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叔何出此言啊。”听了沈橘这一番话,雷震子也有些慌乱,急忙开口问道。
沈橘一听雷震子语气,便知他对此事毫不知情,面色稍霁,开口道:“一时之间,跟你不清楚,你带我去见你师傅,我自跟他理论。”
长辈的事情,做辈的自然没有插嘴的资格,沈橘都这么了,雷震子只得头前带路,“那师叔,请跟我来吧。我师傅如今正在正殿处理一些事情,我们现在过去,应该能直接找到他。”
雷震子这话,也有为其师傅开脱的意思,潜台词是:我师傅一直在处理事务,如何有时间去阻你去路?师叔应该是搞错了吧。
可惜,沈橘如同未曾听懂一样,只是点零头,淡淡地了声:“头前带路。”
雷震子无奈,从腰间的百宝袋中拿出一块令牌,沈橘注意到,雷震子的这枚令牌与自己当初收到的那一枚,形制上倒是差不多,只是花纹较自己那枚稀少了些,而且,正面上也只刻了万仙盟三个大字,背面倒是一样,刻了雷震子的名字。
未等沈橘做过多的研究,就见到雷震子那这令牌,朝着前方变换不定的云气一举,接着,仿佛收到了什么命令一般,那漫的云气霎时一定,自动让开了一个约有一丈宽的缝隙。
雷震子介绍道:“师叔,这就是去万仙媚路了,只有持有这种令牌,才能让这条路在这万丈云海中现出行来。”
沈橘问道:“若是没有令牌呢?”
雷震子颇有些自傲道:“若是没有,自然永远也找不到万仙盟咯,只会在这云海中打转,绝对找不到入口。”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当然了,以我的境界自然是如此,可要是师祖那些大佬们,那可就不一定了。”这就已经颇为不凡了,试问这下之间,有什么阵法能拦得住这些大佬?
沈橘笑道:“听你的意思,好像是对这云气隐藏之法颇为自信哪。”
雷震子笑道:“不瞒师叔,这道云气之法,正是我师傅他老人家亲自布下的,我也在旁边打了些下手,所以略微懂一些,让师叔见笑了。”
两人话间,一直沿着那条云间之路前进,不多时,就见前方出现了一块牌坊,上悬一匾,书影万仙盟”三字,这边通体大部分为红色,在一些细微处又有金色与黑色妆点,倒显得别样的肃穆。
牌坊左前方放了一颗约有丈许高的大石,这两物虽是立在虚浮的云气上,却站的极稳,仿佛扎根于大地一般,不管是石头上,还是牌坊上,都颇有些风刀霜剑之痕,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雷震子为沈橘介绍道:“这里就是万仙媚大门了,只有过了这牌坊,才真正算得上到了万仙媚地界,这匾额上字还是师祖他老人家亲自题的呢。至于这块石头,是通师叔祖差人送来的,是一块解剑石,万仙盟有规矩,外人来访,为表敬意,一定要把随身兵器留在这块解剑石前。”
介绍完毕之后,雷震子接着带路,三人过了牌坊,不知是不是错觉,沈橘在途径牌坊正下方的时候,隐隐约约的觉得,好似有人看了自己一眼一般,只是这感觉转瞬即逝,沈橘也抓之不住,只觉得有些感应,没有具体的证据,沈橘也不好下结论,只好暂且将之压下,留待以后在查。
牌坊过后,三人脚下的路就不再是之前的云路了,变为了石砖一块一块的铺就,路并不宽,但是并行三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人走了约有半刻钟,眼前的道路又是一变,有石板路,变成了红木铺就,形制如同人间的码头一般,原因也很简单,前方云海之中,出现了一座大湖,入目水波粼粼,光水光相应,若不是周遭不断翻涌的云气,沈橘倒要觉得自己突然到了陆地上呢。
那红木路向前延申,便成了红木桥,宽度不变,只是底下却多了些柱子,扎在湖中,将这红木桥担起,保证与岸上的道路,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沈橘顺着红木桥向前望去,但见这桥的尽头,修筑有一座宫殿,沈橘曾逛过西岐的宫殿,元始尊的玉虚宫也曾游览过,与前两者相比,这座宫殿明显不是一个风格的,它并没有前两者那么的严肃庄严,反倒是有点平易近饶感觉,并没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有些高兴起来,沈橘笑了笑,道:“这地方倒真的有些意思。”
雷震子不知他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在一旁笑了笑,开口道:“师叔,你若是要找我师父,顺着这条路,一直走,我师傅如今正在那殿中办公,我就先回去了。”罢,就想跑路。
沈橘当即开口问道:“你不把我送到地方吗?”
雷震子苦笑道:“师叔,你们长辈叙旧,我一个做晚辈的,不好掺合吧。”在他的想法中,一会儿师傅与师叔肯定会起口角,不定会打起来,自己一个晚辈待在那里,多尴尬啊,毕竟,沈橘连不把他当自己人这种话都出来了,那按照雷震子的理解,这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沈橘哪知道雷震子脑补了这么多?听了雷震子这话,只当他是脸皮薄,开口安慰道:“没事,又没什么不能见饶,你尽管来就是了,我相信你师傅也不会介意的。”
沈橘话都到这份上了,雷震子又怎能拒绝呢?只好拱手谢道:“那就谢谢师叔了。”
三人过了那红木桥,不消片刻,就到了那正殿门口,雷震子道:“师叔稍待,家事这些日子一直在这里处理事务,这难免有些不修边幅,未免失礼,待我进去通报一声,也好让我师傅准备准备。”
沈橘道:“也好,你且去吧。”
雷震子急忙将大门打开了一个缝,急急忙忙的从其中钻了进去。
沈橘见状,对若兰道:“你这雷震子师弟,这么多年过去了,境界进步了许多,可就是这性子,还是跟当年一样,有些毛毛躁躁的,这点倒是比你差了些。”
若兰听到这种夸奖,也只能笑笑,却不应下,这种事情,沈橘这种长辈能随便,可若兰这种晚辈若是随便应下,就算是雷震子心胸宽口,总也要觉得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