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打了十几个电话,可是小梁都没有接,以为是因为她不方便,便改成发信息了。
没有来电,改成了信息。
小梁也是有苦难言。
看着信息里催促的话,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掺和进来的。
再看看小说乐不可支的程素素,心里的悔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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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城,一匹快马飞快地停在了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院子的门口,马儿还没有完全挺稳,就见满头大汗的信使一滚而下,一脸焦虑地推开院门,引得在院子里正在干杂活的婢女的阵阵惊呼,不由分说地想要将擅闯而入的信使拦住,嘴里着急的喊着管家。
听到呼喊匆忙从里院赶来管家看清楚信使的模样,脸色变了变,愣了一会儿才挥手让侍女们放行,然后领着信使就往里院走去。
“谁让你就这样大摇大摆从正门闯进来的?”面对行为唐突的信使,管家显然十分不悦,低声却非常严厉地斥责着恭敬跟在他身后的信使。
“都护…”
“啪!”没等信使把话说完,阴沉着脸的管家已经转身随手甩了信使一个响亮的耳光,一双眼睛闪着要杀人的光芒,直勾勾地盯住信使。
冷不丁挨了有些干瘦管家的一记耳光,可是信使丝毫没有恼怒,反而脸色惨白,身子都忍不住发起抖来,“属下…不…小的失言,还…还望管家见谅!”
“待会见到老爷,要是再有差错,那就不是一个耳光这么便宜的侍寝了。”管家继续压着声音说完,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信使一眼,便转身自顾地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里屋,一个白净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上首,手里拿着盖碗茶,热气腾腾的茶杯里浮着几片还么有完全泡熟的浮叶,他正认真地用盖子轻轻将浮叶撇去一边,慢慢地享受着上等茶叶带来的美妙口感。
正喝着茶,见到突然而至的管家,男子眼里的一丝慌乱一闪而过,再看管家身后跟着的人,便将茶碗朝桌子上一放,神情肃然的模样透着十足上位者的气势。
“老爷吉祥。”信使望着男子的眼神充满着畏惧,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管家的一记耳光当中没有回过神的模样。
“老家来信了?”被信使称作老爷的男子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信使的问安。
信使忙不迭地点头,道:“大掌柜的吩咐小的赶来禀报老爷,老家有一个孩子要到圣羽国办些事情,想麻烦老爷帮忙照顾一下。”
“哦!”男子并不以为意地应着,显然老家经常来人需要他照顾,只是有些好奇什么人需要大掌柜的亲自打招呼,于是便随口问道,“这回老家谁家的孩子来呀?”
纵使屋子里只有老爷和管家加自己三人,可是信使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环顾了一番,才小心地开口道,“北坡放牛的老三!”
“什么?”
听到信使的话,老爷像是突然被马蜂蜇了一口一般,已经椅子上弹了起来,失态地高声问道,眼里的惊恐毫无掩饰地表露在外,一把抓紧信使,刚才气定神闲的上位者的架势荡然无存。
“北坡放牛的老三!”信使像是预感到了老爷的表现,并没有多余的表示,只是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北坡,放牛的,老三。
这三个词组无一不说明来者的强大背景,北坡自然指的是遥踞北方的暗黑之国,而在暗黑之国所有人都只能被称作牛,放牛的自然只有皇族,皇族老三,不用说任谁都知道除了最能闹腾却又最得圣皇喜爱的三皇子以外,在不可能是别人。
从管家看过来的眼神中,老爷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松开了信使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做好,只是再也没有了刚才优哉游哉的样子。
“你先到后院厢房里待着吧!在事情没有办好之前,就不要再露面了。”此时管家适时地出声对信使道。
“规矩小的明白!”信使诚惶诚恐地退出了房间。
待信使没了踪影,老爷立刻躬身对管家行礼道,“都护大人,家里怎么能放心让老三来这边?”
管家俨然一副自己才是这屋里的主人一般,全然没有理会对自己行礼的老爷,沉思着在屋子里踱着步,过了许久才开口道,“也许是为了那个人来的!”
“不懂,我怎么觉得就没有你不懂的东西?”木小川终于在楼外楼里将气脉完全修复了,而一切的操作方法都是在南不懂的悉心指点之下完成的,这让他难免有此疑惑。
“天地很大,万事万物皆有学问,略知皮毛哪里敢称作懂!”南不懂答道,脸上真诚的表情说明他心里真是这样想的。
“你觉得什么最难?”木小川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先生说过,世间女子最难弄懂!”
“哦!”木小川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坏笑道,“为什么要弄懂女子?”
南不懂若有所思,认真地说,“我也这么问过先生。”
“先生怎么说的?”
“先生说因为女子虽然最难弄懂,可也最有趣,至于如何有趣,先生说妙不可言。”南不懂说着,忽然非常认真地问道,“你说先生会去万花阁买春吗?”
“先生有老婆吗?”
“没有。”
“所以你觉得先生是万花阁的…常客。”木小川差点将常客叫成了嫖客,只是顾及南不懂的感受,这才临时改口。
“不然先生怎么知道妙不可言?”
“你怎么知道买春妙不可言?”被那些老**叫了这么些年“花爷”了,木小川当然知道许多,只是他好奇号称十一二岁就在三个神迹里生活了九年的南不懂是如何知道万花阁不是赏花而是买春,又如何知道买春“妙不可言”。
“听同学讲过。”南不懂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
木小川松了口气,现在的公子哥们普遍早熟,表兄凌朗不就很早便带着自己去爬妓院的房梁么,嬉闹之间污言秽语一点也不少见。
“你这么直接的人,为什么不直接问先生?”
“因为我怕死!”南不懂只是单纯,但是却一点也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就这么直不楞登地开口问先生这么问题,就算不被打死也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
“能打死你的先生该有多厉害?”
“不知道具体有多厉害,只知道,从跟在先生身边学习开始,好像没有听说谁能打得过先生。”
这回倒是让木小川惊掉了下巴,“这么厉害?先生到底姓甚名谁?”
“先生特意嘱咐过,不能告诉任何人关于他的消息。”
“可是你已经跟我说了许多他的事情了?”木小川一脸黑线。
“比如?”
“比如他去万花阁买春,比如他知道妙不可言。”木小川脸上挂着奸笑,大有胁迫南不懂的意味。
“这些不是所有没有老婆的中年男人都会做和知道的事情吗?”
木小川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