为你报仇,朕现在就出兵与那共工氏一决生死。”
上大夫且卜站了出来说:“陛下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