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等第二天早饭时间之时，正在说着悄悄话的艾斯和路飞看着从房间之中走出来的陈墨，脸色堪称是精彩绝伦。

而陈墨朝着他们两个小鬼头眼睛一撇，却是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对方……

这两个小鬼头的表现已经不仅仅是惊讶，反而是带着明显的惊慌。

“你们两个，不会是趁我不在家，干了什么混账事情吧？”

陈墨眼睛一眯，语气颇有些危险地开口问道。

而在陈墨的这种语气之下，路飞当即便回答道。

“干爷爷，和我没关系，是艾斯他……”

然而，路飞都还没有说完，艾斯就一脚把路飞这个混蛋东西从门口飞踹了出去，彻底地止住了他的话。

“艾斯……你作为哥哥就这么照顾弟弟的吗？”

对于艾斯这种莫大的反应，陈墨几乎肯定艾斯这家伙有问题，低头盯着不知不觉已经长到仅仅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艾斯问道。

“呃……呃……”

艾斯顿时便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根据往常的经验，这个混蛋干爷爷已经在准备找理由揍自己一顿，顺便逼问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事了……

恰好，罗宾从厨房之中捧着最后一大盆肉块走出来，问道。

“怎么啦？你们。”

霎时，艾斯就如同是见到救星一般，用着求助的眼神看向罗宾，眼神之中满满都是“救我”的意思。

罗宾略微一愣，回想起艾斯近期的计划，几乎是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着罗宾的能力，哥亚王国范围之内可谓是到处都是真正的“眼”线，并且对于艾斯和路飞还是额外地有所关注，所以几乎是什么事情都不可能瞒得过罗宾。

“罗宾姐，艾斯这小混蛋是偷偷地干了什么坏事吗？”陈墨干脆扭头向罗宾姐问道。

“没错哦~”

在艾斯一种仿佛被出卖了的眼神之中，罗宾没有丝毫隐瞒地开口道。

随即，罗宾朝着艾斯笑眯眯地解释道。

“抱歉了，小艾斯，就算是你的请求，我也不可能欺骗小墨吧？”

“所以……”陈墨撇了一眼跟个没事人似的悄悄回到门口的位置，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香气四溢的早饭，却愣是暂时不敢进来的路飞，随即双手抱胸地看着艾斯说道。

“艾斯，是你自己乖乖招出来，还是等罗宾姐告诉我之后，我将你揍趴在地上写出来？”

“切……”

艾斯不屑地撇了撇嘴巴，嘀咕了着说道。“就知道以大欺小，威胁我……”

然而，当看到陈墨的表情逐渐认真起来，准备动手之后，艾斯连忙伸手在面前摆了好几下，说道。

“别别别……干爷爷，今天不能揍，今天不能揍，给我留点面子。”

“留面子？”陈墨眉毛一挑，问道。“难不成年纪轻轻的，准备去约会不成？”

“约会？那玩意有什么意思？”艾斯颇为帅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纠结了一下，表情豁然一变，露出一丝丝向往地说道。

“我，波特卡斯·D·艾斯，今天和伙伴们都约好，中午的时候就正式出海……”

然而，即便是脸上再怎么无畏，说到最后，艾斯的语气还是弱了不少。“混蛋干爷爷，就算你想拦我，我也不会退让的！”

不过，陈墨的反应却是比艾斯所预料的要平静得多，淡淡地开口问道。

“出海？所以说，你这个小混蛋怕我反对，所以趁我不在家准备灰溜溜地跑？”

“什么叫做灰溜溜？这是男子汉的冒险和航行，只不过决定好这个日期，你刚好不在家而已。”艾斯一按自己的帽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能算什么男子汉？连十七岁都还没有到的小鬼头。”陈墨撇了撇嘴，看向艾斯的目光却也是柔和了下来……

不知不觉之中，艾斯也逐渐褪去青涩了，蓦然回想起来，陈墨才察觉到艾斯的变化之大。

这让陈墨颇有些吾家有子……咳咳，有孙初长成的感觉。

“行吧，既然艾斯你都决定了，那便出海吧，艾斯！”

顿了顿，陈墨拿开艾斯的帽子，揉了揉他的黑发，说道。

“朝着自己的梦想出发吧，这片大海，也该开始流传‘波特卡斯·D·艾斯’的名号了！”

“你……你不阻止我？”艾斯听着这出乎意料的回答，一时间愣住了，就连陈墨揉着他的头发都忘记反抗了。

“为什么要阻止？”陈墨笑了笑，继而说道。

“难道我要去阻止世人知道自己的孙子有多优秀吗？还是阻止自己的孙子奔向梦想，到大海之上寻找自己的人生意义？”

若是在陈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或许会出于对于艾斯的安全问题以及年龄问题而反对……

但是此刻的陈墨却是明白，对于海贼王之子的艾斯而言，他的归宿必然会是大海，只有在大海之上，艾斯才能找寻到自己的人生意义，让自己摆脱罗杰的阴影。

更重要的是，陈墨知道在自己的影响之下，艾斯太强了，甚至在这个年纪已经足以比拟在自己记忆之中顶上战争的时期。

“所以……去吧！”

陈墨眼中蕴含着满满的鼓励地看着艾斯，开口说道。

艾斯一连楞了好久，才别扭地别过头，眼角闪过一丝晶莹地说道。“哼，算你识货，混蛋干爷爷。”

顿时，在门外的路飞一听，整个人精神一震，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一般，当即大喊道。

“干爷爷，我也做好准备了，随时都可以出海。”

“你？”陈墨看着路飞险些笑出声。

“干爷爷，你笑什么？我也是很强的！”路飞手臂一曲，露出了自己胳膊上的小肌肉，自信无比地说道。

“有多强？”陈墨毫不客气地反问道。“在场的人，你能打得赢那个？只要随便打赢一个，我便同意了。”

路飞闻言，下意识地眼睛一亮……

率先注意到陈墨，不过下一瞬间，路飞便非常懂事地将挑战陈墨从挑战序列之中排除。

那么，艾斯？

可惜，路飞明白在自己没有学会武装色霸气之前，完全没有打赢艾斯的可能。

那么……

路飞将目光投到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的罗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