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特别奇葩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会透着嚣张,仿佛在告诉人们,这个世界只有他才是最厉害的,谁都不能奈他如何。
那个男的就是这种类型的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这样一种奇怪的嚣张气息。
让韩硕见了难免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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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岳家的事,有人敢管是好事,这是公道。”好心的老人家喝道。
“我这不就是顺口说说么!”被斥的人脸顿时红了,懦懦道。
姑娘抬眼望了望人群中挺身而出的木小川,眼光一亮,闪过一丝希望,不过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继续空洞无神地呆望前方。
显然,她不相信这个布衣少年能够给自己和兄长什么实际帮助,嘘寒问暖,她虽感谢,心却早已经麻木了。
“恩人若能搭救兄长,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恩人的大恩大德!”
姑娘这话显然已经说过了无数遍,此时的脱口而出完全是本能反应一般,没有渴望、没有感激、没有任何情感。
木小川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姑娘身旁,俯身查看起姑娘兄长的情况。
不似姑娘的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她兄长被照顾得十分周到,虽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可是依旧面容整洁仪表堂堂,倘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一定是一个英俊倜傥的公子哥。
他将手轻轻搭在姑娘兄长的额头上,准备给他传些灵力,以稳定气息脉搏。
姑娘显然知道木小川正在做什么,稍一愣神,立刻泪如泉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感激地拜服在地不断叩头。
木小川不说话,只是止住姑娘的叩头。
嗡扰的议论忽然停住,所有人都面露惧色闭口不语,一阵诡异的安静。
“小伙子,岳家的公子来了,你赶紧逃吧,不然可要吃苦头哇!”刚才好心喝止别人议论的老人家焦急地提醒着木小川。
只见不远处,一个满脸横肉的锦衣男子骑在一头色彩斑斓的五品玄兽火猎豹身上,身边七八个手持刀械的随扈家丁簇拥着,一行人正悠哉悠哉地朝这边缓步走来。
来人正是南城岳家的二公子,岳劲。
木小川瞥了一眼,嘴角挂着笑,想,既然送上门了,那就先拿这位岳家公子开刀吧。
火猎豹吊着眼直勾勾仿佛看到猎物般地盯着人群,不时张着大嘴低声呜叫,露着满嘴的獠牙甚是骇人,硕大的体型信步踩在街上的青砖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呆立原地惊恐不安的人们见状,立刻四下散开,都害怕地躲到远一点的地方,以免待会自己被误伤。
此时没有人再敢发出声音,只是远远地看着一边正在慢慢走进的岳劲一伙人和另一边注定要遭殃的木小川和那对可怜的兄妹。
满脸横肉的岳劲目露凶光扫视着那些刚才还围作一团叽喳议论的人们,目光所及,那些人无不低头躲避不敢直视,惹得岳劲得意地哈哈大笑,显然他十分满意人们眼中闪现的对他的恐惧。
岳劲志得意满地不断用手抓摸着身下猎豹的耳朵。
猎豹被抚摸得舒服地不住晃动着身子,脚下不由得快了几步,三两步便走到了木小川他们面前。
“那个小伙子此番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哎,真是无妄之灾,可惜了一个好小伙子。”出言劝阻的老人早已经跑到远处,见到木小川没有逃离,不由得哀叹道。
“谁说不是呢!岳劲那头火烈豹可是五品玄兽,看来那畜生这回又要吃人肉了。”说话的人一脸有好戏看了的表情。
“闭嘴!”老人眼里愤愤地低声怒斥一脸幸灾乐祸的人。
骑在火烈豹身上俯视一切的岳劲脸上挂着奸笑,眼睛一个劲地瞟着,上下打量姑娘,他看女人一向眼光很刁,此时,他仿佛已经看到此刻蓬头垢面的美人出浴后的花容月貌。
“小娘子,别来无恙啊?有没有想哥哥啊?”
岳劲无耻地调笑惹得身边七八个跟班讨好似的哄笑起来。
见到凶神恶煞的岳劲,姑娘想起来前些天发生的噩梦般的事情,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只要小娘子你回心转意,扔了那个拖油瓶兄长跟我回府,我保证给你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越看越是满意,越看越是欢喜,望着瑟瑟发抖的姑娘,岳劲脸上的奸笑越发的灿烂,他特别喜欢别人害怕他的样子,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如花似玉惹人怜爱的娘子。
“小子,也不打听打听就敢多管闲事,你不知道我们岳家已经下命令不让人管这兄妹俩吗?也不怕我们岳公子要了你的狗命?”
一个长着三角眼的跟班梗着脖子朝姑娘身旁的木小川大声喊道,一边说着一边邀功似的瞄向岳劲。
岳劲仿佛没有看到木小川一般,全然不理会跟班说什么,依然故我地瞟着姑娘。
姑娘的兄长在木小川的灵力帮助之下,原本惨白的脸上竟然恢复了些许的血色,气息和脉搏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做完一切,木小川才把搭在他额头上的手收回来,也不理会岳劲跟班的嚣叫,反而轻轻拍了拍姑娘的后背,以示安慰。
姑娘抬眼看了一眼木小川,眼里终于流露出情感,那是对于恩人的十足歉意。
对着姑娘满是歉意的眼神,木小川只是微笑着向她点点头。
岳劲放出话,让别人不敢搭救这对兄妹,就是想将他们逼入绝境好让姑娘乖乖就范,本来今天只是想看看兄妹的惨状,看姑娘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谁知道竟然撞见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布衣小子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没有什么,关键是这小子见到自己不但不害怕,反而从容的很,这让岳劲十分不爽。
“你就是城南岳家的公子岳劲?”
木小川淡定地对问向不怀好意的岳劲。
“放肆!公子的名讳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可以直呼的。”
估计是平时从没有遇到抵抗,横习惯了,冷不丁遇见木小川这样混不吝丝毫不怯的,三角眼的跟班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出口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