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世子!有一个自称为陆压的道长说要见您!”卫兵进来通报华风。
“快快扶我起来!”华风一听陆压道君驾临,连滚带爬急着下床迎接,此时陆压道君已飘然进入。
华风抬头见到陆压道君就在前面,他诚惶诚恐地低头说道:“徒儿有失远迎,请师傅见谅!”
陆压道君摆摆手说:“师傅知道你身上有伤不便下床,不要客套了!”
华风挣扎着下了床,对着陆压道君跪下。于怀、于信、羽念、伊一、谷雨、浅草等一干人一起随华风跪下叩拜:“拜见道君!”
陆压道君说:“你们都起来吧!”
华风对陆压道君说:“徒儿无能,败在乌礼子手下,愧对师傅!”
陆压道君说:“一切皆为天意。你这一生注定要经历水火两次大劫,修行方能得以圆满。你五岁那一年在良渚王宫遭遇火灾,差点丧命,十六年之后在具区湖被人打入水中,也是死里逃生。经历这水火两次大劫,你应该悟得一些道理。”
华风说:“徒儿一生坎坷,屡次遭难,全凭师傅救护,师傅对徒儿有再生之恩,华风永远铭记于心。”
陆压道君哈哈大笑道:“为师救你出水火二难,并非要你记住什么再生之恩,而是希望你能够深刻理解命运之无常和生命之可贵,希望你有好生之德,将来救民于水火。”
华风再次叩拜道:“师傅的教诲华风一定铭记于心。”
陆压道君说道:“大家都起来说话吧!”
待众人都起身之后,陆压道君对众人说:“老道此次前来只为一人,此人就是打伤风儿的乌礼子。说起这乌礼子有些故事,他原本是一条乌鳢鱼,在昆仑虚的弱水之渊修炼成精,其性情乖张,为所欲为,惹了不少事端。多年前九天玄女奉西王母之命捉拿乌鳢精,这乌鳢精十分狡猾,九天玄女上天入地一路追捕,却每每让它溜走,后来九天玄女到我玄明宫借了天网,捉了乌鳢精。九天玄女来玄明宫借天网之时,我正好外出云游去了,正是华风把天网借给了九天玄女。”
讲到这里,站在一旁的谷雨公主心中暗想:“华风哥哥果然没有骗我,难怪这玉如意如此厉害。”
陆压道君说:“这乌鳢精在西王母宫关押数年,后来还是逃走了。西王母宫如此戒备森严,却让一个小小的乌鳢精逃了出去,要是被三界知道的话脸上挂不住,所以西王母宫不敢声张。这乌鳢精从西王母宫逃走之时还顺手偷了一些宫中宝物,其中就包括打伤风儿的轰天锤。”
于怀忍不住插话道:“难怪这妖精手中的锤子如此厉害?原来是西王母宫中被盗之物。”
陆压道君对众人说:“有一事请大家谨记!这乌鳢精十分警觉,老道在营中一事切不可走漏了风声,以防它逃走。”
众人说:“遵命!”
陆压道君说:“于怀、于信!”
于怀于信兄弟立刻出列跪下说:“小人在!”
陆压道君说:“你们兄弟二人忠心耿耿护卫华风功不可没,老夫今日封你们为华风的两大护法,再教授你们一些法术,来日也好对付乌礼子和共工氏如何?”
于怀、于信兄弟听了喜出望外,长跪谢过陆压道君。
谷雨公主忍不住插话:“禀告道君!小女子也想学法术,道君为何只教我哥哥和于怀于信兄弟,能否也教我一二?”
华风说:“妹妹不可无礼!”
谷雨公主根本不理华风。
陆压道君看了一眼谷雨公主手中的玉如意,问道:“你可是谷雨小公主?”
谷雨公主开心地回话:“正是谷雨。”
陆压道君说:“你轮不到我教,到时自然有人教你。”
谷雨公主噘起嘴巴不满地说:“道君偏心!”
华风急忙说:“妹妹不可造次!”
陆压道君哈哈一笑,转身便不见了踪影,大家只见眼前有一道长虹接天而去。
却说共工氏大营张灯结彩,午潮正为乌礼子庆贺。午潮对乌礼子行礼道:“先生天生神通,击落华风于湖中,华风此次难逃一死。华风一死,良渚联军必作鸟兽散,我共工氏击退良渚联军指日可待。”
乌礼子说:“这华风的修行之深厚出乎我预料,他被我封住元神,击落于湖中,仍不见其魂魄四散。不过大王请放心,他经受了老夫这一锤,即使不死也是半残,一年半载都恢复不了。”
午潮回话:“小王仰仗先生之功。”
这时有卫兵来报:“各路消息回报说,四处追查仍不见良渚联军下落。”
午潮说:“来说也奇怪!华风被击落之后,良渚联军一路西窜,我军追击百里,良渚联军倏地不见了踪影,时间已有数旬,这万人凭空消失,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乌礼子说:“大王稍安勿躁!这良渚人必定使用了什么障眼法,只是暂时藏匿于某处,溜之乎也这一招老夫也甚为内行,老夫可以料定不出数日必然会露出痕迹。”
这时又有一个卫兵来报:“报告大王!良渚联军出现了。”
午潮问道:“现在何处?”
卫兵说:“就在盘龙阵对面,估计人数过千,并且传来了战书。”
午潮急急问道:“难道华风没死?”
卫兵说:“根据可靠消息,华风受了重伤正在休养,一时无法参与作战。”
午潮再问:“华风算是命大,既然他不能再战,那么领军之将为何人?”
卫兵回答道:“根据传来的战书,说是于怀率兵挑衅。”
午潮侧身问少柳:“这于怀是何许人也?”
少柳回答道:“这于怀本为具区湖人氏,世世代代以捕鱼为生,其从小争强斗狠,练得一身功夫,凭借家族势力独霸一方。我共工氏到了具区湖,其甚不配合,后举家迁往巢湖,在巢湖遇见华风,与其弟于信一同投靠了华风,并跟随华风回了良渚。其兄弟二人帮助华风招募近万众具区湖流民,号称具区湖子弟兵,其心可诛,其行可恶。”
午潮听了哈哈大笑,他说:“少柳将军太看得起他了。这于怀只不过是一介渔民,居然也能带兵打仗?正所谓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华风受伤之后,良渚再无良将可用,实不足虑!好!我们就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渔夫。哈哈哈——”
少柳说:“打发这种小角色不用大王和先生出面,由末将代劳即可。”
铁游说:“报告大王!老夫愿意出战!”
座下有将领起身道:“报告大王!末将础渺愿意随铁游将军出战。”
午潮说:“好!好!经过这一战,击伤华风,重创良渚联军,洗雪盘龙阵失利之耻辱,诸位将军士气大振。础渺将军有何破敌之策?说来听听。”
础渺说:“报告大王!末将并无什么破敌之策,只是近来数战寸功未立,愧对大王的信任。且兄长基浩在亳都大战之中死于丁凡锤下,铁游将军灭了丁凡,为末将报了深仇大恨,末将请战杀了于怀,以报大王和铁游将军之恩。”
午潮说:“听说础渺将军与丁凡数次交手都打成平局,这丁凡可是后羿手下一等一的高手,本王也好乘此机会见识一下础渺铁将军的手段。好!本王就准你随少柳将军出战。”
少柳和础渺皆应答道:“遵命!”
午潮对乌礼子说:“请先生随本王一同观战,如何?”
乌礼子说:“诺!老夫且随大王为少柳将军压阵!”
少柳率共工氏大军出营迎战于怀率领的良渚联军。
早已列阵于盘龙阵前的于怀、于信兄弟见少柳站立于午潮和乌礼子身旁手持长槊威风凛凛,午潮和乌礼子的另一旁站着础渺。
少柳举目望去,见于怀于信兄弟居于前排队伍中央,兄弟二人后面有一位鹤发童颜的道长,手持一只洁白拂尘,他估计这位道长必定是于怀请来的救兵。午潮也注意到良渚联军中的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他悄悄问乌礼子:“对面这位道长是何许人?先生可曾认得?”乌礼子仔细看了看后说:“面生得很。”
于怀对少柳拱手道:“少柳将军别来无恙!”
少柳拱手还礼道:“代问华风世子好!”
于怀道:“托将军的福,华风世子安然无恙。”
少柳笑道:“华风世子抱恙在身,辛苦你们兄弟了。”
于怀道:“在下受华风世子之托特来向少柳将军请教。”
站一旁的础渺听了有些不耐烦,他对少柳说:“将军不必跟这渔佬废话,待我与他会一会。”
少柳点头同意,础渺手持长棍出列,棍头直指于怀,础渺说:“你出来受死吧!”
站一旁的于信一言不发,手握一支银色降魔杵,出列迎战础渺。
础渺双手交叉握棍,左右飞舞,一支长棍舞起来刚劲有力,虎虎生风。础渺对着于信连连劈杀,于信被逼得连连后退,共工氏军中响起一片雷鸣般的喝彩声。
于信见础渺来势汹汹,先以防守为主,避其锋芒。三招过后,础渺长棍的速度和力量已有所衰减,降魔杵发出一道银光,于信举起降魔杵,横扫中庭,手起杵落,础渺长棍回防不及,被于信砸中胸部,闷声倒地,当场气绝身亡。
少柳见状大骇,他知道础渺的功夫并不弱,但只三招便死在于信的手上,这一点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于怀、于信兄弟在陆压道君的调教下,修行日日精进,一日千里,与往昔已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