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怎么那么好笑?!
两人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呵呵,丁向阳给他们几个洗完头,只嘱咐了他们几个不许乱跑,就在这廊沿下晒晒太阳,要不然头发湿的还要疯跑的话,这么冷的,出了汗再吹了风的话,很容易着凉的。
现在这个地界儿,一场伤寒都有可能要了饶命的
最重要的是,这地界儿暂时还不是她丁向阳的,她不敢赌。
让她没想到的是,平时皮得不要不要的孩子们这次这么听话,真的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晒着太阳。
“你们这是怎么了?”
苏礼新一边问一边用手去扯礼俊头上的布巾。
礼俊赶紧用手护住了头,忙道:“阳阳姐姐不让拿下来,要等头发干了才可以……”
“哈哈哈……”
苏礼新靠着轮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终于笑够了,才抬起头对苏礼清道:“大哥,阳阳真是太厉害了。这才多大会儿啊,怎么都这么听话呢,不让乱跑,就真的不跑了。你看他们一个个的……哈哈……太好玩了。”
苏礼清只当没听到,眼神却飘向灶房那边了。
丁向阳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从灶房里探出头来:“你们来得正好,锅里还有热水,赶紧过来把水舀走洗个澡,我马上就要用了。”
苏礼清和苏礼新面面相觑,他们两个被阳阳给凶了?!
丁向阳见两人“眉来眼去”的,就是没人应声,脱口便道:“苏礼新,你看大哥做什么,你呢!之前孩子们是挖煤的,你看看你,你自己就是一块煤!”
“哈哈哈,二哥是块煤……”
以苏礼逸为首的朋友情不自禁地嘲笑起了自己的二哥。
“哈哈哈,笑死我了……”
其余几人也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就不怕你们二哥恼羞成怒吗?
苏礼清闻言,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丁向阳的没错。
点了灶房的苏礼新本来就在灾难中心,可以他是这几个人里面受荼毒最深的。
看看他那粘着麦草,比鸡窝还要蓬松的头发
看看他那一张比锅底灰还要黑的脸
再看看他手指甲里的炭灰,还有烧破了几个洞的外衣……
苏礼新在众人灼饶目光下,把头伸向水缸。
“啊”
看到自己的倒影是这副尊容的时候,忍不住大叫一声。
怎么办?!
好想杀人灭口……
“呵呵……”
丁向阳笑着侧过头,看见苏礼清正好抬起头来。
他逆着光,丁向阳看不清他的眸光,甚到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的衣角,被风吹得摇摆。
他只是坐在那里,却如同神祗临世。
金黄色的枯叶在他的头上跌落,在半空中打着旋儿,像极了踩着轻灵舞步的精灵,正热情地为它们的王献舞……
丁向阳顿时呆住了。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她只听得见自己心脏时快时慢,不规律地跳动着,心房里像是生出了一只鹿,胡乱地冲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