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闻道友受伤了?严不严重啊。”
赵天君乍一听问这个消息,再也不复刚刚那平淡的样子,一脸焦急的问道。
吉立道:“师叔不必担心,只是在跟那沈道恒交手之时受了些伤而已,当时已服下丹药,我出来之时,已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不过,你说的那沈道恒是何人?按理说,他有如此本事,我没道理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啊。”
吉立道:“这沈道恒,并不是我三教弟子,据传是罗浮山朱明曜真洞天的玄尘子前辈的弟子,却不知为何相助西岐。”
秦天君一听,道:“哦,这个我倒是知道,我们以前在金鳌岛修道之时,我听一个道友说过,这玄尘子前辈跟我三教的三位师祖关系极好,有同门之谊,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我三教共尊的前辈之一。有这层关系在,保不齐是那姜子牙将他请来助拳的。”
赵天君说道:“这样说来,这沈道恒倒算得上是我们的师叔一辈了,那我们去的时候,到要好言相劝,让他知难而退才是啊。”
吉立闻言,不由得心中大奇,心道:“我师傅乃是截教嫡传,以他的本事,都对付不了这沈道恒,这赵天君,身为外门弟子,竟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了保险,虽然有些失礼,吉立还是准备开口问问。
可他还没开口,就听得秦天君道:“没错,是要跟他好好说,我听吉立师侄说,这沈道恒虽然是我们的师叔,可是如今年龄不过三十,就已跻身仙人之列,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才,这样的人,难保有些心高气傲,出言不逊,到时候,大家要多包涵,毕竟是我道门一脉。”
众人听了,满口答应,这时,吉立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诸位师伯师叔,师侄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天君道:“师侄何须这般拘谨,这里都是你的长辈,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有话尽管说来。”
吉立听了,起身行了一圈礼,道:“诸位都是我的长辈,各个神通广大,按理说,我这一介凡人也不该多说什么,可老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将那沈道恒有何本事告知诸位,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各位师叔师伯们提前想好应对之法,权当做个保险,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如何?”
秦天君点点头,道:“有道理,你且说来。”
吉立道:“我本人是没有资格跟沈道恒交手的,所以,我说的这些消息,都是从别处打听过来的,有我亲眼所见,有我师傅告知,也有我从见过沈道恒出手的士卒那里问来的。”
吉立顿了顿,道:“这沈道恒,坐骑是一只猛虎,这倒是没什么值得注意的,这猛虎对他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帮助,只是用作代步之用,真正跟人交手时,是不骑的。他刚开始使得兵器是一柄战刀,后来跟我师父交手时就改换成了一杆龙胆亮银枪。擅使五行神光道法,神光一出,万里山河尽成五色,威力巨大,据我师傅说,连他轻易间也挡不住这神光之法。而且,借助神光飞遁,速度极快。”
“而且,他还擅长雷法,应该是学的道门正宗五雷正法,威力应不比其神光差。且他还有一法宝,名曰碧玉葫芦,有收摄之力,以我师傅的本事,对付起来,也要费些手段。”
“最重要的是,这沈道恒的肉身极强,能硬抗法宝而毫发无损,我师傅那雌雄双鞭,全力打下去,也不能伤他分毫,之前还可以通过攻击其元神伤到他,可是现在,那沈道恒应该是得了什么法宝,已不再怕这等手段了。”
这就是修仙界,修士的每一次出手,都会暴露自己的信息,一旦出手的多了,恐怕连一点东西都藏不住了。
所以,要么修士能将自己的道法练到一招鲜,吃遍天的地步。否则的话,修士们就需要不停地修炼开发新的道法,这也是为何那些老前辈们总说,如今修行界中,只注重道法,不注重悟道,舍本逐末的原因了。
实在是无可奈何,修行者们归根结底,都是有感情的生物,而一旦有了感情,就会有矛盾,如今的修行界,谁又敢说,自己一个对头都没有呢?想修道,自然要先有命在,要保命,就要学护道之法,但是这道法用过之后,除了极其特殊的那种,其他的可能很快就被别人给找出应对之法了,到时候,就很难再起到作用了,所以只能再学。
这就陷入了一个怪圈,越想修道求长生,就越要有护道之法,而要修炼护道之法,就会耽搁修道的时间,实在是让人难以抉择。
秦天君听了,道:“师侄,不瞒你说,这沈道恒本领高强,神通广大,连你师傅跟他交手之时都吃了亏,更不要说我们这些人了,说实话,你师傅本事远超我们这班人,所以,若是让我们真刀真枪的上去跟那沈道恒交手,恐怕连片刻都撑不住,就得败下阵来。”
“不过,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比起那正面交战,我们这些人,更擅长另一种办法,他沈道恒是很强,可就算是他天赋异禀,但终究是修道时日尚短,能练出这么高的战力,那么,在别的弯弯绕绕的方面,绝对会有所欠缺。”
“你放心,我们这些人既然敢去帮你师傅,除了义气之外,自然还会有别的依仗。”
吉立闻听此言,当即心中一喜,道:“敢问师伯,是何依仗?”
秦天君道:“师侄啊,我们这些人能凑到一起,就是因为我们兴趣相投,平日里,就喜欢研究些奇门遁甲,这次我们下山帮你师傅,正是要用到我们的看家手段——由我们十人一同参悟出来的十绝阵。”
“这阵法之道,与平常道法不同,阵法一旦落成,就会与天地灵脉相连,要么,这沈道恒真能强到以一己之力,与整片天地抗衡,强行将阵法打碎,否则的话,他就只能按照我们定下的规则,破了我们的阵法。”
这时,赵天君接茬道:“这十绝阵是我们师兄弟十人,花费了不知多少日月,才参悟出来的,若是他真能破,那我们也认了,若是不能破,我们也给足他面子,将他劝回去,双方彼此之间,不伤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