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盘问一番后,大水牛一脸失落,夫子依旧下落不明。
“你就是夫子身边的那头大水牛?!”出云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虽然在帝宫的时候没有亲眼见到过大水牛,但是根据那些侍女的形容,怎么也不是眼前的这个模样啊?
根据侍女的形容,那是一头毛皮发黑,性格恶劣的妖兽,而且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好吃懒做,无所事事。
对此她也只能认为是以讹传讹,三人成虎,毕竟传闻多半不怎么准。
大水牛不知道出云心中所想,当然除了换一身神武的外貌之外,其余的与传闻其实相差无几。
它打量着从大地深处蒸腾的血色雾气,眼神无比凝重。
从它醒来的时候,它就发现了无处不在的血色雾气,它们不再仅限于那个裂谷,而是笼罩在了东州的各个角落。
而且其余的生灵似乎无法看见这些血色雾气,这些血雾有着自己的意志,它们疯狂的融入到能融入的一切生灵体内,让它们变得暴躁,易怒,嗜血。
融入血雾的生灵越是暴躁,它们的实力提升的越快,虽然那种飞跃式的提升是以它们的生机为代价。
一路走来,大水牛解决了近千的发狂妖兽,还好它们的实力低微,并没有给它带来太多的困扰。
但在厮杀的过程中,就连大水牛都差点不知不觉着了血雾的道,要不是脖颈上的铃铛及时惊醒了沉浸在杀戮中的它,恐怕它也和那些迷失心智的妖兽毫无区别了。
与此同时,庸州城外,
横七竖八的妖兽尸体倒在高大的城墙之外,城外那片青翠的丛林如今已经化为了方圆数十里的深坑,深紫色的妖血洒在了地上,将土地腐蚀出一个又一个的坑洞。
虽然妖兽的身躯一身是宝,任何部位都有相应的用途,但是眼前这堆积如山的妖尸却无一人敢动。
上一个打这些妖兽尸体注意的武者已经化为了一滩脓水,有这个前车之鉴,没人在打这些兽尸的主意了,虽然能换取无数的修炼资源,但是却没命享用。
东方元身披重铠,拄着战剑站在城头上,看着那些被杀败的妖兽逃入了密林,虽然很想追上去赶尽杀绝,但是他的身体状况确实不算太好,甚至可以说糟糕透顶。
皇帝赏赐的那件可以抵御天阶强者全力一击的珍贵重铠上满是划痕和腐蚀的痕迹,如果不是这件重铠,恐怕他早就葬身在兽口之下了,就连手中灵金打造的战剑都更换了数柄。
他的腹部有一个通透的大洞,透过那个洞,可以看到他身后的街道与民居,那一击无比的惊艳,就连重铠也被洞穿。
他轻咳数声,面色苍白,虽然伤口并不致命,但是要休养好久,这期间万一妖兽再来攻城,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向帝都天启求援的信件已经在路上了,希望在增援到来之前,庸州城还能安然无恙。
如果妖兽再来的话,为了城中的人民,为了在家等待自己凯旋归来的妻子,还有那将要出世的孩儿,即便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将妖兽阻拦在城外!
……
……
“这庸州城主真是目光短浅之辈,我们帮他辛辛苦苦打退了妖兽的袭击,居然才给这点修炼资源,下一次妖兽攻城,我看看还有谁能去帮他。”
在庸州城主府后山雅致的园林中,为首的一名壮硕汉子粗声粗气的埋怨道,他的一条手臂耷拉在胸前,被木板固定住。
“是啊,是啊。”
“荡魔拳所言极是,我们拼命拦住了妖兽潮,差点将性命搭了进去,东方城主此举确实寒了我们的心。”一名身着青袍的剑士说道,他花了十数年蕴养的宝剑折损在了先前的妖兽潮中。
在补偿他的时候,无意中见到了传说中青麟神剑,讨要未果后,青袍剑士也难免有些愤懑不平。
虽然现在手里的宝剑也是不弱的神兵利器,但是怎能与“五玄兵”中的青麟神剑相比?
在他们愤懑不平的时候,殊不知一缕缕的血色雾气缓缓的融入了他们的体内。
那青袍剑士越想越是不甘,面皮涨红,浑身青筋暴起,眼中带着一抹血色。
“咔嚓。”脑海里传来清脆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青袍剑士忽然感到自己与天地交融一体,举手投足间都有焚山蒸海般的力量。
“锵!”
长剑出鞘,一道雪亮的剑光冲天而起,照亮了略显阴暗的苍穹,只不过那剑光中带着一抹血色,看上去无比的邪异。
其余的武者也纷纷突破,一道道血色光柱拔地而起,紧随其后。
“这…?城中发生了什么?”东方元不解的望着那些光柱,那些光柱中隐隐传来的气息令他感到十分的不安,放佛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的东西藏在那里面。
“这就是力量吗!”这些武者惊喜的感受着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他们可以轻松的捏死以前的自己,只需要一个念头。
心中的欲望在不断的膨胀,他们的眼睛完全被血色充斥,就连其中的一个小有名气的文士也沉浸在自己的欲望之中。
“是时候让东方元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他居然敢戏耍我们。”那壮硕的男子沉声吼道,言语中充满着怒火,直呼庸州城主的大名。
“我只要把柄青麟神剑。”青袍剑士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嘿嘿嘿,我听闻这东方元的夫人可是这庸州最美的女子,一个面目略显猥琐的人插话道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他摇头晃脑地吟诵的朗诵着《谪仙赋》中的一段,传闻那学富五车的鲁夫子初见那东方婉儿,惊若天人,挥笔写下了这篇传唱大江南北的《谪仙赋》,一时引为美谈。
要知道东方婉儿嫁给东方元这个消息,可谓伤了不少青年俊杰的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然他也不例外。
“那个女人我可要尝一尝,啧啧,天上谪仙吗?我可没尝过。”他淫荡的一笑,眼中的血芒又深了数分。