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说鸳鸯,都羡鸳鸯好。池水微风成双影,只恨光阴少。
毕竟时节流,春去冬来到。谁见鸳鸯到白头?落叶孤空照。
——调寄《卜算子》
良渚王宫华灯初上,亮如白昼。大殿之上,各诸侯国送来的贺礼堆积如山,有山货海味等南北奇货,更有珊瑚玉器等稀世珍宝。
医禾夫妇二人在春曦宫与浅草话别,华风和浅草向他们行跪拜礼,医禾夫妇乐得合不拢嘴。
医禾对浅草说:“世人都说女儿是一根草,男丁是一个宝,我倒是不信了。我们家生了一堆的娃娃,就你一个女儿,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宝贝。你有福气,嫁了华风这么好的青年才俊,入宫为妇,光宗耀祖,为父今儿高兴啊!”
浅草目中垂泪,她说:“浅草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感!女儿今日嫁人,从今往后再也不能在屋前灶后服侍二老,女儿心中惭愧!”
医禾说:“你就放心去吧!家中还有你哥哥弟弟,他们会照顾我们的!”
浅草对哥哥弟弟再三吩咐,一定要照顾好父母,哥哥弟弟的头点得如捣蒜一般。临行之际,浅草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时辰已到!大婚开始!请新郎、新娘登堂入室!”上大夫且卜宣布婚礼开始。
这时钟鼓齐奏,琴瑟和鸣,首先出现在在宾客面前的是一对童男童女,童男童女各手持一盏红灯笼引路,华风和浅草身披大红华服,腰束玉带钩,头插璀红羽毛,脚蹬红漆木屐。
华风显得十分兴奋,红光满面,他手拉着浅草快步往前走,浅草的神情有些紧张,她一直被动地被华风牵着走。
华风和浅草站定之后,上大夫且卜说:“日出东方,月沉西山,春光乍泄,正阳无限。今日世子大婚,此乃国之大事也,人神同仰,山河共祝。妙哉!有道是:花开并蒂,佳偶天成。新郎华风世子,风华正茂,潇洒倜傥,天地无双,新娘浅草姑娘,豆蔻年华,姿容曼妙,世间少有,而今这一对金童玉女,共结百年之好,此乃天作之合。在此祝愿二位新人同心同德,携手同行。这神仙一般的眷侣,羡煞天上比翼鸟,妒嫉山中连理枝!”
正所谓:好话总要过三分,过了三分也不多;坏话不能多一点,多了一点莫能受。在场的众嘉宾对这一对新人无一不是交口称赞。
“拜堂仪式正式开始!”
华风和浅草在代表天地人三才牌位前双双跪下。这三块牌位分别为盘古、伏羲和颛顼,五千年源远流长,天皇氏一族尊盘古为天神,尊伏羲为地神,尊颛顼为人祖。
“一拜天地,远源流长。”上大夫且卜念道。
华风和浅草拜完天地之后,双双跪在余王、王后的膝前。
“二拜高堂,上慈下孝。”上大夫且卜念道。
余王、王后分别回赠给华风和浅草一人一个红包,希望二人今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余王对华风说:“风儿你作为长子,如今成亲已为人夫,将来还要为人父,你务必要兢兢业业,克勤克俭,为我天皇氏成就一番事业。”
华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儿臣受教!”
王后对浅草说:“你既入吾门,即为吾天皇氏之人,今后务必要遵守妇道,习礼学乐,相夫教子,宜室宜家。”
浅草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谨记母后教导!”
“夫妻对拜,相敬如宾。”上大夫且卜念道,“三拜礼毕,佳偶已成。”
华风和浅草新人对拜。这个时候,宫人送上一头装在金盘里的炖乳猪、一壶精酿的米酒,以及两双象牙筷子、一对玉制匏樽。
华风和浅草拿起象牙筷子,一人尝了一小块炖乳猪,然后拿起玉制匏樽,宫人把米酒往匏樽中加满,二人各持半个匏樽,一饮而尽。
“共牢而食,同食一牲,有豕方成家;合卺而饮,交杯而成,夫妇共一体。”上大夫且卜说,“现在请新人入洞房,祝世子、世妇早生贵子!”
华风和浅草向众宾客行礼,礼毕之后将由宫人引导进入洞房。
“且慢!”这时从嘉宾中走来一个人,大家错愕之间见这人白衣少年十分面生。
上大夫且卜责斥道:“你是何人?何故在此喧哗?”
白衣少年回答道:“我乃东海太子敖凡,我有一事相问。”众嘉宾一阵骚动。
华风一看果然是东海龙族太子敖凡。他对敖凡说:“华风不知太子驾到,有失远迎!”
敖凡对于华风的问话不予理会,他的眼睛一直只盯着浅草。
上大夫且卜问道:“太子有何事相问?你这样不请自到,有失礼数。”
敖凡对上大夫且卜的话置若罔闻。敖凡问浅草:“我今日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一定要嫁给华风,不跟我走?”
浅草脸色涨得通红,她厉声道:“我与你有何干?你胡搅蛮缠,太过无理!”
敖凡说:“好!那我今日就与华风决斗,看看你到底属于谁?”
医禾从酒席之中跳到敖凡前面,他用手指着敖凡的鼻尖说:“你原来是东海太子?我才不管你是谁?今日就是龙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只要有我在,你就不能伤害我女儿!”
敖凡只是轻轻一推,医禾就直接飞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不断地痛苦呻吟。
“父亲——”浅草见医禾倒地,顾不得其它,赶紧奔跑了过去。
医禾忍着剧痛对浅草说:“女儿莫慌!有父亲在,你不要怕!”
浅草问道:“父亲不要紧吧?你还是赶紧避一避,这里有华风,你就不要管了。”她叫上哥哥弟弟把医禾夫妇带走。
伊一实在忍无可忍,她从嘉宾人群中站了起来喊道:“哥哥你在此做什么?”敖凡对于伊一的问话也不理不睬。
余王看到伊一猛然想了起来,他高声喊叫:“这个女的就是刺杀寡人的刺客。来人!来人哪!把这一男一女统统给我拿下!”
宫中侍卫手持武器进入婚礼现场,把敖凡、伊一团团围住。敖凡把手一抬,四周升起一圈的水柱,他再把手一招,水柱如同千万利箭,一齐向四周射了出去,宫中侍卫被水柱冲了飞了出去。
夏云和米雷一下子都站了起来。
华风见到这个情景,知道今日来者不善,他对夏云和米雷说:“请你们保护好父王、母后和浅草的父母,疏散在场的嘉宾,这里交给我吧!”
伊一跳到敖凡前面,她对敖凡说:“今日是华风哥哥的婚礼,你不要胡来!”
敖凡说:“你这个傻妹妹!你不是喜欢华风吗?我把浅草抢了,浅草归我,华风不就归你了?”
伊一说:“你疯了!满嘴尽是胡言乱语!”
敖凡说:“我一点都没有疯,头脑清醒得很!”
华风对敖凡说:“今日就闹到这里,请你先离开!如果你真要与我一比高低,我们可以另择时日一决雌雄。今日是我大婚之日,我是不会与你相斗的!”
敖凡冷笑一声,他说:“就在今日,你我单打独斗,决一死战!否则的话,我先杀光其他人。”
敖凡抬起右手,手指之间一道白色水箭射了出去,一个宫中侍卫中了水箭倒地。
华风说:“你真是疯了!”
华风说话期间,敖凡的手指之间又射出一道水箭,又有一个宫中侍卫倒地。
华风对浅草说:“看来敖凡今日是有备而来,我如果再不出手的话会有更多的人员伤亡。”
浅草关切地看着华风说:“你要小心!”华风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参加婚宴的嘉宾已经被陆续疏散了,于怀、于信、蓝珍、赤珠等人围在华风和浅草的身边。
敖凡手指着华风说:“来!我们一对一决斗!”
这时米雷手持石斧,走到敖凡前面,怒目圆睁,他对敖凡说:“你这个竖子好生无礼,待我一斧劈了你!”
米雷回头对华风说:“大哥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不用你动手,由我来劈了这竖子!”
华风说:“三弟稍安勿躁!既然敖凡兄弟是冲着我来的,那还是由我来应对,你就不用管了!”
米雷恨恨地把斧头柄尖插入地上。他对敖凡说:“若不是大哥不让,现在我就劈了你!”
华风低声地对于怀说:“看来今日非战不可,于怀兄弟请你把我的雪玉光剑取来。”于怀答应了一声便往后面走去。
“你既然一定要与我决一死战,今日就陪你走一走!走——”华风与敖凡二人拉拉扯扯,说话间化为两道白光冲天而起。伊一、蓝珍、赤珠见华风和敖凡走了,她们也飞上天追二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