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知道了多长时间,沈橘也并不太在意,毕竟他赋异禀,几乎是寿命无限,也不在乎这些。但是他如今毕竟很年轻,经历的事情到底,毕竟不多,还没有从凡饶短生种思维中完全脱离出来,骤然知道自己就这样浪费了普通人半生的世间,心理上还是会有些起伏的。
他还想着跟师傅再聊一会儿,玄尘子就摆摆手,道:“好了,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不要在这里烦我了。”着,就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去了。
沈橘无奈,知道师傅不想多了,就起身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看着门外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铁牛叔,沈橘立刻就觉得自己也欢快了起来,上前笑着打招呼道:“铁牛叔,好久不见,一切可好?”
铁牛憨笑道:“都好,都好,怎么,主人是要出去玩吗?”
沈橘点点头,道:“算是吧,找朋友玩。”
这时候,铁牛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包裹,交到沈橘手上,道:“既然是要去拜访朋友,总不好两手空空的,来,拿着这个,这是我挑选出来的一些礼物,都是些不值钱的土特产,做个礼物应该是够用了。”
沈橘也不推辞,将其郑重地放进了宝葫芦里,随后,又开口道:“对了铁牛叔,我把沈彪关在这葫芦里太久了,把他放出来之后,我看他都不太爱话了,你能不能帮忙开导开导他,顺便指导一下他的修行之类的。”
铁牛叔拍拍胸口,点点头,道:“这没问题啊,我最擅长这个了,就包在我身上了。”
沈橘这才放下心来,跟铁牛叔摆摆手,道:“那我出去玩了,铁牛叔。”着,就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铁牛叔看着沈橘的背影,笑呵呵的道:“年轻,真好啊。”
……
沈橘的外出的第一站,那必然是西岐,这毕竟是老侯爷托付给他照看的地方,这也是他当年奋斗的地方,怎么他也是为西岐受过伤,立过功的人。他对西岐,在心里总是有一段特殊的感情的。
再加上还是多亏了老侯爷留下来的那份竹简,他才能从混沌中脱身,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要在外漂泊多长时间,他对西岐是有很大的感激之情的。
走在西岐城的街道上,看着这熟悉的环境,物还是那些物,可人已不是当年的人了。准确的,城还是那座城,可他所处的位置,却不是老地方了。
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流,沈橘知道,这些年,西岐是有长足的发展的,毕竟,就算是老侯爷在世的时候,虽的上是政通人和,可人口却绝对没有如今多。
沈橘毕竟是在西岐城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对于地形什么的还是很熟的,沿着自己熟悉的道路,沈橘来到了自己的府邸,或者,自己曾经的府邸。
一字并肩王府,如今的周公府。
准确的,是文王第四子,姬旦的府邸。沈橘倒是没有什么府邸被人占了,人走茶凉的感觉,你都失踪三十年了,人总要向前看吧,眼看你都回不来了,这府邸自然是要收回去的。
不过,沈橘还是要进去看看的,毕竟,他也想知道能拥有他的府邸的,究竟是什么人,要知道,这一字并肩王府,那就是身份的象征,与丞相齐平,甚至隐隐高之,那如今能坐拥这府邸之人,想必地位绝不会比当年的沈橘要低。
沈橘上前,刚走到台阶下,自有看门的侍卫上前,拱了拱手,十分有礼貌地问道:“敢问这位先生,所为何事?”
沈橘自然是照实了,道:“我想见见这宅邸的主人。”
那侍卫装作不经意间打量了一番沈橘,开口道:“敢问您是?”
沈橘道:“我是你家主饶老朋友。”
侍卫迟疑一番,道:“先生,还是烦请您留个名号,我好进去通报啊。”
沈橘也并不想难为他,只是道:“好吧,你只需告诉你家主人,我叫沈橘,就行了。”
三十年的时间,足以冲淡很多事情了,沈橘当年在西岐为官,实话,只做了几年,一个的侍卫,也不会把眼前这位年轻的先生,跟三十年前的一字并肩王联系在一起。
那侍卫答应一声,就进去通报了。
沈橘在府外等了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听到府内由远到近的,传来了一阵嘈杂声,随即,这周公府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只见一身高八尺之人,急匆匆地从门内走出来,此人约五十岁左右,相貌奇伟,令人一见便觉得不凡,颔下有一缕长髯,身上衣着有些不整,许是跑的急了,弄皱了。
那人走到沈橘面前,他一看沈橘相貌,立刻面露惊喜之色,上前把住沈橘手臂,喊了声:“道恒哥,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有人跟我开玩笑呐。”
着,也不等沈橘反应,直接拉着沈橘就要进府,边走,还边着:“你失踪这么多年,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如今你回来了,实在是太好了。”
沈橘看着眼前这人,也笑了,他也认出了这人,是以也没有反抗,任由他将自己拉进府里,周公一直亲自将沈橘拉到会客厅里,招待他坐下,这才问道:“道恒哥,你这些年都去哪了,姜丞相和我们找了你好长时间,可惜都一无所获,后来听姜丞相,让我们不必找了,不得已,这才放弃了。”
沈橘道:“姜丞相得很对,我去的地方,根本没人能找到,你们找也是白找。”着,他又笑笑,道:“我还道这周公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我还真不敢相信。当年的伙子,如今也成了西岐的肱骨之臣了。”
周公笑笑,道:“我如今也老了,自然比不上道恒哥仙家风范。”
沈橘摇摇头,道:“不这个了,对了我记得你不是一直在宫中住着吗?怎么搬出来了。”
姬旦摇摇头,道:“曾祖母去世了,我不想再呆在宫里,想起来伤心,而且,我当时年纪也大了,呆在宫闱之中,总是有些不好,所以就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