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立在云端,看着下面蜿蜒曲折的山脉,咂了咂嘴。
下面的山川地貌散乱不堪,仅有的几条龙灵脉品质也不是那么的好,虽然他能想出来数百种方法改造地脉,但是一种也用不出来。
他才只是个灵丹境的修士而已,如果他有出窍的修为,改造地脉什么的小事一桩,可是现在的他只能站在云端干瞪着眼。
不得已之下,逍遥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以现在修士界的实力,东方日出想要复国谈何容易。逍遥感到紧迫感,一直以来他的消息来源全靠坊市的那些修士,可是那些修士终究也只是路听途说,要靠他自己判断一些以讹传讹的地方。
玄甲军目前化整为零,伪装成丧心病狂的散修,专门以劫掠其他修士为生,倒是不怕被拆穿。
只不过玄甲军虽然很强,但是现在还强的有限,也就能解决掉一些势力不算太强的修士。
倒是他自己嘛…逍遥摸了摸下巴,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
……
今天的太苍道宗不复往日清净,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在议论那个新来的弟子,被外出的阳炎长老带回来直接收为亲传弟子,他们都想看看那个新弟子到底是有什么本领,是三头六臂还是其他什么的。
要知道像太苍道宗这种一方巨头,门下弟子千千万,亲传弟子已经站在了九成九的弟子之上,让一些修炼了几十年还是外门的弟子们情何以堪。
光是真传弟子都已经让人争破了头,更何况一个新的亲传。一些修士已经在考虑如何和那个幸运的小子搭上线,人家手指缝留下的东西都是不折不扣的好东西。
而此时,太苍道宗的大殿上,一个黑黑瘦瘦的孩子眨吧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四周。对于一个从出生到长大一直在一个偏僻的村子生活的少年,眼前的这一切就是传说中的就是仙境。
在他的前面,一个白发少年饶有趣味地看着站在一旁的阳炎道人,“没想到你这次下山居然收了个徒弟。”
肌肤如玉,一头白发无风自动,虽然一幅少年面孔,看从他的眼晴中可以看出岁月的沉淀,一般的人仅仅与他对视就会陷入到迷惘之中。
就连眉毛都是赤红色的阳炎道人恭敬的点了点头,“这也是缘分,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我与他有一段师徒情分。”
作为从天剑道宗第一批投诚过来的修士,阳炎道人的日子过的并不是那么好。
在天剑老祖陨落前,他刚刚借助洞虚丹一步踏过桎梏,还没等他有大展拳脚的机会,天剑老祖就陨落了。
阳炎道人自踏入仙途之日起,遇见什么事情都要仔细的思考,谋而后动,确保自己不会被危险波及到。
这个谨慎的性格让他成功的踏入了合体境,但由于过于谨慎,道心有缺,一直无法堪破。虽然借助外力踏入了洞虚,就离那渡劫蜕凡也不算远了,但是他的本性不仅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了。
但不得不说,就是这种做法让他度过了好多杀劫,这一次也不例外。
有命在才能继续修行,没有命就什么也没有了。
在亲眼目睹了天剑老祖的陨落后,他并没有返回宗门,他很清楚失去了天剑老祖坐镇的天剑道宗就是毡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于是他直接投奔了太苍道宗,成功的获得了长老之位,毕竟洞虚强者没有哪个宗门嫌多。
但是太苍道宗的其他修士根本就没有真心接纳他的打算,他很清楚,在太苍道宗的修士心中他就是为了活下去不折手段的修士。
所以他一般都在自己的灵峰上闭关,就连山都很少下,这一次要不是为了完成这白发男子给予他的任务,他也不会下山。
这白发少年就是太苍道宗仅有的渡劫强者之一,本该在数万年前渡仙劫的他硬生生自斩道基,修为跌落一个大境界,现在的修为是他再一次重新修炼又一步踏入了渡劫。
阳炎道人不敢对白发少年有丝毫的不敬,他就像一个晚辈一样恭恭敬敬的洗耳恭听。
白发少年笑眯眯的看着跪在下面一脸惊叹的黑瘦少年,一指轻轻的点出,不带有一丝烟火气,出手的那一刹间自然的跨越了空间,点在了黑瘦少年的额头。
对,就是自然的感觉,就像其他存在的事物一样,那一指没有任何预兆,直接出现在了黑瘦少年的额前,就放佛本该如此一般。
阳炎道人一阵恶寒,以他的境界居然没有察觉到这一指,如果白发少年想要对他出手,他自问自己撑不过三招。想到这里。他愈发的毕恭毕敬了。
白发少年看到阳炎道人愈发的恭敬,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心里甚是满意,他这一指尝和不是在敲打一下阳炎道人。
黑瘦少年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体内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甚至在他的周身溢出一缕缕的水汽,他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大殿上。
在他昏过去的这段时间内,黑色粘稠的的粘液带着一些碎骨片被他排出了体外,散发着一股股的恶臭。阳炎道人略微皱眉,心念一动,一股清风将黑瘦少年清理干净。
清理干净后的肉身可谓是光洁如玉,就连一些多年形成的伤疤都消失不见,甚至散发着一缕缕清香。
白发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才他那一缕气息不仅仅是帮助他洗经伐髓。更将他周身都探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异样,也没有发现修炼过的迹象。
“近道之体,未来大道可期啊!”白发少年感慨道。他背着双手慢慢的向大殿门口走去,每走一步,他的身形就会变淡几分,最后消失不见。
又过了数刻钟,阳炎道人才放下心来,毕竟在一个渡劫期的老怪物身边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就连生死都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大袖一挥,一道法力匹练将倒在地上弟子柔和的卷了起来,随着他的身影数个闪烁间消失在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